第195章 只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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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成收队,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郑家,浩浩荡荡而去。 郑光宗被夹在队伍的中间,便是有心离开,也是插翅难飞。 身后,骂声,哭声,哀叹声连成一片。 这世道怎么了,哪里还有天理? 少爷为了怀李郡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老百姓皆是有目共睹,偏偏那些当官的人,就好像是瞎了眼睛。 郑万财将小七喊来,连声道:“小七,你赶紧准备,老夫要去一趟云龙书院。” “老爷,天已经很晚了,你去云龙书院有什么用啊?”赵伯走到了跟前,苦着脸,轻声叹气。 “没有用也得去啊,老夫能够眼睁睁看着少爷有事吗?”郑万财瞟了赵伯一眼,心里也是深感无奈。 郡王府衙,今晚灯火通明。 王胡忠白天便极少断案,更何况是现在已经是晚上。 不错,今晚王胡忠便是要连夜断案,杀一杀郑光宗的威风。 王胡忠每每想到郑光宗和杜芸娘所演的那一曲,心里的火便更是熊熊燃起,他觉得,郑光宗和杜芸娘藕断丝连,并非那么简单。 只不过,仅凭一点点怀疑,王胡忠不能治郑光宗多大的罪。 这不,有人状告郑光宗,还是证据确凿,因此王胡忠便多了更多的底气。 郑光宗被带了上来,带到了府衙大堂之上。 王胡忠看着郑光宗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便更加生气:“郑光宗,你见到本王,还不下跪?” 郑光宗摇着折扇,皇上御赐给明山郡王的那把折扇,只是呵呵一笑:“王爷,小民倒是想,可是你敢受吗?” 王胡忠看到郑光宗手里宝扇,心里便凉了半截:“郑光宗,你可知本王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小民又不会算卦,怎么知道为什么?”郑光宗还是一脸玩味。 “郑光宗,你蓄意伤人,多管闲事,给怀李郡安全带来了巨大的隐患,本王决定了,要对你进行惩罚, 不然难以彰显大乾朝的法度严明,也不能体现出皇上爱民如子的宗旨。”王胡忠猛拍惊堂木,大声呵斥。 “哈哈哈,小民何时蓄意伤人了?”郑光宗爆笑,手舞折扇,笑得是肆无忌惮。 “郑光宗,此乃府衙公堂,容不得你放肆。”王胡忠手里惊堂木拍得一声比一声响,眼睛瞪得滋溜圆。 “王爷,小民哪有放肆,小民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这里,小民感到十分困惑,还请王爷明示。” 郑光宗摇头晃脑,慢条斯理。 仿佛并不是站在公堂之上,而是在某处茶楼,跟人无拘无束地高谈阔论。 “来人,将证人抬上大堂。”王胡忠并不想费劲解释了,再者郑光宗能言善辩,他根本说不过郑光宗。 手下侍卫答应着,从大堂里面一个侧门,抬出了一人。 郑光宗看了过去,差点笑了出来。 艾玛,这不是赵德吗? 怎么落得这么一个鬼样子? “郑光宗,你认识他是谁吗?”王胡忠指着赵德,好一个愤愤然地样子。 “这不是赵记钱庄的少主人吗,王爷,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郑光宗故作惊讶道。 啪的一声…… 王胡忠又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郑光宗,你装什么糊涂,赵德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跟你没有关系吗?” 郑光宗眉头皱了起来:“王爷,你越说,我反而是越加糊涂了,赵德变成这个鬼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郑光宗,赵公子不是被你打成这样的吗?”王爷气得胡子撅起来,只得拿惊堂木撒气。 “小民何时把他打成这样的,怎么不记得了?”你说我装糊涂,郑光宗便真的装起了糊涂,露出很委屈的样子。 “赵德,你说说,郑光宗是怎么把你打成这样的?”王胡忠看向了赵德,那意思便是本王为你做主,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赵德苦逼着脸,现在说话浑身都疼。 一名家丁赶紧过去,将他给搀扶坐起:“少爷,王爷问你,郑光宗是怎么将你打成这样的?” 赵德欲哭无泪,满是愤怒:“王爷,这个还需小人说吗,郑光宗多管闲事,乱我赵家的生意,抢了我的宝贝, 再用宝贝伤了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若是长此以往,怀李郡将会被郑光宗搞得天翻地覆,赵记钱庄也会因此败落。” “那你要本王如何做主呢?”王胡忠冷冷一笑。 “王爷,你只要为小民伸冤就行,小民便会感激不尽。”赵德真哭了,他浑身疼着呢,好似针扎一般。 “来人,将所有证人都带上来。”王胡忠也是铁了心要整倒郑光宗,这便是喊出了第二批证人。 大堂上,哗啦啦跪下了一地人。 以赵记钱庄的赵无极为主,另外还有李记药铺的人,钱家宝局的,总之,堂上怀李郡四大家族,几乎全部到齐。 这其中,最为悲催的当属李记药铺的老板李子凯,他儿子李彪说没便没了,说什么,他也和王胡忠扯上了那么一点点关系。 “你们谁先来?”王胡忠露出几丝得意,郑光宗面对众人,看他如何解释。 钱满贯抬起头来,已然是声泪俱下:“王爷,小人只想为我家少爷鸣冤,他郑光宗诬赖少爷偷了他家东西,然后肆意报复。” “本少爷会诬赖?”郑光宗听得是怒火中烧,他在人群中寻找,竟然找到了那日赵家的一个家丁。 郑光宗指着家丁对王胡忠说道:“王爷,是他亲口跟小民说的,钱满贯去了小民家里偷走的宝贝。” “你真的跟郑光宗这么说了吗?”王胡忠感到头痛,果然如此,对付郑光宗,又将增加一重困难。 “回王爷,小人的确是跟郑光宗这么说的。”好像这名家丁有些虎,也听不出好歹话来,更没有看王爷脸色行事。 “混账东西,那你之前怎么没有这么说?”王胡忠心里这个气,想不到一个家丁,也临场变卦。 “那时候郑光宗想要小人的命,小人只能如此。”家丁一脸苦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