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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睿霆在浴室里穿好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临大敌地出来,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底又隐隐有些失落。 看着沙发上,白色T恤包裹的曼妙身躯,他不禁喉结滚动,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 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帮千夜盖好,视线在她脸上、唇上游移片刻,转身回了卧室。 他随手关上房门,想了想,还是反锁了。想他一个刑警,孔武有力的男人,竟然在自己家睡觉还要上锁。这哪里是锁卧室,分明是为他薄弱的心门上了一层防护。他肯定不会半夜出去欺负小姑娘,但对方就不好说了。到时候,他真能抵抗吗? 吴睿霆甩甩头,想要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甩出大脑。 他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端端正正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活像要就此长眠,务必摆出最雅观的姿势。 无论吴警官以怎样的心态入睡,他仍旧做了那个梦。梦里,小朋友红嘟嘟的嘴唇在他身上逡巡,时不时吸吮、啃噬一下。他将那具软软的身躯提上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拥吻。 吴睿霆活了28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极致的体验,他想呐喊,想要将自己撕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小姑娘趴在他怀里,结实又年轻的大腿搭在自己腿上,纤细的手臂环在他的胸前。 而他睡前完好的长裤长褂变成了背心内裤,最要命的是,自己的小兄弟,无比精神的支楞着。 吴睿霆吓得直接坐起来,忙用被子盖住下半身。 他一动,千夜也醒了,她揉揉迷蒙的双眼,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吴警官:“你怎么在我床上?”他的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暗哑。 千夜:“沙发太小了,睡得不舒服。” 吴警官:“我锁门了,你怎么进来的?” 千夜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家就没有能防住我的锁。室内锁就是个摆设,随便一根牙签就能弄开。” 吴警官半响无语,“我的衣服呢?” 千夜睁眼看看他,“警察叔叔,你怎么比我还像黄花大闺女?我进来的时候,你就这样,之前自己脱的吧?” 吴警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不停地眨,“哪有小姑娘半夜爬男人的床的?” 千夜嘻嘻地笑,“抱着你睡安全啊,多暖和。”她伸手拍拍他的胸膛,模仿电视剧里老妖精的口吻,吸溜一口口水,“姥姥我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精壮的小伙子了!” 吴警官急不得、气不得,全然没了脾气。 两人起床洗漱后,吴睿霆做了简单的早餐,一人两个溏心煎鸡蛋、一杯热牛奶。 千夜嘴里塞着鸡蛋,说话含糊,“警察叔叔,你可太贤惠了!” 吴警官:“吃完送你去学校。” 千夜:“呦~还有接送服务!”她凑近他,“你看,咱俩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要不,我给你做女朋友吧!” 吴警官:“你别瞎说!”这小孩,整天口无遮拦的。况且,他们才见过几面。不对,也不是认识长短的问题。关键是,她年纪太小。 千夜:“你也没有女朋友,还得去相亲,干嘛舍近求远?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姑娘,你不要,你还想要什么样的?” 吴警官放下牛奶,目光澄明又严肃地看着千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为是校园恋爱,今天高兴了就在一起,不高兴就分手?你还在上学,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千夜吃完最后一口,擦干净嘴角和手指,也正色地说:“什么有的没的?我是在上学,但我也成年了啊!谁说学生不能谈恋爱?你说了这么多,不就觉得我年纪小,没常性吗?可是,互相喜欢了,就是要在一起啊!你才28岁,又不是48,做事干嘛瞻前顾后?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吗?” 吴警官被问住了,他确实对这个小朋友有好感,不然也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于是,他反问:“那你喜欢我吗?” 千夜的个性,能用行动证明就不多废话。她盯着警察叔叔的嘴唇,冷不丁抱住他,张口吻上他。 这个吻突如其来,吴睿霆再有原则,也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早晨的悸动刚刚压下去,又被喜欢的小姑娘强吻。他下腹那股热流立刻直充天灵盖,撞得他差点把持不住。 一个短暂的吻,很快结束。千夜笑着说:“还说你不喜欢我?” 吴警官的脸都被她亲红了,口齿也不太顺溜,“你干嘛?还去不去学校?” 千夜:“那你是同意做我男朋友了?这样吧,咱们先试一周,觉得好,就再试一个月……” 吴警官咽了口唾沫,抬手揉揉小朋友的头,“走吧!”说完,拿起钥匙就往外走。 千夜在他身后说:“你不反对,就算是答应了?哎,你等等我!晚上记得接我放学!” 小吴警员今天上班春风满面,同事见了,都问他有什么好事? 昨天接替吴警官的陈中亮,知道他去相亲了,贱兮兮地问:“看来昨天成了?唉?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发展这么快吗?” 吴警官赶紧去卫生间照镜子,发现自己领口处有一块可疑的红痕,笑着骂了一句:“小混蛋!” 然后,他们收到消息,昨天晚上,刘逢琨那组捉到了酒吧杀人案的嫌疑人顾希芝。但是,经过毛发比对,她并不是凶手。 分别提审顾希芝与名叫魏子旭的酒吧高个美女,都没问出有用的信息。到此,这个案子的所有线索都断了。 案子一筹莫展,吴警官却春风得意。到了晚上6点半,他准时换班,开车直接去市三中接千夜放学。 学校门口,初中、高中的学生集中出校,门口接孩子的家长汽车排成长龙。 吴警官给千夜发了信息:出校门右转200米,找我的车。 千夜立刻回复一个惊喜的表情,然后说:马上出来,等我,男朋友! 一句“男朋友”,让刑警叔叔握紧了手机,嘴角不禁弯了弯,轻声骂了句:“小混蛋!” 学生差不多走没了,家长的车也寥寥无几,千夜才单肩挎着书包,姗姗来迟。 吴睿霆打了个双闪,示意千夜在这边,又俯身帮她开车门。 千夜坐上车,将书包扔到后排,懒洋洋地说:“我刚要出来,班长叫我值日!刚倒完垃圾,班主任又找我谈话。简直没完没了。男朋友,让你久等了!” 吴警官不自然地别开脸,“我还没答应呢!” 千夜瞅瞅他,“这么大年纪,你别扭个什么劲!人都来接我了,还不是男朋友!口是心非!” 吴警官转移话题,“今晚想吃什么?” 千夜:“你给我做饭吃吧!” 吴警官扭头看她,眼里不自觉盛满温柔,“行,先去超市买点东西。”打开转向灯,放下手刹,汽车驶离学校。“晚上还是给你找个开锁公司吧!” 千夜嘿嘿地笑,“其实,我家是指纹锁……” 吴警官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逗我玩,很有意思吗?” 千夜扭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蜻蜓点水似的,“不这样,怎么能拐到男朋友!” 吴警官也没了脾气,“开车呢,别闹!” 千夜:“晚上咱们吃火锅吧!” 吴睿霆带着千夜到超市买火锅食材,两个人就像其他的小情侣一样,举止亲密、有说有笑。千夜悄悄拉住小吴警官的手,对方也没有拒绝。偶尔去拿东西,回来后,他又自然而然牵上小女朋友。 他自己也被这始料未及的速度晃得头晕。但是千夜有句话说得对,他是28,又不是48,做事不用瞻前顾后。他确实喜欢千夜,和她试试也没什么。他可以承担所有后果,也能为他们负责。 年轻的时候,不去努力爱一次,难道要等到三四十岁吗? 回到家,清洗蔬菜、装盘,把其他rou类摆上桌,再找出火锅,烧水、放底料,很快就吃饭了。 千夜拿出几听啤酒。吴警官说:“小孩子,喝什么酒?喝饮料。” 千夜乖乖坐在他身边,“给你喝的。”她发现冰箱里有很多啤酒,想必他是喜欢的。 吴警官嘴角上扬,“我也不喝,待会还要送你回家。” 千夜:“我自己打车就行。” 吴警官:“不行。” 结果那晚,他俩谁也没酒,却吃得有滋有味。千夜讲她的父母,他们有各自的事业,整天满世界飞,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又讲学校的同学,因为是复读,和同学也不太熟,他们排挤她,她也懒得理他们。吴警官讲上警察学校的事,当年班上满腔热血的男同学,有的做了片警,有的做了交警,还有做狱警的。有一个同学还没毕业就被接走,据说是做缉毒警去了,后来也没了联系。 两个人本来说城门楼子,一会就拐到胯骨轴子,一顿饭吃得嘻嘻哈哈,十分轻松惬意。 饱暖思yin欲。吃完饭,千夜忽然问:“你是第一次谈女朋友吗?” 吴警官摸摸鼻子,“上大学时谈过一个,毕业以后就分手了。” 千夜:“你亲过女孩子吗?” 吴警官眼神游移,没有说话。 千夜一下来了精神,“在酒吧那次,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吴警官尴尬了,忙辩解:“不是……” 千夜嘟起小嘴,“那可是我的初吻!” 吴警官看向千夜,看她强吻自己的架势,那么驾轻就熟,竟然是第一次。该说她天分高呢,还是太适合做女流氓? 千夜翻了个白眼,“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信吗?” 吴警官:“没有,没有。”现在的小孩,为了标榜自己长大了、有阅历,很喜欢说脏话,千夜这种“社会姐”非主流的做派,大概也是同样的原因。 千夜扬起小脸,闭上眼睛,“那现在,你可以吻你的女朋友了!” 吴警官看着眼前一脸天真的小姑娘,觉得染指她很有负罪感,却又被引诱着一步步向前走。他慢慢靠近她,喉结滚动,眼神却稳稳落在她的红唇上。原来,第一次见面,她吃方便面,那张rou嘟嘟的小嘴,他就想咬一口了。 吴睿霆小心翼翼的用指肚摩挲小朋友的唇,然后,俯身用自己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 千夜怕痒一般,笑嘻嘻地向后躲,被刑警叔叔一把抱进怀里,低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千夜小声哼哼,“疼……” 吴警官又用舌尖舔了舔,才开始享用美食,张嘴包裹住她的双唇。他用舌尖描摹她的形状,再谨慎地撬开她的贝齿,进入她的口腔。 小姑娘整个人都有一种青草的芳香,这大概就是少女的味道。 两个人互相吸吮、缠绵,探索彼此的唇齿。一个吻,差点耗尽刑警叔叔肺里的氧气。分开的时候,他们都气喘吁吁,小姑娘脸色涨红,不知是害羞还是憋的。吴睿霆猜,肯定是后者。 千夜喘过一口气,低头痴痴地笑,像偷了腥的小狐狸。 吴警官:“你笑什么?” 千夜仰起头,露出青春张扬的笑靥,“你肯定特别喜欢我!” 警察叔叔没说话,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捏捏她的脸蛋。小朋友一个饿虎扑食,将吴警官抱住,像个不安分的小泥鳅,又拱又扭,滑不溜手。 吴警官赶紧按住她,再蹭,他真要把持不住了! 两个人闹了一阵,快11点了,吴睿霆开车送千夜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千夜说:“要不,你今晚住我家吧!” 吴睿霆可不敢,万一人家父母回来,逮个正着,就要乐极生悲。 吴警官:“快上去吧,明晚接你放学。” 千夜:“好的,爸爸。”说完,快速下车。 吴警官:“小混蛋!” 直到千夜走进小区,看不见那个欢快的身影,吴警官才意犹未尽的开车回家。凭生第一次品尝到爱情的甜美,这玩意儿,真能让人奋不顾身、无所畏惧。 漆黑的夜里,秦川的卧室只留一盏床头灯。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腹部将被子高高顶起,像是临产的女人。 快到产卵期了,肚子里的动静让他无法睡实。 一道黑影打开房门,缓缓走到秦川的床前。昏暗的台灯,将她的身影投射到墙上,像是吞噬人美梦的怪兽。 秦川似有所感,猛地睁开眼,看到千夜居高临下看着自己。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阴沉又冷漠。 秦川吓得半坐起身,但肚子太大,让他动作笨拙。 千夜低声开口,清泠的嗓音,犹如暗夜鬼魅,“这是第几个了?” 秦川早就被吓破了胆,抖着嘴唇说:“第三个……” 千夜:“你给56个女孩堕胎,还要生很多次,慢慢受着吧!” 秦川挺着肚子溜下床,跪在千夜脚边,崩溃地说:“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要不行了!真是太疼了!”半个月大一次肚子,无休无止的痛苦,让他怀疑人生。 千夜蹲下身,捏住秦川的下颚,“被你堕胎的女孩,也很疼!” 秦川满脸是泪,“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愿意补偿她们,多少钱都行!” 千夜:“你怎么补偿死去的婴孩?它们好不容易得到投胎的机会,又被你送回去了。它们不比你惨?” 千夜的话,灵异又恐怖,让秦川肝胆俱裂,恐惧到骨子里,“我帮它们超度,好不好?尽我一切,补偿那些女孩!” 每半月一次的产卵不仅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分娩时的疼痛也能让他丢了半条命。更要命的是,临产之前狂盛的欲望。他就差找个身强体壮的牛郎,让人家狠命干自己了。但他这副大腹便便的狼狈样子,不方便找任何人。一旦忍不住找了,明天就得上社会新闻头条。他多年的经营与社会地位,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