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缺这么个人/发烧/别他妈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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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过年很晚,整个一月份冷得刺骨,她也总是生病发烧,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她在宿舍的东西都还在,见她心情不好,苏蔓和尹思禾并没有多问,平日里总是变着法子逗她开心。 学期末,楚安连着考了三门试, 考完那天晚上,三个人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把那只玉镯从楚安的手上摘下来,最后楚安只能顶着红彤彤的左手出去吃饭, 一月末,苏蔓和尹思禾离校回家,楚安一个人在宿舍待到二月初,潦草收拾几件衣服准备回Z城。 离校那天,走到大门口正好碰到陆纵南,说是来找董秘拿推荐信。 这一刻,寒风凛冽,吹得她醍醐灌顶。 至此一个多月,周宗权连同他圈子里的所有人从她生活中消失。 有奶奶的陪伴,所有不好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人却日渐消瘦,许是看出楚安没半分以往的精气神,唐荟懿削了个苹果递给楚安“今年跟奶奶回广东过年好不好?” 自从楚康盛出事后,她都会回广东过年。 广东是唐荟懿的老家,都是上几辈的亲戚,楚安并不熟悉,抱着她撒娇“奶奶,我不想去。” “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奶奶说,不要憋在心里,要自己畅快才好。” 楚安点头,笑着说是在学校累的。 唐荟懿也不过分究问“那你就当陪奶奶散散心,我们去那玩几天,等过年前你再回来,好不好?” 楚安贴在她脸上,满脸欢喜“好呀,那我们明天就走。” 祖孙两个玩了一周,二月十三,也就是腊月二十八早上,楚安把唐荟懿送到广东老家,当天下午的机票回Z城。 同去年八月一样,是沈从州去机场接楚安,路上他说干妈寄给她的生日礼物在梨花秀放着,让她拿上再送她回家。 楚安恍惚了一下,思绪被拉回上个夏天,轻声嗯了下,拖着头朝窗外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沈从州说着话。 沈从州今年不准备回京过年,一圈子朋友腊月二十六就来和他一起过个早年,当然少不了周宗权,不过他年底要忙着打点各种关系,今儿中午才到Z城。 梨花秀俱乐部。 依旧是叶森宁最活泼,他陪着爷爷奶奶热带岛待了小一个月,早就被憋疯了,唱完歌就没完没了让人陪他打麻将“走啦,打会麻将,德州也行。” 江川瞧着散财童子又上线了,笑道“你那小情儿呢?” “回家过年了啊。”说着又搂上旁边一姑娘“这不,过年专属小情儿。” 有人损他“哟,临时的。” 叶森宁接着跟个小喇叭一样“宗权哥,安安meimei呢,没见你带她出来。” 赵明泽抢着说“这个我懂啊,他身边姑娘哪有长久的。” 陆纵南:“我前一段见在H大见到她了。” 周宗权明摆着兴致不高,岔开话题后大家都心知肚明开始聊别的。 下车时,楚安懒得从行李箱里拿厚外套,拢了拢围巾踩着雪小跑进去。 包房里足足有二三十号人,在这个节骨眼儿见到周宗权,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周宗权依旧波澜不惊,连个眼神都没递给她。 先是杨非和她打了招呼,后是叶森宁拍了拍他和周宗权中间的空位置,让她坐过去。 楚安虽有些犯难,但不是矫情的主儿,迈着大步坐过去,她穿的单薄,取下围巾后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叶森宁调侃她是不是有人在想她,楚安声音微哑着“可能是。” 沈从州瞧着面这两个人,一个侧着身子明摆着躲着周宗权,另一个跟没事人一样,好像从来和楚安不认识,他也不多说话,抽着烟看戏。 叶森宁这人比楚安大不了几岁,上边有两个jiejie,最知道怎么活络气氛“安meimei,你两个手背怎么都淤青了?” 他音量控制的很好,保准站在床边抽烟的周宗权可以听到。 楚安下意识按了按,说得含糊“打针了。” 接着她接过侍应生放在桌子上的礼盒,说赶飞机太累,要回家补觉。 走到包房门口时,侍应双手递给她一件外套,沾着淡淡的独特烟草味,是周宗权的。 楚安接过外套握了握,转身挂在衣架上,推门出去。 回到家后,晚上便开始浑身发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停的电,空调早就关了,冷得和冰窖一样。 她一发烧就浑身疼得她站不直身体,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强撑着找了许久才找到体温计。 刚躺倒到被窝里没一会,沈母打来电话“安安,干妈给你寄的生日礼物喜不喜欢,和奶奶一起玩得怎么样?” “谢谢干妈。”这场发烧来得突然,浑身疼得根本没力气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无助的时候听到关心总能让人崩溃,更何况她一直缺少来自母亲这个角色的关爱“干妈,我发烧了,39.2,家里也找不到退烧药,还停电了,浑身疼得动不了。” “乖,等着,别着急。”还没等楚安说话,她就挂掉电话。 ...... 沈从州开了一瓶新酒给他倒了一杯“楚叔那事是你在背后助力?” 周宗权默认,忽地又想起来楚安,这小东西还挺绝情,说走就走。 沈从州提醒他“是不是太冒进了,事情被压到现在,连探视权都没放,你让他出来总得有人要进去。” 周宗权朝他一笑,点了根烟“帮我老子安插人手,顺便解决的事儿。” “你就是一老狐狸,”沈从州猛灌一口酒“那安安...” 周宗权勾了勾嘴,满不在乎“随便。” 他抽着烟不说话,沈从州也知道他这脾气,也没想到楚安会和他纠缠这么久,借着酒劲说道“安安呢,年纪小脾气倔,你肯定是不会放下身段哄她。”不是不会哄,是懒得哄罢了。 周宗权一脸云淡风轻“也不缺这么个人。” “你可不能太过分,毕竟是我妈干闺女,我妈可疼着呢。” 包厢里声音大,一群人也喝得差不多了,沈从州接通电话干脆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沈母咆哮“沈从州,你和舒乔怎么又两地分居,三秒钟把声音关掉。” 沈从州示意关掉声音,又关掉免提,一脸无辜“妈,这小半年就剩我追着她跑了,你那边刚早上吧,火气这么大。” “我懒得管你,安安发高烧了,家里没药又停电,躺在床上动不了,你去唐奶奶那接上安安去医院。” 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很小,但他听得真切,听到楚安发烧,周宗权点烟的动作明显一顿。 沈从州立马站起来拿外套就走“得嘞,马上去。” 周宗权身处男人雄竞的名利场,不断体会钱权在手中流淌的感觉,于他,那些异性做小伏低所能提供的情绪价值太不值一提了,他生来不会为谁驻足,却也不会压抑对楚安产生的占有欲。 一根烟抽完,周宗权磕灭离开。 “我去吧。”周宗权先一步走到车上。 “你不是不缺这么个人吗,还是我去吧。”沈从州早知道他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上赶着调侃他。 “别他妈废话。”周宗权依旧那副表情,但沈从州能听出来,他着急了。 他也不抢着去,大喊道“地址发你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