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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手光洁如初。” “那可太好了,正需要这瓶药呢!” 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明玉握着一只瓷白色药瓶进来,反手关上门,走到魏璎珞身旁。 “人留下,药拿走。”魏璎珞头也不抬道。 明玉一楞,然后苦笑道:“也是,连我这么傻的人都瞧出来了,你会瞧不出来?” 倒也不是她自己看出来的,而是索伦那个大老粗,实在不擅长骗人,更不喜欢欺骗自己喜欢的姑娘,于是熬了几天之后,终是忍不住跟明玉吐露了实情。 明玉初时怪他,后面又觉得他这样老老实实也不错,便不再计较,只是一直在心里琢磨,要不要将事情真相告诉魏璎珞。 如今可好,她自己猜了出来。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明玉意有所指道,“我也好想有一个人,知冷知热,温暖贴心,时刻惦记着我呢!” 魏璎珞微微一笑:“你的索伦侍卫,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块大木头!”明玉一瞪眼,“那块大木头啊,整天想着上战场立功,哪儿懂得儿女情长!对他抛媚眼,还不如抛给熊瞎子看!” 一提起索伦,她就这样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魏璎珞失笑一声,将药瓶推了回去:“你先收起来。” 明玉一楞:“现在不用?” “对,不用,”魏璎珞的目光转到脚边的火盆上,“还有这个,也收起来吧。” 明玉惊诧道:“这,这是为什么?天气已经这么冷了……” 如今的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一个月还能披着一床被子过,如今就算身上裹着一层被子,也要冷得牙齿打抖,若是没有火盆,夜里要怎么过?只怕天不亮,整个人就已经凉透了。 为什么? 魏璎珞脑海中猛然闪过傅恒先前留下的那句话——“我今天见了皇上,望你……一切如愿。” “照我说得去做。”魏璎珞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子旁,点亮一簇烛火,然后慢慢将那簇烛火掐细。 ——一如一个月前,延禧宫窘迫得连一根蜡烛都用不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刺 夜,养心殿寝殿内。 守夜的是李玉,他抱着拂尘,腰背挺直地立在床沿,都已经是三更天了,帐子里仍然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 最后,弘历终于一掀被子:“睡不着,朕要出去走走!” 这一走,便走进了延禧宫。 龙靴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作响,弘历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一个不小心,一只脚踩进雪坑里。 “皇上小心!”李玉忙伸手扶住他。 “怎么搞的!”弘历将脚抽出来,有些恼怒道,“这延禧宫的雪,难不成从入冬开始就没扫过吗?” 他闹出的动静虽不大,但也不小,理应有守夜宫人起床探看,但直至弘历走到寝殿外,仍无一个人出来。 弘历的眉头蹙了起来,李玉察言观色,道:“哎,皇上,这些下人太没规矩了……” 弘历忽然一摆手,示意他噤声。 漆黑一片的延禧宫,亮着一点光。 弘历朝着那道光走去,走得近了,才发现是一星烛火,在烛台里微弱的摇曳着,将一点光,一点热度,打在破了一洞的窗户上。 弘历就站在窗外,透过那个洞,借着那一点光,看着窗内的她。 延禧宫里的人都不知哪儿去了,就留了魏璎珞一个,孤独地坐在灯下,都已经夜半三更了,还在做着绣活。 屋子里一定很冷,因为她时不时要停下来一会,揉搓一下双手,将略显青紫的手指放到嘴边呵气,等手指恢复了些知觉,才重新拿起针线刺绣。 只是屋子里不但冷,还暗,许是为了让蜡烛能够烧久一些,故而将灯芯掐得极小极细,魏璎珞坐在这样一根蜡烛旁刺绣,绣一会就要揉揉眼睛。 如此潦倒之姿,连李玉看了都有些心生不忍,更何况是……他小心瞥了弘历一眼,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心痛。 说弘历心中没怨气,是假的。 但再多的怨,他也只是对她避而不见,并没有刻意为难她……至少他从未想过要在衣食住行上为难一个人!为难他的女人! 吃点东西好吗?穿点厚衣服好吗?再不济,将蜡烛点的亮一些好吗?别让朕这样内疚好吗? ——这些话在弘历心中翻腾,却迟迟说不出口。 呼—— 屋内的烛火忽然一跳。 魏璎珞忙放下针线,伸手护住烛火,免得它被外头灌进来的冷风吹灭。 烛火剧烈摇曳了一阵,好不容易稳定下来,魏璎珞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的朝窗口看来,弘历急忙避开,还不忘把李玉也扯到一边,两个人壁虎一样在墙上贴了许久,直冷得李玉低头打了个喷嚏。 弘历狠狠瞪他一眼。 李玉忙双手捂嘴,无辜地看着他。 等了一会,弘历悄悄往窗内看了一眼,见魏璎珞仍在低头刺绣,松了口气。 “皇上。”李玉压低声音问,“不进去吗?” 弘历摇摇头,转身就走。 人虽走了,心却留了下来。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她朝手心里呵气的模样,就是她瘦得尖尖的下巴,就是她手里那副观音像。 ——却不想,第二天,他竟又见到了这幅观音像。 在太后的宫殿里。 屋子里烧着无烟炭,纵是冬天,也温暖如春,太后将绣像捧在手里,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喜爱:“这观音大士端庄可亲,悲天悯人,肌肤又圆融干净,褶皱衣带也十分立体,绣坊这回倒是下了功夫!” 纯贵妃微微一笑:“太后谬赞,这幅观音像是献给您的礼物,他们又怎敢不尽心呢?” 太后微笑着点头,转身叫人将绣像挂起来:“皇上,你也来看看。” 凑近之后,弘历更加确定,眼前这幅绣像就是魏璎珞做的那副,他瞥了一眼纯贵妃,见她只顾与太后说笑,半句也不提魏璎珞,鬼使神差之下,突然伸手摸了摸画像:“观音头发如此逼真,不像是绣线,难道……这是真人的发丝?” 太后看向纯贵妃:“绣娘用青丝入画了?” 纯贵妃看了一眼佛像:“汉人与满人不一样,若满人断发,是大不敬,可汉人用根根青丝入绣,更显对菩萨一番虔诚之心!这是早有的做法,叫发绣。” 弘历手指划过观音眉心一点红:“这一点,分明是血迹。” 纯贵妃垂了垂眼:“皇上,这可能只是个巧合,绣娘的血落在绣绷上,为了怕被看出来,才会化为额心一点红。” 太后感叹:“这绣娘真是心思巧妙,我还真想见一见。” 纯贵妃怎肯让魏璎珞分薄恩宠,当即笑道:“太后,绣像并非一人完成,而是整个绣坊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