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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一味的索取跟欺压,才逃来白山,习惯了这种自由的生活,再也不想回去给人当奴隶。但王爷应该也知道。多夷国主凶残暴戾,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贵国让王爷镇守雁北,也是有威慑之意吧。” 赵宗冕道:“所以呢。” 鹿公低头道:“我想求王爷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鹿公道:“求陛下允许我们族人,世世代代可以居住在白山,不受官兵侵扰,作为回报,我们的世代子孙都会做天/朝对多夷国的第一道藩篱,矢志效忠,百死不悔。” 赵宗冕听他说的如此郑重,本想告诉他,自己只是镇北王,有朝一日离开此地,说话当然就不算数了。 但是对方求的是他赵宗冕,而非别人,且看老鹿公的谈吐举止,绝不像是个昏聩的老家伙,他既然肯郑重其事这样要求,自然是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但他仍是提出了,那他一定有必达成的把握。 多夷国的确不容小觑,也正如鹿公所说,雁北军的意义所在就是镇边跟威慑,但如果多夷国意图进犯,光是两国复杂的边境跟白山的存在,注定了雁北军的防备不会太严密,也绝不会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可如果有白山族人做第一道藩篱,他们行动敏捷善于隐藏,而且武力超群,一个白山族人的行动力足以比得上一个斥候团……那自然就事半功倍,百利而无一害。 赵宗冕思忖了会儿:“好,我答应你。只要我赵宗冕在的一日,雁北军民跟白山族人便秋毫无犯。” “多谢陛下。”鹿公俯身,同时将手中的鹿杖放下。鹿角磕在床板上,发出“哒”地轻响。 虽然赵宗冕不太明白,但也知道这一下,就等同契约达成了。 可是如今回想当时的情形,赵宗冕总觉着可疑……这老鹿公,是不是太相信自己了。 正在此时,一名亲卫进来禀告道:“王爷,小公爷醒了,说是有急事立刻要见王爷。” ☆、第59章 第 59 章 关潜原先的确是在辎重队, 他当然清楚赵宗冕是特意让自己留在这种不需要打前锋的安稳位置,所以在队伍离开雁北之后,关潜就偷偷地同军中相识的将官央求,把自己调离了。 调他的将官只当是买了个顺水人情给小公爷, 何况他们这次不是出来打仗, 只是寻常锻炼而已。 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当然是不至于有什么意外危险的。 又哪里想到会有这样一劫。 关潜伤在胸腹之间,几乎伤到内脏, 一度昏迷。是鹿公用老山参给他续命, 精心看护才救了回来。 赵宗冕先前接着他的时候, 关潜还昏睡未醒, 这会儿见了他, 欠身道:“舅舅。” 他的脸色仍旧苍白,声音微弱。赵宗冕突然想起在临行前西闲对他叮嘱的话, 何况小公爷原先锦衣玉食的养护着, 皮儿也不曾蹭破一处, 来到雁北后连连受伤, 伤的还都不轻。 赵宗冕安抚道:“你好好躺着别动,这伤要好也是快的。” “我的伤不打紧, ”关潜盯着他,却突然说道:“舅舅, 你、你得快回雁北。” 赵宗冕见他竟不在意身上的伤, 倒是有些对他另眼相看, 又问:“怎么了?” 关潜欲言又止, 低头道:“舅舅不该来的。” 赵宗冕笑道:“瞎说什么。行了,不要胡思乱想,好生歇息养伤吧。”赵宗冕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舅舅,”关潜提高声音叫了声:“我无意中听见那个鹿公说,雁北城会有大事发生,这一趟……舅舅本不该来的。” 赵宗冕听他突然这样说,脸上的笑才慢慢敛了:“什么大事?” 虽然带了三万兵马出来,但雁北军的大部队还在城外驻扎,雁北是他的大本营所在,可谓固若金汤。 “那会儿我昏迷着,没有问,他也没有说。”关潜垂着眼皮,目光闪烁。他心中最担忧的是谁,却不能跟赵宗冕直说。 雁北城防自然不会有事,那有事的就一定是城中的人。 赵宗冕心中所想的,恰好也就是关潜说不出口的。 一边命传令官百里加急传信回雁北,赵宗冕一边交代军中后续事宜,然后只带了三十名亲兵,风驰电掣往回赶去。 段珍因是文士,经不得那样迅雷闪电的加急行军,所以并未随行,仍是留在原地。 相送赵宗冕的时候,关潜也撑着出了营帐,段珍扫他一眼,过去搀扶着:“小公爷的伤非同小可,还是不要妄动。” 关潜却仿佛没听见,只是凝视着赵宗冕一行人气势如虹的背影。 段珍又道:“小公爷不必担忧,那鹿公所说的话也未必是真,王爷在雁北经营这么多年,也从没出过什么大事。” 关潜道:“是啊。我也……希望他是骗人的。” “好了,我扶小公爷回去吧,这会儿您要做的就是快些把伤养好,唉,若是章令公主见了您这样,还不知怎么心疼呢。” 段珍送关潜到了帐内,缓缓地重新躺下。 关潜闭上双眼,却仿佛又回到那个神秘的雪谷。 对关潜而言,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 在林子里遇到伏击的时候,关潜几乎无法反应,只记得前一刻还在谈笑风生的前锋营,后一刻,突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四起。 血飞溅在关潜脸上,他拔出刀,却不知要迎向哪个敌人,转身的时候,一支箭擦着他的身体而过。 关潜低头看时,鲜血从腰间洒出,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必死。 等关潜再度醒来的时候,幽暗的光线中,他突然看见面前有个手持鹿角杖的白发老者,盘膝坐在木床上,对着他喃喃有声。 又有剪刀铰开布匹的声响,关潜起初还不知那是什么,后来若有所觉,魂飞魄散。 他感觉仿佛有人把自己的肚子挖开,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擦洗,后来又塞回去,且还往里头塞了什么东西。 但身体却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关潜惊魂动魄,挣扎着要去看发生了什么,却听鹿公道:“不要害怕,他们在给你治伤,清理了污秽,你就会好了。” 关潜抬头看向鹿公,想问他是谁,舌头却僵硬的发不出声音,他不知自己是因为紧张恐惧,还是这老者对自己做了什么。 鹿公道:“你方才做梦了,你梦见了什么?” 提到梦,关潜忽然安静下来。 方才好像是濒死的时候,他忽然像是回到了雁北王府,真珠院里,西闲坐在那一面山水冻石屏风前,正在绣什么东西。 关潜本想请安,可见她安静的样子,却又不忍打扰,于是悄悄上前,看她绣的什么。 却像是个小孩子的肚兜,绣着荷花荷叶,娇艳欲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