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继续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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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后发了话,又是一片好心,自然谢琬和琥珀便走不得,待回到甘泉宫时萧明泽已然午睡起来了。 谢琬马不停蹄的便去了内殿伺候,萧明泽乍见谢琬愣了一下,而后扯唇笑了笑,“琬娘回来的好快,孤以为母后喜欢你,还要再多留一会儿呢。” 谢琬一边服侍萧明泽穿衣,一边恭敬应答,“太后娘娘宽仁,体恤奴婢们,特许奴婢们在寿康宫歇脚,故而回晚了,请陛下恕罪。” 萧明泽一把抓住了谢琬为他系玉佩的手,“如此说是孤不宽仁,使尔等在炎热天气下在外奔波?” 谢琬抽出手叩拜在萧明泽的脚边,身上的汗并没有干透,此刻殿里冰鉴的凉气一吹,叫谢琬浑身发凉。“奴婢为陛下驱使,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怨言。” 萧明泽轻笑一声,转而坐到了软榻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谢琬,“琬娘这话是否也对母后说过?你而今在孤的身边伺候,算是御前的人,可你也是母后给到孤身边的,自然也算是母后的人。” 萧明泽停顿了一下,声音中有些许玩味,“所以琬娘,你说你到底算是谁的人呢?” 萧明泽说话总是很直接,可偏偏谢琬是自幼便见人打官腔,对上这样直接明白的试探,一时间反倒有些无措起来。 谢琬的心思转了又转,声音平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奴婢只知忠君爱国,尽忠职守。” 太后是君,皇帝也是君。 “哈哈哈,好,好一句忠君爱国。说你伶牙俐齿,还真是没有说错。” 萧明泽脸上的笑意忽而又收敛了起来,声音低沉下去,“让孤猜一猜,方才在寿康宫中母后对你说了什么——母后是不是说愿意许你入后宫,这样你便不是罪臣之女也不是奴婢,而是正经的小主了?” 谢琬心下一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赵太后做的事,萧明泽未必不知道,甚至于方才萧明泽是故意要谢琬去送菜的。 谢琬自后背生出一股凉意,叫她心尖忍不住发颤,然而还是定定的答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惦念非奴婢之物。” 萧明泽的语气松了两分,面色稍稍缓和,“孤一向说你是个聪明人,母后能许你的,孤也能,甚至孤可以给的更多。只要你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便好。” 谢琬张了张唇,“主子们吩咐什么,奴婢便做什么。做奴婢的只消听主子差遣就是了。” 见谢琬说的话还是一样的圆滑,萧明泽的耐心渐渐消失殆尽,声音冷了下来,“琬娘要是执意不懂,孤也不强求。只是孤日前翻阅书简,我朝律法规定,凡罪臣之亲眷,男子充军,女子入宫侍奉,若有遗漏窝藏之家亦同罪论处。” 谢琬的心骤然停了停,耳边的声音忽然间都小了下去,只剩下萧明泽的那一句,“孤记得当年谢家并不止你一个女儿。” 谢琬晃了神很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奴婢的确曾有个meimei,只是当年已经夭折。” “哦?是吗。” 萧明泽淡定如常,可这样才让谢琬更加心慌起来。殿内一时沉寂下来,只剩下刻漏滴答滴答,如有鼓声雷动,搅得谢琬心下慌乱起来。 “御前掌事宫女谢琬,素来勤勉,侍奉孤格外用心,今为表其恪尽职守,特此晋为一等宫女,统领甘泉宫内事务,赏半年月俸。” 萧明泽的声音如闪电划破云层,叫那鼓声消弭。谢琬怔怔的抬起头来,对上了萧明泽鼓励的眼神,心下微动,而后伏拜下去,“奴婢领旨谢恩。” 有了这道旨意,谢琬在甘泉宫中便不是只有一个虚名了,然而这道旨意领了便也会让赵太后起疑,另一种层面上来说,谢琬算是半个萧明泽的人了。 萧明泽这才舒展了眉目,有些玉树临风的意味,声音也爽朗两分,“孤能给你的还可以更多,相信你会知道如何选择的。下去吧,谢掌事。” 谢琬再抬头时,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古井无波的眼神叫人看不出她心底所想。 刘福瞧着谢琬退下去了,自奉了一盏茶上前,“陛下好手段。” 威逼利诱,萧明泽试探了谢琬这么久,甚至借用了赵湄的手,为的就是叫赵太后的耳目折损。有谢琬顶着萧明泽的封赏,即便赵太后再想送人来,也不好用同样的借口了。 萧明泽神情松散下来,仰躺下去又阖眸起来,“与其一根根的拔除,倒不如釜底抽薪,一次性断了个干净。” 萧明泽又回想起了早晨王太师说的话,一来是新科举子里出了几个人才,然而想从世家子弟里出头冒尖也是难事,最要紧的还是兵权,若是没有兵权一切都不过是空中楼阁。 若说到军权,最不能忽视的自然就是得胜还朝的嘉义伯——沈时戎。 萧明泽忽然又坐了起来,转头看向一边侍立的刘福,“孤记得沈时戎加封了十六卫大将军,今日可是他当值?” 十六卫大将军分掌禁军,轮值宫中,无疑权柄在握。 刘福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正是。” “那轮值结束后,你去请沈将军来一趟甘泉宫。” 沈时戎得了令自然下值便紧赶着到了甘泉宫,入殿内便见谢琬伺候在侧,眼神从谢琬的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半跪行礼。 “臣沈时戎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臣有何事吩咐。” 萧明泽的面上浮出一个笑来,“嘉义伯请起——赐座奉茶。” 谢琬斟了茶端过去递到了沈时戎手里,克制着自己低垂眉眼不去瞧沈时戎,而后又回到了萧明泽身边。殿内只有萧明泽低沉的嗓音响起, “孤记得福安县主尚未及笄,不知可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