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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交走到小区后,越绵不急着回家,拉着温叙跑到小区健身区域玩。 儿童健身区有秋千,越绵抱着书包坐在秋千上,双腿晃啊晃的。 温叙在后面揪着绳子,秋千只小幅度的晃悠:“绵绵,手抓着绳子,这样坐不安全。” “噢!”她把书包扔在脚边,听话的抓着两边绳索。 “还生气呢?”温叙边推着边问,温和的嗓音里渗着无奈。 越绵的小脾气都持续一晚上了。 “气呀。”她脆生生的应着,人随着秋千荡得高高的,仰着头看着缀着零碎星辰的夜空,“气得快要死掉啦。” 虽然气了下沈琪,但她还是没消气。 在别人面前尚还能忍几分,可只有温叙在了,她小情绪控制不住的放大。 “胡说什么。” “反正就是很气,最讨厌偷偷打小报告的人了。” “好了,没必要生气,这个小报告不管用。” “又又!” 越绵转头看温叙,秋千划着弧度,他一下近一下远的。 “嗯?” “你怎么不听老师的话跟我保持距离呀!”她大声问,“都不怕我影响你的吗!” 温叙怔了下,来玩笑似的问:“那要你搬家还是我搬家啊。” 越绵凶巴巴的瞪他:“你敢!” 她闹脾气了,不高兴的嚷嚷着,“温余又你好过分啊,超讨厌你了!我都没有嫌弃你,你就欺负我!” “假的。”温叙食指跟拇指捏了捏鼻梁,“怎么可能做得到。” 无奈和轻叹交织,糅出一段缠绵。 “再说了,你不理我才更影响我。” “不听话呀!”越绵脸颊染上了粉色,原本还沉在脸上的一点儿不开心都被驱散了,“是呀是呀,我就知道不理你你要不开心的,为了让你开心我就赖着你啦,要感谢我噢。” 温叙笑笑,顺着她的话说:“谢谢你啊。” “不客气!”越绵欢快地摇着脑袋,“啊呀再推高一点,我要飞啦!” 她张口说着话,风又灌到她嘴里,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温叙控制着力道,秋千来回荡着,一下比一下缓,最终慢慢的停了下来。 “干嘛停了呀,我还没玩够呢。” 温叙把她扔地上的书包挂在一旁器材上,微凉的手指拨了拨她脸颊边贴着的、被吹得散乱的发丝:“等会儿再玩。” 他帮她把围巾拎高遮到眼下,“抓紧绳子,也别老是往后转,挺危险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越绵露出来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我马上就是四岁的宝宝了,不要老是对我说教啦。” 温叙眼里升起细细的笑意,眼睫低敛,勾住灯光涂抹清晰的温柔:“那也是宝宝啊,得多管管。” “是你的宝宝吗?”越绵眼如弯月,透着狡黠。 温叙眸光深邃,不自然的舔了舔唇,嗓音低缓:“是啊,海绵宝宝。” “多了一个字啦!是绵宝宝绵宝宝!” “……” 越绵扒下围巾,湿着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温叙:“不是吗?” 温叙隐约叹了口气,耳根热热的:“是是是。” “这才对嘛。”越绵脚踩着地面,漫不经心的用脚尖踢着长起来的杂草,低着头,“又又。” “怎么了?”温叙摸摸她头顶。 越绵仰起头来看他:“又又,” 路灯映亮她的脸,照得她眼睛亮莹莹的,很是潋滟。 她扑到温叙怀里,抱着腰,脸贴在他腹部,“要跟我互相影响哦,不准保持距离,然后考同一个学校。” 温叙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心里也软软的:“会的。” “那我现在还要玩。” “行吧,那坐好了。” “等一下。”越绵从秋千上跳下来,跑过去从她书包里拿东西。 “又又你低头。”她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的看他。 温叙照做。 越绵把手套的挂绳挂在他脖颈上,顺手摸摸他头:“戴上手套啊。” 温叙不常用手套,今天也没带出门,越绵拿给他的是她自己的,她手上戴的是刚才那双,五指分明的,方便她抓绳子,给温叙的是双粉白的无指毛绒手套,软绵绵毛乎乎的,靠近手腕的地方还有竖起来的尖耳朵,暖和又可爱。 “我不冷。” “不行。”越绵抓住他手腕,拿着手套硬往上套,“这样手很冷的,你要听话嘛。” “……” 温叙挣扎了半天也没成功,越绵任性地帮他戴好了手套。 女孩子用的手套不仅粉嫩,还小巧,他手虽然看起来秀气漂亮,但很修长,只能硬生生地挤进去,把手套绷得胀鼓鼓的。 温叙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有点无可奈何。 “很好看呀。”越绵一点都不觉得违和,她还抓起他的手晃啊晃的,“又又你也很可爱诶。” “……” 毛绒绒的手掌盖到她脑袋上,“行了吧,你把帽子也戴上,玩一会儿回家了。” “好哒。” 越绵一点儿都不生气了,跟温叙又玩闹了十多分钟就准备回家。 越绵隔着围巾捂着脸,看着温叙去拿书包。 “又又。”她在温叙要帮她背书包的时候抢了过来,麻溜背好,捧着脸满目期待,“我背书包,你背我呀。” 温叙愣神。 对面的越绵已经举起双臂做出要抱抱的姿势了。 温叙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背不动了。” 越绵气呼呼地踩他一脚,仰着小脑袋转身就走:“不背就不背,才不想理你。” 温叙大步追了上去。 小区里路灯照亮行道,婆娑的树影凝在路边,到晚上了,家家户户亮着灯,却没有白天里的热闹,安静且恬淡。 温叙身前挂着个书包,背后背着个越绵,慢腾腾地沿着路往家走。 还好两人的书包里都只装了今晚要做的试卷,越绵个子小小的,人也不重,背起来倒是没多费劲。 越绵趴在他背上,盖下来的帽子笼到她眼边,她就看得到他肩头一部分,以及迈出去的脚步。 隔着厚厚的衣服,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声声的,特别沉稳。 “又又。”她侧头对他说话。 气息卷在温叙耳廓,撩出一片红,他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声音低低的:“怎么了。” “猪又又背媳妇儿。”她伸手捏捏他耳朵。 “……”温叙颤了颤,好气又好笑,“别乱动。” “我没有乱动呀。”越绵念叨着,“啊不对,我说错了,我才不是呢,猪又又又连正式表白都没有。” 温叙脚步顿了顿。 “又又你超无聊的。”越绵闭上眼小声嘟囔着,“知不知道什么是仪式感呀,哎呀,不想跟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