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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和苏承宗道,“以后本王若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苏相爷请直言。” 苏承宗笑,“王爷之才,甚少有人能及,只怕是微臣要向王爷请教。” 皇上似乎被儿子和下属的这番客气愉悦到了,笑道,“不管你们谁请教谁,只要把事办好了,朕都有赏。” 君臣三个围绕江南一事说了一会儿后苏承宗告退,宁王留下,和皇帝联系一下父子之情。 没有外人,皇上从书案后走出,坐到一把太师椅上,示意宁王坐到他对面后道,“朕能帮你的可都帮了,再不行的话就不要来见朕了。” 宁王眉头微皱,“儿臣听不懂父皇的意思。” “真听不懂?”皇上挑眉,“那既然你没意思,那我就下旨把苏承宗的小女儿赐给你大哥当侧妃了。” 宁王猛的一抬头,“父皇!” “朕还以为你不会有什么反应呢,”皇上笑得一脸揶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王无奈的看着皇上,“父皇知道了?” “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朕想不知道都难。”皇上语气慈爱,他低头用茶盖撇去茶的浮沫,眼睑微垂着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等江南的事情结束,父皇就为你们赐婚怎么样?” 摇头,宁王道,“不行。” “为什么?”皇上狐疑的抬头看宁王,“你不是喜欢苏承宗的小女儿吗?” 宁王默了默,小声,“儿臣还没有取得苏小姐的同意。” 皇帝怔愣了下,有点不敢置信,“你是说人家没看上你?” 居然也会有女人看不上他小儿子? 宁王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一扫而过,点点头,“儿臣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儿臣的王妃,而不是因为父皇的旨意,求父皇成全。” 皇上朗声大笑,“行吧,不过你动作要快点,你母妃可是早就想要抱孙子了。” 笑声传到殿外,刚走到勤政殿门口的安王听到问一旁的公公,“里面是谁?” 公公躬身,“是宁王爷。” 安王眸色微深,让公公传话后他进了殿内。 看到安王,皇上笑意微敛,但细细去看,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变化,“鸿儿来了。” 安王名叫赵鸿。 宁王起身告辞,“父皇,儿臣还要去给母妃请安,先告辞了。” 皇上点头,宁王对安王抱了抱拳后转身离开。 等宁王一离开,皇上面上的笑容彻底沉下,“说吧,有什么事?” 安王跪下道,“父皇,儿臣希望父皇能把江南一案交给儿臣,儿臣一定查清楚原委,若豫国公府真的有插手这件事,儿臣一定不会包庇他们。” 原来,半个月前,突然出现的奏折不是一本而是两本。另一本也是江南上一任知府写的,内容是他怀疑背后cao纵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豫国公府。 这份奏折皇上没有在金銮殿上公布,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告知了安王。 “不用了,这件事朕已经让苏丞相和你四弟全全处理。”皇上声音微冷,“至于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不要与你有关。” 安王心骤沉,面上却一副被误会的委屈模样。 . 宁王来到朝阳宫,毓贵妃正在逗一只鹦鹉。 “回来了。”毓贵妃看也不看宁王一眼。 “嗯。” “没成功?” “是。” 毓贵妃撇撇嘴,正要说话时她面上的鹦鹉忽然扯着鸟嗓子,“没用,没用……” 第34章 初秋的雨不似夏雨的急切,带了点悠然散漫的意味。 宝华苑里, 苏珍珠懒洋洋的斜倚在美人榻上, 听着外面嘀嗒嘀嗒的雨声, 昏昏欲睡。 八月初她便从庄子上回来了。 从宁王离开到她回京, 中间这段时间, 宁王又去了那边一次,没有和她见面,甚至若不是那边送来的菜和平常不一样,她都没有察觉到他来了。 她让如愿过去打听, 果然是宁王来了,还给她带来了各种新鲜的蔬果。 第一天她以为宁王会过来见她, 但直到月上中天他都没有过来, 只听到若有若无的琴声从那边庄子传来。 第二天她以为宁王会过来见她, 甚至她出了庄子, 散了下步,但除开一如既往过来送菜的, 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第三天她刚睁眼,如愿就告诉她宁王回去了。 如愿调侃道,“小姐, 你是不是想见王爷啊?” 苏珍珠瞪她一眼, 焉嗒嗒,没甚精神的道, “总觉得现在的情形很怪。” “怎么怪?”如愿一边给苏珍珠打扇一边问。 “就是……”苏珍珠紧皱眉头, 欲言又止,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如愿想了想道,“既然小姐不喜欢现在的情形那就不喜欢啊,没有谁要小姐喜欢不是吗?” 对于宁王和苏珍珠之间的事,如愿可能是除了他们两个知道得最清楚的人,她也了解苏珍珠心底有顾虑,虽然她不懂那顾虑是什么但她知道苏珍珠心里或许是有宁王的,但并不想和宁王有更多的关系。 “小姐把自己能做的做了就好,其他人小姐管不了,那又何必去烦恼。”如愿劝道。 当时苏珍珠没说什么,但夜深人静时,想起如愿的这段话,苏珍珠却是茅塞顿开。 是啊,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就可以了。 “小姐,那个胡如月又给你下帖子来了。”如意皱着眉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描着精美牡丹的帖子。 苏珍珠抬起眼睑,扫了一眼帖子后淡声问,“什么时候?” 如意说,“八月十七,说是胡家在别苑设宴玩耍,请小姐和二小姐,还有二少爷三少爷都去。” “放着吧。” “那小姐是去还是不去?” 苏珍珠沉吟了下,“去吧,都三次了,不是说事不过三吗,再说我一直不去的话像是心虚,怕她一样。” 她起身,“无聊得很,去烨华那转转,正好叫他那天陪我一起去。” 如意望了外面一眼,“外面雨还没停,小姐要不要等雨停了再去。” “不用,你不觉得下雨天打油纸伞很有诗意吗?”苏珍珠不由得想起了避暑时碰到宁王的场景,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幅画面。 如意自然不知道苏珍珠在想宁王,她道,“诗不诗意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这样小姐很容易得风寒。” “现在天又不冷,哪有那么娇贵。”苏珍珠走出房门来到廊庑下,看着院子里的绵绵细雨,她眉眼一弯,“走吧。” 也不知道是她雨中打伞的画面好看还是宁王的好看一些。 . yin雨霏霏,街上的人不多,来往的车辆更少。 距离相府不远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