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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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哥,待会儿蒋祈蕊要来,替我应付应付,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蒋飞边敲门边扯着嗓子喊,再看他身上,背了个双肩包,头戴个鸭舌帽,烟灰发也染回了黑色,他摘了原本挂在脖子上的链子,唯余一对耳钉,上面的小钻微微闪着光。 乍一看俨然一副潮酷男大学生的模样,暴发户的气息摘得一干二净。 门内外是两个世界。 贺言的房间除去角落一张白色办公桌以外全部是黑色,屋内空调开得很低,到处弥漫着冷意。床上的男人从睡梦中被吵醒,皱着眉掀开被子坐起身,拿起手机一看,这才六点五十。 前两年他妹一个月来三次也没见他这么避如洪水猛兽的。 “贺哥?”蒋飞大概以为他没听见,又敲了几声。 贺言走下床囫囵套上裤子,打开门,满脸不悦:“把她弄走。老子昨晚通了个宵,就想好好睡个觉。” 蒋飞笑嘻嘻:“成,不过大小姐大概率不听我的,我这亲哥在她心里比不上您一根毫毛。” 贺言:“滚吧。”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疑惑道:“等等,这么早你去哪儿浪?” 蒋飞回得义正言辞:“上次的小组作业,我负责的部分有效数据太少了,我打算今天去再多调研几份。” 贺言觉得他今天哪哪儿都不对劲,这人找什么借口都比将他要好好学习有信服力。 男人漆黑的眸子在蒋飞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顿时心下了然,嗤笑一声问道:“Cosplay?” 蒋飞头摇得像拨浪鼓,一看表又来不及多做解释,车要迟了。 ”哥我走了啊回了和你说。” 蒋飞是真的很喜欢学校那个新生小美人。 今天为了低调,也没开他那辆sao包的跑车,就怕把小美人吓走了,还把自己一顿倒腾,总之里里外外都做了极大的牺牲。 他坐在早班公交上挤在人堆里摇摇晃晃,被迫听着耳畔源源不绝的嘈杂声,呼吸着有些污浊的空气时,明明有些后悔了,又咬咬牙,忍住了下车的欲望。 上次想办法要来了她的微信,写了一大段自我介绍给她发去好友申请,结果人家鸟都不鸟他。 后面军训文艺汇演,知道有她的节目后他特地花钱从一个新生那弄了张票。 散场时蒋飞跑去后台给她送花,正瞧见她身边亦步亦趋跟着一个男的,隔着大老远就能感受到他是什么心思。不过他演出服都还没脱,穿得跟个胖熊一样,想离旁边的女孩挨得更近也没办法。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不知说到什么开心的,程一许捂着嘴温温柔柔地笑起来,那男生脸通红,而他满心羡慕嫉妒。 蒋飞捏紧手中的花,大步流星追上前。 程一许正与人说着话,怀里暮然被塞进一捧花。 她没想到演出结束了竟还有人送花。 她一愣,垂眸看看胸口的花,进而看向送花的人。 染着银发的高个子男孩怔怔望着她,见她看过来,茫然的神色褪去,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阳光开朗又中着带点痞意。 一许单纯得觉得他有些好看,在她审美点上跳的那种。 姑娘莹白如玉的脸上荡漾起明媚的笑:“谢谢你,花很好看。” 她换下了演出时的礼服裙,穿了条白底碎花吊带裙,长发披在秀美的肩上,背后一对蝴蝶骨振翅欲飞。 大约一时心情极好,于是走出几步又回头朝站在原地的他眯着眼睛挥挥手。 那时是晚上,夜色中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轮廓。 那是她同他讲的第一句话,尽管她还不认识他。 蒋飞对那抹笑毫无防备,他呼吸一窒,心脏狂跳。俊脸guntang得要烧起来,眼神无处安放,只能胡乱地瞟向地面。 就那一刻他一下子确定自己沦陷了。 他蒋飞也许是个肤浅的人,也曾自诩对她只是见色起意,可今日见面,一见钟情的滋味却是绝无仅有的。 他迷迷瞪瞪走回公寓。路上脑子跟过电似地反复嚼着她对他说的那句话,想起她说话时美好的情态,又猜想着自己今日在她心里刻画的形象,只觉得时间怎么能过得这样快。 以前和哥们儿出去玩乐的时候算命的讲他是个恋爱脑,当时他反应是什么?全然不信,又感觉在兄弟面前被下了面子,转身之后还阴阳老道一句骗术很高。 当时他真觉得那算命钱权当捐了,图一乐。 如何能想到有一日会为一个女人,不,女孩,魂牵梦绕。也是,吃惯了大鱼大rou,换做以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迷上清粥小菜。 人的喜好就是这么怪。 关键是浪迹女人堆的蒋大少爷第一次动心了,而且还莫名地有些自卑,觉得自己哪哪儿都不配,所以他要改变,狠下决心要从良。 他对她的欲望比以往那些女人上升了一个档次,不单单在于身体,更在于对她这个人的渴望。 现在他渴望接近她,了解她,方方面面。 程一许家住九楼,蒋飞闷着一股傻劲儿,好不容易地从一楼气喘吁吁发到八楼,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俩小时。擦了把汗,他按下手中的电梯,看着数字停在那个楼层,心如擂鼓。 每层楼有两户人家,他先去敲了她家对面的门,开门的个戴眼镜且没什么头发的中年男人,是个大学老师,有点职业病,喜欢刨根问底,并且很有自己的见解,蒋飞到最后笑意都快维持不住了,总算哄着他填完了问卷。 他慢吞吞挪到程家门口。 脚下得踩稳当了,人也得站直溜了。 堪称温柔地曲起手指。 叩门声回荡在楼道里。 可他却无比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沉闷地搏动着。 直到盖过所有,响得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