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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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卢平,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程老师,劫掠者成员之一,前凤凰社成员,aka狼人,正在经历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他的三年级学生,丝黛拉·亚克斯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让他无比眼熟的老鼠。 ———————— “小天狼星进入了城堡,划破了格兰芬多胖夫人的肖像画。”当卢平喝完狼毒药剂,漫步往格兰芬多塔楼走时,他听到了男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提高了声音,“快,快去请邓布利多教授!” 是小天狼星,他心里猛地一沉,目光急切的在人群中搜索哈利的身影。三年级的学生身量渐长,但是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一个低年级黑发男孩的身影并不算多么显眼,卢平的目光逡巡了几圈,紧紧捏住了灰色毛衣的下摆,留一个圆圆的指印,是他攥紧留下来的汗渍。 好在,和哈利关系不错的丝黛拉·亚克斯利实在算得上显眼,她闪闪发光的金色头发在城堡的灯光下晃得让人头晕目眩,当卢平看到她旁边的哈利正死死盯着那幅被损坏到无法复原的肖像画时,他重新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有力撞击声。 “别担心,邓布利多一会儿就来了。”丝黛拉刚安慰了哈利,扭头想要和赫敏说话时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卢平教授的视线——不,他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边的哈利。他的眼神如此复杂,像是她在天文台,在课程后的夜晚偷偷溜去无数次观测过的、某种沉默而遥远的恒星。 这位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穿了件洗得发旧的衬衫和中灰色毛衣外套,衣服被细心的缝补过了,但是依旧不算很体面,他棕色的发丝有些凌乱,领口开到第二个纽扣,袖子随意地卷了起来。 看起来…… 很美味。 她感觉自己开始分泌唾液,这绝不是因为她正处于生理性的饥饿状态,而是其他……她开始不自觉的摩挲自己的袖口,那颗扣子薄而锋利的边缘打磨成贝壳形状,金属冰冷的质感在指尖产生丝丝刺激,就像是在抚摸他的手臂。丝黛拉的指尖微微抽动了一下,一股熟悉感觉沿着背部一路燎烧,她很想被他拥抱,亲吻,还有做点更过分的事。 求/欢的第一要务是——满足他当前的、最急切的渴望。 夜晚的空气潮湿冰凉,水气凝结成似雾又似雨的水珠落在玻璃窗上。从塔尖俯瞰,远处的树丛在喧闹的雨幕里被淋湿了,变成一团模糊不堪的墨水印。丝黛拉钻进了梅子色的睡袋里,看着蜡烛被熄灭,银色的幽灵飘飘荡荡地游走在所有人中间。一点儿稀薄的月光从云层中挤了出来,漏进了礼堂里,趁着幽灵和级长说话的间隙,丝黛拉偷偷戳了戳在自己旁边的罗恩。 他正抱着那只可恶的死老鼠发抖呢。 “罗恩。”她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你的老鼠,斑斑……” 丝黛拉看着这只老鼠,它缺了一根手指的爪子紧紧缩在胸前,一副不安的模样——他肯定知道小天狼星闯进来是为了找谁,所以才怕成这个样子。 胆小鬼。她嗤笑。 “给它喝点这个吧。”丝黛拉摸出一小瓶暗紫色的药剂,“是安眠剂,你看,它吓得一直发抖,把你带的都抖起来了。”女孩的舌底下压着一个恶咒,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吐出来。 “我想斑斑不需要这个。”罗恩中气不足地说,但是赫敏倒是很赞同——我们需要让这只老鼠安静一点! 罗恩在睡袋里不满的咕哝着什么,但是在两个女孩监督的目光下也只好妥协,哈利还正楞楞的神游天际,又或者在听礼堂里学生们接连不断的耳语声,听那些不着边际的猜测似的。 凌晨三点半,丝黛拉离开了礼堂,顺手揣走了沉睡中的斑斑。 凌晨四点半,她在马人的指引下,从禁林成功定位到了那条大黑狗,把它击晕并塞入了施了无痕拓展咒的一个口红盒里。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她敲响了位于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的办公室。 卢平已经在城堡中巡视了两到三圈,在银色鬼魂们的注视下,谢过了轮值的麦格教授好心的建议后才疲倦地回到了办公室。就在他刚刚坐下来,思考布莱克是如何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突破摄魂怪来到城堡,又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十几年前他和小天狼星经历过的那些岁月时,那些东西就像是飞虻似的,盘旋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让人困扰。 他胡乱拿起右手边的一沓随堂作业来勾勾画画,一年级的有些学生水平堪称胡言乱语,不只是课堂教授的防御术知识的失误,还有一大堆语法文法的错误。 这时,他听到了礼貌的敲门声。 叩叩。 啪嗒。 是羽毛笔的金属尖坠地发出的一声 脆响。 三短一长,敲门人耐心的在门口等待着,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时候并不着急。卢平没顾得上捡羽毛笔就急忙起身,差点踢翻了凳子——或许是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教授告诉他布莱克已经被抓住了,而他即将被判处一个摄魂怪的亲吻……或许十二年的案子就要彻底终结,布莱克,小天狼星的人生就要在此处画上一个句点,他将成为一个烂泥般的行尸走rou。 他的心脏抽痛了起来,甚至停跳了一秒,接着就像要弥补这过失一般,又开始怦怦跳得犹如擂鼓。 卢平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是丝黛拉。女孩披了件长长的藏蓝色斗篷,身上干干爽爽,但卢平很快发现女孩的金色发丝边有露水的痕迹,看起来她没有老老实实睡在礼堂里,甚至可能偷溜了出去。 ……他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丝黛拉·亚克斯利作为亚克斯利唯一也是最后的继承人,她不爱看那些男孩们追逐振翅的金色小球,也不怎么喜欢打扮,似乎对于一切都可以称得上漫不经心。她成绩很好,但没有赫敏那么死板,在所有老师口中都算得上勤奋好学,莱姆斯·卢平对她的唯一印象就是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堂上,丝黛拉堪称精彩的表现。 “莱姆斯。”他听到女孩平静地声音,“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她是不是叫了他的教名?一个三年级的女学生,在三更半夜杀人犯在逃的时间段,敲响了和她交际并不算多的教授办公室门,并说要送他一个礼物,她被施了夺魂咒的几率有多大? 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魔杖,归功于在凤凰社的训练和这十几年来不间断的练习,他抽出魔杖的速度和施放咒语的速度绝对会比丝黛拉快很多——只需要一个昏昏倒地或者束缚咒,他不能伤到她。 他看到女孩的手慢慢伸到了口袋里面,气氛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了似的,变成了近乎胶质的半固体,他屏息凝神,右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柏木魔杖。 在他复杂专注的绿眼睛的注视下,丝黛拉掏出了一只沉睡的老鼠。 “小矮星彼得。”她沉静地说。 ……? “还有。”丝黛拉又开始掏口袋,而卢平已经分了一部分心神,去仔细端详被女孩啪嗒一声扔在地上的那只灰毛老鼠,他很快注意到了什么——那只缺失的脚趾。 他反复看过那篇报道太多太多遍了,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联想到了——是小天狼星和彼得·佩迪鲁在爆炸现场留下来的那根手指。卢平勉力压制住从心底冒出的焦躁和悸动,看着丝黛拉变戏法似的,又把一只手臂塞进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里,用尽全力似的拖拽着什么东西。 一开始,他看见的是乱糟糟的黑色毛发,然后卢平掩饰不住的凑上前去,看到了一个巨大的rou垫和毛爪子,被丝黛拉用尽全力拉了出来。 “小天狼星·布莱克。”丝黛拉终于拖了出来这只巨大的大狗,开始活动着肩膀,她这才想到自己或许应该用一个漂浮咒把像黑熊一样的狗狗放到地上才对,而不是傻傻的拖出来——巫师和麻瓜的区别就在于会不会使用魔杖,而这样动手来搬看起来可不太巫师。 看着卢平带着点警惕,又有些惊讶的目光,丝黛拉直起身:“长话短说,小天狼星是无辜的,他把保密人给了彼得·佩迪鲁,但是彼得告了密后变成了老鼠,躲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卢平神色复杂,他此刻甚至不太关注地上昏迷的两个动物,然后他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 先知。 魔法界真正的,不是占卜课上西比尔·特里劳妮只继承到一丁点卡珊德拉血脉的预言家,而是能预言未来,看到过去一切时间线与事件,洞悉天机的先知。 但这些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先知泄露预言,不仅会受到诅咒所引发的“蝴蝶效应”也不容小觑。可亚克斯利家族应该并没有先知遗留下的血脉…… “我可以看到。”丝黛拉简略地说,神态显出一派澄澈而纯洁的烂漫,“现在,莱姆斯,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卢平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想和你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