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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鼎沸,欢声笑语……如今都被时光冲刷干净。 温律的世界就像是一张旧照片,长久地暴晒在剧烈阳光下,渐渐褪去颜色只余下浅淡而模糊的轮廓。 不论他怎么努力,也终究填补不了这么多年的空白。 “你在想什么?”一道轻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温律侧脸看她,与她对视。 即使温律不回答,沈信桢也能猜想出大概。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和他一起沉默向前走着。 迅速发展的城市,前进的节奏和人的脚步一样快。 日夜轮转,低矮楼房被一遍遍拆建,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店铺一个接着一个开,倒闭之后马上有人接手重新筹备。有时过节日,整条街都会被装扮得喜气洋洋,节日之后又马上恢复原样,准备迎接下一个节日。 城市跟随潮流,切换迅速,五彩纷呈的表象如若不承载情感,就令人过目即忘。 就算是住在这里的当地人,如果很久不出门,也会在这看似熟悉的街道里迷路。 高悬的烈日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挡,天光暗淡,空气压抑,风雨欲来。 沈信桢握住温律的手,感受到他汗湿的手心,说:“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雨丝从天而降。 行人们不急不慌,打开早就准备的雨伞,脚步却加快了。 温律回眸看她,眼底寒意丝丝缕缕。 “你要和我谈什么?” 他虽然开口向她发问,但沈信桢突然有一种预感——他什么都知道。 “温律,我……” 他抬起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这动作让她想起温则。 “沈信桢,天都要黑了,你还在等什么?” 雨丝扑打在身上,沾湿了他们的衣衫和发丝。 沈信桢犹豫了一下,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实在不适合谈话,于是她拉住他的手想带他回车上,可是温律却反手一拽,把她拽到怀里。 迎着风和雨,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说啊。” 她挣脱着他的束缚,急切地说:“我们回去再说,你现在病着不能淋雨。” 他不为所动,好像在惩罚她一样,偏偏不听话地伤害自己。 雨势越来越大,路上稀疏人群疑惑地望向这里。 沈信桢用尽力气才挣开他,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忍不住说:“我们快点回去吧,再这样下去温先生的伤口又会发炎的!” 这几乎彻底将他激怒,温律单手捏住她的脸,阴狠道:“温先生温先生,你心里就只有他!你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是我!” 沈信桢懊悔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着急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们快点回去吧。” “不。”他直视着她,语速缓慢,仿佛故意让她听清楚—— “我要去一厦,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沈信桢僵住,大脑完全做不出反应,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冷。 “走。” 他拽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回去,刚车门被关闭的那一刻,沈信桢突然尖叫出声。 她死死握住钥匙不许温律开车,温律单手便能牢牢制服他,可是他什么行动也没有,只是冷眼旁观她的狼狈。 沈信桢浑身湿透,雨水和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嘴巴颤抖说不出来,只能哽咽地望着温律。 昏暗的车厢里,他宛如某种暗夜潜伏等待时机给人致命一击的冷血动物,动作优雅地将她的手拿开,然后启动了车子。 沈信桢不断摇头,哀求道:“温律,别这样,我求求你……” 他侧脸看她,他漆黑的眼睛此时染着nongnong阴鸷和轻蔑,晦暗得让人无法看透,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 你看这个可笑的女人,这么弱小而脆弱,还妄想拯救那个恐怖而阴暗的男人。 甜腻的恋情让人蒙蔽双眼,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貌。 不过没关系,他想。 他来告诉她。 最终,车子没有驶向一厦集团而是回到了一厦医院。 医院。 沈信桢在一路的恐惧中早就没了力气,她几乎是被温律抱到了一厦天台上。 湿淋淋的一男一女从刚进大厅就引起了注意,眼尖的小护士一眼就认出,诧异叫出声来——“那不是温总裁吗” 赵晓依从病历本上抬起头,那一瞬间刚好看到面无血色的沈信桢。 “沈信桢?” 小护士闻言看向赵晓依,“你居然认识我们总裁的女朋友?” “不认识。”赵晓依眉头紧蹙,目光追随着那对身影消失。 小护士神秘地凑上来,小声道:“你刚来医院,肯定不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件事吧?” …… 寒冷凛冽,淅沥雨势逐渐变大。 温律强硬地揽住沈信桢的肩膀,带她走到医院天台边沿。 “还记得这里吗?” 沈信桢被迫紧贴着他的身体,颤抖地摇头。 下一秒,下巴被抬起。 “没关系,我帮你回忆起来。” 他捏住沈信桢的后颈,强迫她俯视看向楼下,然后在她冰冷的耳边一字一句道—— “记起来了吗?” “当年,你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惊雷闪过,劈开夜空留下一道迅疾白光照亮女人苍白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ps:不要被温律愉悦时的可爱欺骗了。如果遭遇“心爱的女人想要我消失”这种事,不是失望愤怒是什么呢? 后面几章有点刺激,给你们打预防针:温先生是个好人。 第64章 甜茶(二更) 雷声轰隆, 乌云滚滚, 狂风呼啸而过, 被建筑物分割发出尖锐的声响。 沈信桢挣脱温律的手,不敢置信道:“你在胡说什么?” 温律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 眼底的猩红褪去,余下淡淡嘲讽。 “是我亲眼看到你跳下去,我以为你必死无疑,然而我没想到会在昙宫看到你。” 是了。 沈信桢迟钝地想起, 温律与她见面的第一句话是—— ‘你还活着?’ 她曾经向温则询问过, 但他当时并没有正面回答, 而她也只当是温律的妄想症…… 可是即使如此, 沈信桢也不可以凭借他看似说得通的一句话去怀疑温则。 “你骗我。” “你只是不愿意相信事实。” “这种没有证据的话, 我怎么能信?” 他冷笑道:“但你却能无条件地相信他。” 沈信桢哽住, 一时无话。 “沈信桢, 你总说他对你好,但事实上他一直都在骗你。” 他步步逼近, 将她逼退到天台入口。 因为—— “如果他对你好,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