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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埋愁一世解忧一世盼自由

    涂山氏的清帐大会往往从每年的季秋持续到孟冬结束,今年的清帐会较之以往更加严谨庄重。大会期间涂山老宅下禁制关门谢客,所有账目除了主家,各自保密,每位掌柜还要呈上来年的预算和计划,向主家申报阐述,主家再派人一一核对后双方签字画押。这期间所有参与者不得离开老宅,璟记挂着小夭,趁着休整间隙从秘道回到新宅,却被告知小夭已经去了神农山。

    涂山璟在庭院发了一会怔,待回过神来奔回卧室,看到琳琅满目的衣饰还整整齐齐放在柜中,不禁心里五味杂陈。这些都是他平日出门办事时顺手置办的,不知不觉竟攒了不少。小夭总笑他傻,买那么多哪里穿戴的完,他总是微笑着听训,下次照样乐此不疲。软塌上放着一件小夭常穿的斗篷,好像主人匆忙间忘在这里,随时会回来拿一样,枕头上的药香犹在,窗外的芙蓉花开得正好,大婚前小夭总说开花的时候要亲手做个花环来戴,如今花香袭人,佳人却不见踪影。门外的胡珍看着屋内默默呆坐的璟,不知怎的就想起一首从前听过的曲子来,正是:

    绣面芙蓉开正浓

    半笺娇恨寄幽怀

    微风摇落霜紫叶

    轻露拂过空朱房

    ………

    相传这首曲子是原高辛国一位女子所作,胡珍却觉得颇为应景。他伸长脖子向窗内张望,只见屋内的涂山璟着一身崭新的灰蓝锦袍,宽肩窄腰,长身玉立,如墨青丝束在一枚嵌着鸦青的玉冠里,不由的心生感慨道:怪不得静夜说族长添置新衣比从前更为上心,这些日子他忙的头脚倒悬,却还是拾掇的如此体面。不过嘛,新婚燕尔心情正好,当然要装扮一新。他正在打着回话的腹稿,只见那精致的衣袖挥动起一道灵力,然后就是“啪”的一声,一墙开得正艳的斜红淡蕊被关在了窗外。胡珍赶忙缩回脖子看着自己的鞋头,心中惴惴不安。璟附身打开床角的暗柜,只扫了一眼便知道小夭随身带着的狌狌镜不见了。他合上暗柜,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妻子的衣服上抚过,声音有些沙哑:

    “她走时,可留了什么话?”

    胡珍站在窗外回道:“夫人临走时说族长近日要做正事,她听闻太尊陛下身体抱恙,回去看望,请族长不必担心。”

    涂山璟点点头:“你进屋回话。”

    “鄞医师也跟随夫人回了神农山,夫人只带了两个暗卫,乘云辇走的,属下已经派了侍卫暗中保护。”

    胡珍欲言又止,抬头瞥一眼主人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悦,这才小声道:

    “夫人走时,并未提起何时归来……”

    涂山璟满脸疲惫,闭目不语,似在艰难取舍什么,胡珍暗忖:这次是族长第一次全权主持清账会,既要立规矩,抓内鬼,又定未来的经营方案,盘查亏损的店铺,每一样都极耗心神,半点马虎不得,夫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告而别。太尊身体一向不太好,就算爷孙感情再深,也该等族长忙完这阵子一起回去啊。就算要回门,按规矩也应该先回古蜀封地祭拜西陵氏先祖,再回中原的神农山……

    他本以为以族长的性子八成是要丢掉族中事务追去神农山,可半晌才听到一句喜怒难辨的吩咐:

    “神农山是小夭真正的娘家,两位陛下自会护好她。你派人等在神农山脚下以备接应即可。”

    胡珍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更加疑惑了。

    神农山紫金宫 次日晨起

    神农馨悦着一袭白雾般的轻薄寝衣自内殿款款而出,正是:天碧罗衣拂地垂,美人初著更相宜,宛风如舞透香肌,远观如仙娥一般。

    飘飘若仙的王后娘娘对侍立在外的宫人吩咐道:“陛下还未起身,你们卸了钗环,走路轻声些。”

    若真是不想吵到陛下,下个禁制即可,铃兰心知肚明,见她面色娇羞,眉目间略有得色,便大胆逗笑道:“陛下定是昨夜累着了,既然还未起身,娘娘何不陪着陛下多温存一会…” 馨悦忙瞪她一眼:

    “一会几位重臣的女眷前来请安议事,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我怎可缺席?”

    侍女拿来一套织金红底的王后常服,馨悦正准备更衣,只见颛顼身边的内侍前来奏道:

    “陛下昨夜吩咐奴婢前来传话,已经晓谕各宫,娘娘昨夜侍君辛苦,今日接见命妇改期。”

    “恭喜娘娘!看来陛下昨夜来之前就安排好了。娘娘昨夜辛劳,陛下对娘娘的恩宠眷顾实在是……您看奴婢没有哄您吧,整个紫金顶您的恩宠是独一份的………”

    铃兰眉开眼笑,恨不得马上就去各宫炫耀一番,馨悦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不露声色的走回寝殿,只见金玉所铸的凤塌上,只着中衣的颛顼好梦正酣。馨悦默念心决,汇聚灵力,以中指点于塌上男子的眉心,念道:

    “破!”

    只见男子身形慢慢缩小,变作一只狐狸木偶,“咕咚”一声滚至塌下…

    “昨夜与我缠绵之人,竟是一只傀儡?!”

    馨悦惊的几乎快呕出血来,心突突突快要跳出来,拿起木偶仔细端详,“涂山氏锻造的九尾狐傀儡!好啊!这些年,我们平日所见的陛下何时是真何时是假?这个傀儡代替陛下做了多少事?他连我都敢蒙骗,那其他各宫呢?难道这些年后宫一无所出是因为?”馨悦不敢再想下去。

    她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周身如坠冰窟般刺冷。忽然听到潇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娘娘,属下有要事禀奏!”

    馨悦怒极反笑,自言自语道:“好啊!好!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坏消息!”

    她咬破舌尖,强迫自己稳下心神,道“进来!”一身劲装的潇潇走进内室,下了一个高级禁制后才奏道:“王后娘娘,陛下在娘娘熟睡后换了傀儡在此。还请娘娘切莫告让其他各宫知晓。”

    馨悦一愣,难道……她小心翼翼问道:“这是自然,你是说,前半夜与我……是陛下真身?”潇潇面目表情的略一点头,馨悦长舒一口气,又问:“陛下真身究竟去了哪里?”

    潇潇压低声音道:“陛下已经动身去了北方干旱之地。这些时日陛下的傀儡都会歇在娘娘宫中,娘娘是紫金顶上陛下最信赖之人,还请娘娘予以配合。”

    馨悦快要跳出身体的心脏终于慢慢落回了胸腔,她急忙问道:“北方大旱多日,我哥哥已经亲自前去布水赈灾,陛下为何还要去?”潇潇回道:“金萱传来密报,灾区发现了共工的踪迹,陛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微服前往。”

    馨悦这才舒了一口气,道:“我会配合陛下,演好这场戏,绝不让任何人瞧出端倪。”

    潇潇道:“陛下临走时留下心头血,娘娘只需每日滴上一滴,傀儡便可奏效,非亲近之人看不出区别。”

    潇潇身形一闪,很快没了踪影,馨悦一时间大悲大喜,花了不少时间平复好心续,整理好仪容。半柱香后宫人们面前出现的,还是那位仪态万方雍容华贵的王后娘娘。只听王后正色道:“这几日陛下会住在这里,传黑帝陛下口谕,从今日起政务殿的重要公文送来紫金宫。”

    馨悦回到寝殿,坐在塌边回忆起昨夜春情。久旱逢甘霖,她似一株渴求着阳光雨露的藤蔓,紧紧的缠上那棵冷漠伟岸的大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颛顼的动作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怒气。

    黑暗中,颛顼只命她脱了下衣,跪立着承宠。颛顼抵上久旱的花瓣,在入口处稍稍蹭了几下便硬邦邦的顶入,馨悦只觉得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向自己的身体深处挺进,她在一阵酸涨中感受到了被天下至尊的男人征服的快感。后入的姿势进的极深,馨悦好像飞上了九天祥云之上,只觉得火热的roubang顶到了嗓子眼般,从未有过的充实。

    “他今夜如此热情,也是思念我思念的紧吧…”

    满腹委屈与不甘皆化作身下的汩汩春水,随着颛顼的cao弄被汲了出来…她彻底敞开了自己,发出诱人的呻吟,颛顼却低声道:“别出声!”随手揽过一方丝帕命她含在口中。

    无意识溢出的口涎很快染湿了丝帕,全身上下所有的刺激皆来自两人交合处,馨悦只觉龙根越进越深,顶的自己腹内酸痛,馨悦边喘气边想:“他从未进的这么深,若是破开宫口承了雨露,说不定,能怀上陛下的第一个孩子…”馨悦主动向后挺动着腰肢,将那龙根含的紧紧不放,手也伸入了穿着完好的胸衣里,掐住自己鼓涨的乳首随着身后的cao干频率按揉起来…

    颛顼如同奔驰的烈马一样按着她的肩膀驰骋鞭挞,馨悦被顶的从床中央挪到了床头,不得不抓住床头的扶手以稳固身形,她似一叶狂风暴雨中的扁舟,一会被顶上浪尖,一会被抛入浪底…迷糊中,好似听到了一声极低的呢喃,颛顼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好似要把她捅烂捅穿般次次全根没入,又快又狠,馨悦马上就要攀至那极乐之境,忙配合着将双腿分的更开,双手抓捏着饱涨的椒乳,不一会阴精泄出,一股脑儿浇在颛顼的rou刃上。

    馨悦心跳的飞快,脑中一片白光,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想阖上。女子泄身后便浑身疲惫无力只想沉沉睡去,可身后男子并未满足,依然凶狠的cao干着已经无力包裹的花道……

    “陛下,别……”馨悦实在跪立不住,便娇声唤颛顼面对面抱着她,想看看他的脸……颛顼听见声音,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火热的欲望也跟着偃旗息鼓。

    颛顼安抚的拍拍她的脸,轻声道:“太累了,早点休息吧。”馨悦早已在那疾风骤雨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此刻突然记起母亲那日质问她的话,忙红着脸暗示颛顼,“陛下还未…尽兴,不如…”

    “无妨,王后辛苦了。”颛顼毫不留恋的抽出半软的性器,一眼也没看趴在床上岔着双腿的女子,任她被自己cao出来的rou花开着小口一张一缩,起身清理更衣,再回来时眼中已恢复了平日的冷漠威严。再后来,馨悦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馨悦将潇潇留下的心头血滴在傀儡胸口,傀儡慢慢变成颛顼的模样,馨悦痴痴将脸贴在颛顼半露的胸膛,傀儡逼真,竟有微弱的心跳声传来,馨悦轻声道:“你将机密之事托付与我,政务也从不避我,你待我还是不同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