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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 她靠近摸了摸天真不知愁的颀儿的小脑袋,暗道真是可怜的孩子,爹虽然多,却没一个是亲的。 谁都要他,就亲爹不要。 因为圆桌在亭旁,江成兮拍了拍江以湛的肩头,两人一道去了亭里下棋。戚韩对下棋没兴趣,无聊的他在桌旁玩起颀儿的小玩具。 虞秋与文初雪陪着颀儿瞎跑瞎聊。 江成兮落下一枚棋,看着欢快地又玩起木马的颀儿,稍顿后,便看了身后风月一眼,淡道:“你若怀孕,我便原谅你。” 风月垂眸未应。 江成兮再看了看她这死样子,颇觉心烦。 “初雪!” 虞秋的惊呼声忽然响起,他们转头看去,便见到文初雪晕倒在地。 第110章 见到文初雪晕倒,便都围了过来, 由风月拖住她, 江成兮把脉。 虞秋急问:“怎么了?” 江成兮放开文初雪的手, 仍蹲着, 他单手搭着膝盖,道:“暂时没有大问题, 就是心病, 但心病也能拖垮人,要人命,若无这心药,还是想尽办法开导她吧!” 不愧是江以湛的哥哥,他也挺嫉妒霍淩淮的。 文初雪只是短暂的晕, 很快她就颤颤地睁开眼,颇为无力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么?”话语间,风月扶着她站起身。 虞秋张了张嘴,真是不知该如何说她。 说起来,此事还是得怨江以湛与霍淩淮,他们斗就斗,却把他们这些女人孩子拖出来。若不是因为初雪在暮王府与暮王有过一段,又怎会这么放不下。 记得以前,初雪明明挺好的。 还是风月道:“你晕倒了, 要不回去歇息?” 文初雪抚了抚额头, 道:“没关系, 我坐下歇会就好。”她似乎并不意外自己会突然晕倒, 挺平静地去到桌旁坐下。 江成兮对风月道:“去拿药。” “是!”风月应下离去。 虞秋想了下,便拉起文初雪走远:“我们聊聊。” 文初雪回头看了眼不缺人陪的颀儿,由着虞秋将她拉走,直到从花丛间一个石桌旁停住,虞秋拉着她坐下。 接着很快有丫鬟端了茶过来。 虞秋便倒了杯茶递给文初雪,看着接过茶慢喝的文初雪,关心道:“感觉怎么样?”初雪这脸色,让她心疼极了。 文初雪应道:“我没事。” 虞秋扶着其肩头,劝道:“忘了暮王,好好养大孩子,好不好?你还有我们。你看,颀儿生辰,我们都在,都挺疼他。” 文初雪倏地握紧茶杯,垂头未语。 虞秋继续道:“大公子说你这是心病,心病也能要人命,难道你真要死吗?暮王已经不要颀儿了,你也不管他?” 文初雪叹道:“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为什么控制不了?”虞秋不解,“他都那样对你们母子了,又何必再喜欢他?你应该忘掉他啊!” 文初雪摇头:“忘不了,为了儿子,我不会让自己出事,但我知道,我定然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这是一种情难自禁的感觉,秋秋,你难道不会了解?”说着,她便有些哽咽。 情难自禁的感觉…… 虞秋便不由想起楚惜,记得一开始,她也是明知他不值得,却仍对他抱有希望,不断给他机会。 她便道:“你的感觉,我应该懂,我与楚惜的事情,你非常明白,可我还是很快就走出来了。你应该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他,要忘了他,慢慢的,就真的忘了。怕就怕,你不想忘。” 文初雪道:“你可以忘记楚惜,前提是你可以割舍他,可我割舍不了。” 她们走得并不远,大概忘了江以湛他们全是会武功的,他们都将她们的话收入耳底。因为提到楚惜,提到虞秋的感情方面,江以湛便迟迟没落棋,全神听着。 江成兮笑着提醒他:“回神,落棋。” 他这才随便落了一颗棋。 江以湛的脸色还行,也亏得虞秋没说忘不了楚惜等话。 虞秋有点急了:“那么一个人,有什么不能割舍的?” 文初雪也说不出这种感觉,明明她也是喜欢一个人,虞秋也是喜欢一个人,但她能一直执着。她想到什么,便道:“或许是因为用情深浅的问题,若是堇宁王抛弃你呢?” 在她看来,虞秋与堇宁王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缠缠绵绵,甜甜蜜蜜的,该是感情很深。 未想虞秋却是撇嘴道:“抛弃就抛弃,谁稀罕啊!” “……” 江以湛手里的棋子陡然被捏碎,他紧抿着薄唇,眸色冷沉。 他果然是多余的。 江成兮抬手按了按鼻子,压下嘴角勾起的笑,道:“行了,他们虞家人都是薄情的。看看虞钦,看看风月。” 江以湛声音寒冷:“别说的似乎你能忍受风月的薄情似的。” 江成兮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能忍受?” 江以湛重新拿了枚棋子落下,语露不屑:“是谁一直在折腾着风月?” 江成兮道:“我那是在惩罚她弄掉我的孩子。” 江以湛拆穿道:“确定是惩罚?而不是为了打破她的平静,逼她生出反应,用偏激的方式走入她心中?” 江成兮差点也捏碎一颗棋,他道:“那只是顺便。” 虞秋劝说文初雪,终是没有劝出个大结果,便只能一起又回来了。 虞秋见到你一颗棋我一颗棋在落的兄弟俩脸色都不好,仿若被谁欠了钱似的,便过去问道:“怎下棋下得要打架一样?用得着这么认真?” 戚韩非常清楚缘由,只坐一旁懒得说话,由这些苦情儿女瞎闹。 江成兮还好一点,他淡道:“该上菜了。” 这时风月拿了药过来,她递给文初雪,文初雪愣了下,便接过吃下,道了声:“谢谢!” 虞秋道:“这声谢谢就见外了,咱们这里都是一家人。” 文初雪扯了下唇角。 风月最近对江成兮的情绪尤其敏感,哪怕他看着仍旧颇为风淡云轻,透着丝没心没肺,她还是能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她只看了他一眼。 很快菜便上来,一干人坐下,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家宴。 虞秋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江以湛,见他一直黑着脸,跟个阎罗似的,便终是忍不住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问道:“你和你哥下棋,输惨了?” 江以湛没理她。 正在喝酒的戚韩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二哥,别像个小媳妇,太笑人。” 江以湛便拿起一粒花生米弹了过去,打碎了戚韩手里的酒杯,戚韩便忙道:“好好好……我不问你的事。” 一场小宴也算是愉快地度过,便继续一起玩着。 日头落下一半时,才有江成兮与风月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