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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就看到趴在床边哭的虞秋与站在旁边流泪的风月。 他过去看向床上的乔氏,只一见对方的脸色,他便知结果,但还是伸手执起对方的手腕。只一会儿,他便面怀遗憾地放下。 虞秋哭着问他:“我娘还在对不对?” 他摇头,抬眸看了眼难得因伤心而哭的风月。 虞秋不由激动起来:“你骗人,你不是说能救?为什么我娘突然就……” 虞钦再次踏进,这次他身后跟了个死缠着他的苏和,苏和见到床上的乔氏与众人的状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虞钦终究是男人,冷静得快,他沉声问:“我娘究竟为何会死?” 江成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苏和,作势再看了看乔氏的情况,道:“看样子是因为她体内有毒,没有被发现。” 苏和因为他的那一眼,心里狠狠咯噔了下。 “毒?谁下的毒?”虞钦不由大声道,“你不是神医?现在人没了才发现,你早干嘛了?”他的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几乎恨不得杀了对方。 苏和忙拉住他,劝道:“这不怨公子,若是换成别人,更是……” “闭嘴!”虞钦倏地打断她。 苏和不得不噤声。 江成兮道:“具体我不知道,待调查。” 这时得到消息的江以湛踏进来,他将屋内情况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已泣不成声的虞秋身上,便快步过去将她拉到怀里抱着。 已先把里头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他,看向床上的乔氏。 虞秋趴在他怀里,哭得抽噎不止:“我娘……我娘她……” 江以湛抚摸着她的背部,哄着她:“别哭,你在坐月子。” 这哪里能做到不哭,她被他一哄,便越发哭得厉害。 整个屋里,哭的哭,沉默的沉默,一片死沉。虞钦也知道事情怨不得江成兮,便倚着床,抹了把脸,垂眸一动不动。 江成兮将屋内人扫了一圈,第一个离去。 人死不能复生,无论原因是什么,责任又在谁身上,都是既定的事实,堇宁王府不得不开始布置灵堂,披麻戴孝。 常齐国三皇子景瑜明难得来到堇宁王府,见到的却是白事。 他稍顿,便迈步踏入,他站在靠门边的回廊里,看了看在哭灵的虞秋他们,朝灵堂鞠了个躬,没有走过去。 他站了会后,就见得到消息的江以湛由后面走过来。 江以湛朝他行礼:“三殿下。” 景瑜明回礼:“堇宁王。” 江以湛问他:“不知三殿下因何事在这种时候驾临?” 景瑜明道:“我来看看长曳公主,不知她在何处?” 江以湛没过问什么,只吩咐一旁的护卫:“带三殿下过去。” 景瑜明便跟着护卫沿东侧回廊朝里去。 他是在虞钦的院中找到苏和的,当下她正坐在亭里托腮发呆,似乎心有愁事。他见了,便勾起嘴角,过去问道:“在想什么?” 苏和回神见是他,便拧眉道:“反正不是在想你。” 景瑜明笑道:“我知道,就问问。” 苏和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堇宁王府。” 景瑜明挑眉:“据我所知,这堇宁王府可不是你说了算。”而且他还得知,她放着公主的位置不去好好坐着,偏要寄居于这堇宁王府。 苏和站起身瞪了他一眼:“那你请便,别让我看见你。”言罢她就离去。 景瑜明看着她的背影,仍是在笑。 他就喜欢她,怎样都喜欢。 苏和离开后,本是想去前院灵堂看看虞钦,可又知道现在正是他难过的时候,便不得不打消去打扰他的念头。 她想了下,就去了醉夕院。 醉夕院中,江成兮正倚着药阁的门边看着前院的方向,不难看出来,他弟弟这丈母娘没了,他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听到动静,他便看向朝他走来的苏和。 苏和从他面前停下,问道:“公子可有事情需要我做?”不能去找虞钦的她,有点闲不下来。 江成兮却是一时未语。 她便垂着眼帘,有些不安。 江成兮终于道:“我竟然为了你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砸了自己招牌。” 苏和闻言,便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江成兮微微叹气:“别装糊涂,你该是明白,虞夫人的死与你有关,是你拿错了药。”哪怕乔氏死了,他也轻易知道死因。 苏和脸色陡白,她早意识到之前他看她的目光中似乎有其他意味,未想真是这个。 她红了眼:“真是我拿错了药?” 江成兮沉默。 她无措极了:“我不是故意的。”她明明有看准的。 江成兮道:“错了就是错了,你自己想想若是虞钦知道……”言罢他再瞥了她一眼,转身进了药阁。 苏和无力地倚着墙壁,仿若天塌了一般。 她现在算什么? 她害死了钦哥哥的母亲。 那她与钦哥哥…… 想着,她便不由蹲下身抱紧自己绝望地哭出来。 躲在院口的景瑜明暗暗看着一幕,他稍想了些什么后,便负手离去。 乔氏生前就对虞钦兄妹三人说过,若她走后,便把她送去北冀陪他们的爹。虞秋他们才哭了一天的灵,第二日送葬队便开始出发往北冀去。 虞秋看着渐渐离远的长队,欲追过去,被江以湛拉住,她便只能哭着。 她坐月子,不便出行。 送葬的是虞钦,风月本可以不去,但她还是跟了去。江成兮看着她的背影,倒是没什么其他反应。 最近他都不管她的事。 路边的一棵树后,苏和偷偷看着长队中面无表情的虞钦,小手不由握紧。 她咬着下唇,几乎出血。 直到再也看不见人,江以湛扶着虞秋进入王府。回到蓝轩后,他见她还是止不住地哭,便问道:“你是真想不要你的眼睛?”话语间,他帮她拭着泪。 虞秋从奶娘怀里接过女儿,强忍着让自己不哭。 这时未关的门外响起敲门声,江以湛抬眸见到是文初雪,便过去道:“进去吧!”言罢他迈出了房间,打算去江成兮那里。 文初雪看了眼他的背影,进屋见到眼睛红肿的虞秋,便过去抱住对方。 她道:“你哭得够多了,不能再哭了。” 虞秋点头。 江以湛去到醉夕院看到独自坐在亭下摆弄棋子的江成兮,便过去坐下,两人很有默契地收起棋子对弈。 兄弟俩默了会,由江以湛先出声:“我岳母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这对兄弟是相互了解的。 江成兮落下一枚棋,慢悠悠道:“说起来挺可笑,是苏和拿错了药,两种药气味模样差不多,效果却有天差地别。当然,我也有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