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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这一块的风景尤其好,曲径通幽,水木明瑟,让她见了不由微愣了下。 这里的空气还真是清新。 她便去到旁边草地上坐下,打算再歇一会儿。将这偌大的王府给逛了个遍,倒难得遇到让她觉得待起来踏实的地方。 没放松多久,她又起来揉了揉腰继续前行。 忽然,一条黑狗从她面前跑过,吓得一时没看清是什么的她差点惊叫出声,后来定眼一看,发现是条狗,才松口气。 她见那条狗去到墙边,在一只狗洞前晃悠,似乎是在考虑用什么姿势出去比较好,便不由笑了下。 她不以为意地欲离开时,突然站住。 狗洞? 再次转头看去,看着那不算小的狗洞,她心里琢磨着,也不知点儿背的自己,去到西北角门时,那门是否也是锁着的。重要的是,她急着出去,更重要的是,她实在累得走不动。 所以不如爬这洞? 于是她便走了过去,打算等这狗先通过,奈何这狗却还在洞口晃悠。后来大概是意识到她一直看着自己,它便也用那双黑圆的眼睛看着她。 四目对视了会,虞秋终于道:“你倒是过去啊!” “汪汪!” “……” 虞秋不懂狗语,当下也没有耐心,她见它一直不通过,便朝它呲了呲牙,发出一点可怕的声音。 这狗是个胆小的,见她很凶,嘎嘎叫着跑了。 虞秋看着狗跑远后,便深吸一口气,从洞口趴下了身,伸手将狗洞扒了扒,利用自己那点缩骨的功夫沿着缓缓往外钻去。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一棵浓密的青树后,有一座溪边亭,亭下坐着江以湛与戚韩,他们将虞秋所做之事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倒很有默契地都没发出声音。 戚韩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狗洞,又笑了起来,笑得更痴。他只以为她极会跳舞,人又有趣,未想到还会那稀罕的缩骨功。 他看上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来神,惊讶道:“不对啊,她怎不走门,跑来钻狗洞?”话罢他便起身施用轻功跳起,以树枝借力,直接跃过高墙,从外头落地。 他沿着巷子左右看,已不见虞秋的身影。 这时仍坐在里头亭下的江以湛,他目视着那狗洞,陡然握紧了手中茶杯,微眯的深眸中渐渐浮出冷冽之色。 已来到街上的虞秋突然打了个奇响的喷嚏:“阿嚏!” 她收起拍打身上灰尘的动作,伸手摸了摸有点疼的喉咙,也不知是谁这么想她。又看到四周人的目光都被她这个喷嚏吸引了过来,她有些尴尬。 忽然的头疼,令她这才想起自己还生病的事,难怪她整天都觉难受。 也亏得她带着病几乎跑遍堇宁王府。 后来她就近进了家客栈,要了间房,拜托伙计给她买药煎药后,便瘫在了床上。这一放松,也让她忽有了咳意,便开始咳嗽。 她躺在床上抱紧包袱,昏昏欲睡。 当她真的睡过去许久后,响起了敲门声,她立刻惊醒,听到伙计的声音,才回过来神,捏着脑袋起身过去开门。 伙计端着煎好的药:“公子,您的药。”话语间他将药搁在桌上。 虞秋道了谢,将门关好。 去到桌边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她秀眉蹙起,再嫌弃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将药喝下去。喝罢,苦到不能忍受的她想起忘记准备蜜饯。 她趴在桌上,委屈极了。 忽然,她吸了下鼻子,顺着香味起身缓缓去到窗边,便见对面是一家人满为患的酒楼。看这客流量与令人垂涎的香味,便知里头的东西定然很好吃。 她好想吃,可惜身体撑不住,便给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爬上床去睡。 她舔着仍泛苦的嘴,很快入睡。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次日巳时中,伙计给抓的方子虽然贵,但确实不错,只一晚,她便舒服多了。 她收拾番后,本欲直接离开瑜都,因再次闻到对面酒楼的香味,便进去好生满足了自己的一番馋欲。 吃饱喝足,她找了马车离去。 坐在马车里,她透过车窗看着外头,除了想通过这瑜都的线索找到jiejie,以及认识个朋友言颜,她对这还真是没什么怀念。 这里像个狼窝虎xue。 唯一让她满足的便是赚了笔大钱,思此,她便要从腰间将银票拿出来看看,正是她的手伸进腰带里时,突觉不对劲,便继续摸了摸。 因没摸到玉珏,她拧起眉。 这时外头车夫道:“公子,前面就是城门,准备出城了。” 虞秋闻言立刻道:“你等等,先别出城。”话罢她便拿起包袱翻看,可最终亦是没找到玉珏。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该死的狗洞! 第014章 虞秋记得自己在离开客栈房间前,明明将银票与玉珏都看了遍才小心翼翼地搁在身上,现在却无端不见了玉珏。 最终虞秋暂且还是没有出城,她让车夫调转头回了昨晚住的客栈。 好在掌柜是个不错的人,而昨晚那房间暂时也没人入住,便允许她进去找找,奈何包括大堂她找遍了,都没看到玉珏的踪迹。 她再三问过掌柜与伙计,都说没见过那对玉珏。 眼见着掌柜有因被怀疑人品而不悦的趋势,她不得不作罢离开客栈,抬头看到对面的酒楼,便打算去酒楼再找找。 酒楼不如往常一般喧哗,似乎是被包,里头大堂中只有其中两桌有人,当下他们在喝着茶,吃着零嘴闲聊。都是些年轻人,其中还有两位穿着鲜丽的姑娘,瞧着都是非富即贵的娇贵人。 一蓝色华服的清秀公子正在道:“不知楚先生是如何选学生的。” 对面另一看着更小点的公子应道:“无论他是如何选,我们好好表现便是,何况有晋国公世子出面,他总得给些面子。” “我倒觉得,他不会是个易徇私之人,毕竟是名师。若他看不上我,我觉得那尹先生也好。” “还是我们姑娘家好。”旁桌的一姑娘道,“我与玉儿是要进常悦书院习舞的,也就那么一个舞师,不怕她不收。”她名唤万琪,算是晋国公世子不大亲的表妹,她过来不过只是玩玩。 另一姑娘接嘴:“听说那舞师的舞艺极为精湛,我倒想见识见识。能成为常悦书院的舞师,定然是极厉害的。”她便是万琪口中的玉儿,姓陈。 这时门口忽有异声,他们便停下了话语。 虞秋正被守在酒楼口,不知哪个府上的护卫拦在外头,她向里瞧了瞧,软声细语的恳求着:“我就进去找个东西,找不到便出来,拜托了。” 护卫冷着脸:“不容放肆,赶紧走。” “我……” 正是虞秋不知如何是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