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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她在冯皇后这里哭了许久,最后只能失魂落魄地离去。 回到张府张老夫人那里,张老夫人见她仿佛丢了魂似的,心里咯噔了下,立刻起身快步过来:“妙倾这是怎么了?” 张妙倾抱住张老夫人陡然放声大哭:“懿旨被太后拦了,祖母该怎么办?” “被拦了?”张老夫人其实也并不惊讶,当她发现懿旨迟迟没下来,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妙,未想真有阻碍。 张妙倾呜呜咽咽地哭道:“就连皇上都不让姨母插手此事。” 张老夫人闻言能猜到原因,便轻拍着孙女的背部叹气:“好了好了,让祖母再想想怎么办。”张妙倾昨日被江以湛推倒之事,她自然有知道,照此情形看来,若没有上头压着,她们便极难控制得了江以湛。 张妙倾拉紧张老夫人:“姨母竟然劝我放弃,可我不想放弃,祖母,你一定要帮我,无论如何都要帮我。” 张老夫人见她哭得这般伤心,心里对江以湛与虞秋的怨怒更胜。她的一双老眼便眯了起来,琢磨了会,便道:“既然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因为那虞秋,那我们便毁了那虞秋。” 张妙倾立刻问道:“如何毁了她?” 张老夫人道:“祖母可以弄到一种最烈性的媚药,我们便让她服用那药失去理智,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 “这……”张妙倾问道,“是怎样的发作?”终究年纪还小。 张老夫人道:“你到时就知道了,足够毁了她。” 张妙倾抹了下泪,突然期待起来。 颇为热闹的街上,江以湛仍旧牵着虞秋缓缓前行着,以他所说的,他这是在带她逛街。她已经试了多次,都没能成功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便只能承受着周围人各色的目光,由他拉着,继续这所谓的,能尴尬到让她头皮发麻的逛街。 她瞧了瞧身侧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不由道:“我们已经逛了很久。” 江以湛似乎在出神,听到她的声音才回神,便侧头看着她,问道:“累了?” 虞秋压下怪异的感觉,点了下头。 其实她很想说,逛街不是这样逛的,明明是她平时做着会觉得很愉快的事情,到他这里却变成这副样子。 江以湛默了会,道:“那我们去雅坊歇歇。” “哦!”只要不和他手牵手在众目下不停走就行。 雅坊就在前头不远,他们继续前行,忽然江以湛似意识到什么,转头抬眸看去,便见到一家酒楼的二楼上,正负手立于边上的楚惜,四目相对间,他眼里温度降低。 楚惜朝他颔首以示招呼。 虞秋感觉到江以湛身上的气息似乎冷了些,便问:“王爷怎么了?” 江以湛收回目光,只道:“没什么。”语气不大好。 什么嘛? 虞秋心里暗暗嘀咕,只觉他就是个善变的家伙。 楚惜看着他们牵手渐行渐远,似乎已是一对恩爱伴侣的模样,眼里的那点温和消去,也变得面无表情起来,负于身后的拳头突然握起。 旁边的尹陌烨见他如此,便问道:“可是后悔了?” 楚惜承认:“确实后悔了。” 他向来不认为儿女私情在自己心里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发现虞秋有用,他便连她也利用,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也从不认为自己会后悔,可随着发现她离他越来越远,离江以湛越来越近时,他却感觉极为不适,甚至是难以忍受。尤其是一次次亲眼目睹她与江以湛在一起,他竟会有想撕了江以湛的冲动。 他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既然感觉如此鲜明,自然会认。 尹陌烨摇头叹道:“就知会有这一天,你太自负了。” 楚惜仍看着虞秋已经离远的背影,未语。 尹陌烨继续道:“好在你们分开并没多久,她不见得有完全忘记你,你可以试着把她哄回来,免得时间一长,倒真无法挽回。” 楚惜眸色微动,似乎是在琢磨此事。 虞秋跟着江以湛再次踏入雅坊,大堂内有更多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惹得虞秋也更加不自在,便再试着想抽出被江以湛握住的手。江以湛低头看了她一眼,眸色一暗,却是反而更固执地握紧她。 几乎被他握疼的虞秋不得不撇着嘴作罢。 他们步入后面时,恰见霍淩淮走来,他身旁还有另一丰标不凡的华服男子,二人正在说些什么,因见到江以湛,便停下话头。直到靠近,先出声的是那华服男子:“堇宁王这是……”他的目光落在虞秋身上,眸露惊艳。 虞秋不喜这一看就知是身居高位的贵人看自己的目光,让她觉得有压迫感,便下意识往江以湛身后挪了些。 江以湛眼里有了冷意,明显比虞秋更不喜这人眼神。 霍淩淮见江以湛对虞秋的占有欲到了连让人多看一眼都不准的地步,哪怕对方是孝乐帝的同胞兄弟沂亲王霍泉,便颇有深意地微勾了下唇,倒是未多语,明显有看戏的意思。 霍泉仿若看不到江以湛的态度不对,只继续道:“倒没想到堇宁王也会有近女色的一天,本王还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原来只是眼光高啊!” 江以湛只淡应了声:“嗯。” 见对方如此不给面子,霍泉便突然也失了与对方多言的兴致,只道:“看来堇宁王不喜被人打扰与美人共度,本王便告辞。”言罢他作了个揖,再看了美人一眼后,越过他们离去,身上的气势明显冷了些。 霍淩淮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朝江以湛颔首后,便也离去。 虞秋无意中近距离看到霍淩淮那张英俊完美的脸,忽然微愣,便转过头看着对方的背影,她莫名觉得他长得有些眼熟。 这时她耳边响起江以湛冷然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听到这声音,虞秋看向他不悦的模样,下意识赶紧解释道:“我只是突然觉得暮王长得有些眼熟。” 江以湛轻哼了声,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虞秋不是个喜欢多想的人,见想不出来究竟为何觉得暮王长得眼熟,便欣赏起周遭的美景,后来她发现王爷似乎要带她去武场。她知道他就对武类的活动感兴趣,便随着他。 他们到武场时,正有两人在比剑。 虞秋被江以湛牵着往西面亭下走去时,恰见到其中一人的剑刺中另一人的胳膊,抽出时带出一片鲜血,划出一个弧度,因日头大,那鲜血在空中红得尤其鲜亮,甚至刺眼,虞秋见了,身子僵住。 江以湛见她明显被吓到,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没让她再去看那边。 血腥的一幕来得太突然,虞秋确实被吓到,但又瞬间因江以湛的举动而愣住,她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不解地唤了声:“王爷?” 江以湛低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