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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她才不愿意如约而来,面前的这位娘娘是如意了高兴了,她这心里却像是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娘娘只说请妾身到这里来,是为了让妾身帮娘娘做什么吧。”祝氏掩在宽广的袖子下的手不住地摩挲着一串佛珠,心绪十分不宁。 婉才人抬眸,这番脸上才第一次出现了笑意:“夫人既有良人,想来也想为自己的良人分忧解难。” 被婉才人调侃,祝氏的薄面烫得不行,头垂得低低的。 婉才人只在心里嗤笑了几句,亏皇后娘娘告诉她这祝氏是个把礼数看得比命更重要的女人,以她看来,祝氏会在自己的丈夫死后,与小叔子私通,算什么注重礼法? 实在虚伪。 婉才人心里鄙夷,却知道自己的事情需要祝氏的帮助,还是在继续同祝氏说话:“本宫想让你帮我做的事,做好了,不仅能让本宫把你的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提起,也能让你的良人高兴。” 祝氏愣住,看着一本正经的婉才人,不懂婉才人到底想让她做些什么。 婉才人定定地看着祝氏:“程家五爷不是一直都盯着侯爷的位子吗?” 她大笑:“夫人,你若是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 回到侯府之后,祝氏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到小佛堂去了。 夜色正浓,祝氏又没有掌灯,却也没有因为看不清楚周围的事物而放慢步子,反而越走越快,呼吸急促。 程子添正在佛堂里等着她。 看见祝氏踏进佛堂,程子添赶紧迎上前:“如何,那人让你做些什么?” 祝氏的眼中还满是惊惶,若说之前珠玑郡主只是想让赵氏过得不痛快,这婉才人却是想让二房一家都覆灭! 这让的想法实在是吓到祝氏了! 当初程子颐把婉才人的画像画得丑了一些这件事祝氏也知道,可是祝氏觉得这婉才人最后不还是得到了一阵子皇上的宠幸,程子颐把她的画像画丑了些,也根本没有拦住她的大好前程,她为何会对程子颐有着这么大的恨意? 程子添见祝氏只是在轻轻地颤抖着身子,并未回答他的问题,眸子眯了眯,心里忽然升起了几分不安:“她让你做的事情,对你我不利?” 祝氏摇了摇头,这时候带着泪开口:“她让我杀人……” 程子添微微愣住:“杀人?” “杀谁?”惊骇之后,程子添又问。 “二房一家。”祝氏的眼中全是泪水,“我的身上已经背了太多的罪孽了,我不想再这么走下去了。” 会让自己陷入这些麻烦,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禁不住诱惑,受不住自己丈夫的毒打禁不住程子添的温柔,落入了与程子添的情网,一步错步步错,才走到了现在这种无法回头的局面…… 程子添惯常笑着的那张脸现在冷了下来,凝视着祝氏:“你是想将你我二人的情意舍弃得一干二净吗!” 祝氏慌忙摇头:“我从未后悔过这个。” 她宁愿后悔自己生得太早,没能清清白白、正正当当地嫁给程子添,而是嫁给了太过暴戾的程子舟,也从未后悔过与程子添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她当真是爱着面前这个容貌昳丽的男人。 “所以我们不能回头了。”程子添的语气温柔而恳切。 在知道了写信的人是婉才人之后,程子添便觉得婉才人的条件可能是要对付他二哥,现在听祝氏一说,果然是这样。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婉才人居然厌恶他大哥厌恶到了这种程度,居然想让他大哥一家都覆灭。 果然宫里头的人惯是心狠手辣。 连他都做不到这点。 看着祝氏的神情中还带着忧郁与挣扎,程子添抿了抿唇:“你在怕什么?当初我大哥你不都……” 祝氏的身子猛地一哆嗦,这事至今是让她寝食难安的一个噩梦,慌忙吼道:“你休要再提起这事。” 程子添见祝氏神色不对,赶快承诺道:“我不会再提了。” 他牵住了祝氏的手:“你莫要怕,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当初我能护住你,现在也还是能护住你。婉才人说的事,手段听起来虽然可怖了些,但是结果于你我来讲都是好事,你等静下心来想想,便知道这件事可以做的。” 祝氏虽说性子软弱了些,但是对他却是死心塌地,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倒是也细致可靠,不必担心出了什么样的纰漏。 祝氏的手在哆嗦着,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做的太大,会连带着她所有的秘密都瞒不住了。 祝氏抱住了程子添的腰,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婉才人不过是一个被打进了冷宫的妃嫔,她能有什么本事?她就只是拿着我们的事情来要挟,让我们给她做事,最后能落着最大的好处的也只是她而已。你说我们能不能不要帮她做这件事,你想个办法,除了她吧!” 程子添笑笑,扶住了祝氏的身子,凝视着她那含着泪的双眼:“这你就说错了。” 祝氏不解。 程子添抬手将祝氏头上带着的银钗正了正:“一来,婉才人所说的事情对你我有利,为何不做?二来,婉才人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嫔,身后若是无人,她岂能出宫来与你相见,又怎能将信送到你的手上。她能做这些事,必然是身后有人为她撑腰,想害我二哥一家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祝氏呆愣了许久:“那你说,婉才人身后的人会是谁?” 程子添笑笑:“现在虽然不清楚,但是我想,等着我们与她交往更深之后,自然会知道是谁为她撑腰。” 又想到了什么,程子添神情肃了肃:“这次做这些事,你可莫要再心软了。” 软弱是祝氏最大的毛病,也是他唯一担心的事情。 成大事者,怎能这样? …… 等到了程子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看见了方氏的屋里还掌着灯。 他本想今晚去书房歇下,看见了方氏的屋里还亮堂着,倒是皱了皱眉,然后走了进去。 方氏侧躺在美人榻上,看见了程子添见来了,欣喜撑起了身子,还没下榻,就被程子添拦住:“你既然体弱,便好好在榻上歇会儿,不必按着礼数出来迎我,在我这儿,以你为大。” 方氏的心头软了软,却是看着程子添前襟上微微的濡湿,细眉轻轻皱了皱,手指顺着盘扣往那块被因为濡湿而颜色显得深了许多的地方走。 程子添垂头,顺着方氏的视线往自己的胸前看了看,看见了那块微湿的布料,想着祝氏在他怀里哭的情形,心头一跳,立刻拉住了方氏的手:“今晚在外应承,喝了点薄酒,弄到了身上些,你莫要恼我。” 方氏放下心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