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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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圆,海面上四处铺着粼粼冷光,纤薄宽大的鱼尾破开水面,扬起几朵晶莹的浪花。 小船上坐着的人安静的看着鱼尾消失的位置,手指摩挲着光滑的船舷,披散的黑发在脸侧投下阴影,让人难以看清他此时的神色。 水下生物游动间拖出的水线绕着小船盘旋,却犹疑着始终不肯靠近,李忘生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该出现的人出现,终于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将手臂露了出来。 银亮的刀锋深深划开皮rou,割开肌理,猩红的血涌出来,顺着玉白的手臂往下从指尖滴落,晕进黑沉沉的海水里。 滴答。 本该在海风与浪花中消弭的微弱声响,却激起了水下生物激烈的反应。 一双湿冷的手率先从水里探出来,碰到了人类温热干燥的皮肤,缠枝一般蜿蜒的血迹违背常理的攀回伤口,形成一层薄薄的水膜封住了往外奔涌的血液。 紧接着便是腰上传来的一股巨力,款式老旧的木船剧烈摇动了几下,空荡荡的浮在海面上,隐蔽处观望的几人顿时发出失望的叹息。 原以为这长相秀丽的小道长真能斩杀海妖,没想到一个照面连招都没过就被掳走了。 巨力拖着道长深深的沉进海里,空气被海水挤压着从口腔鼻窍中溜走,李忘生抵着对方冰凉的胸膛,努力挣扎着想要躲避窒息的痛苦。 扣住腰肢的巨力无法挣开,失血过多的身体先失了气力,透过气泡与波纹切割的泠泠月光,陷入黑沉的迷梦之前,李忘生确信自己看见了,师兄就在他面前。 他就在那里,沉默的看着他奔赴死亡的邀约。 乌黑的长发一入水便散成了一团流动的云,远不如在船上时驯顺,随着海水流动这一团乌云便簇拥缠绕着李忘生,离得太近的缘故,有黑发拂过谢云流的侧脸,轻柔到近于无的触感,却令他被蛰到一般松手向后退去。 谢云流还在岸上时便觉得李忘生像个神仙,玉白的肤,沉静的眼,配上一副几乎万事不惊的沉稳做派,特别是师父为他眉心点了启智朱砂之后,便愈发像是天上下来的仙童,玉一般不染尘埃。 此时这玉像一般的人被他拖入水中挣扎求生,眉梢眼角都染着绯红,若非昏迷后脸上还残存着窒息时的痛苦,这样浮在水中缓缓坠落的姿态,倒是比谢云流更像是惑人的鲛人。 终究不能放任李忘生在他眼前死去。 修长有力的黝黑鱼尾拍出一片巨大的浪花,谢云流抱着他昏睡的师弟上了小船,今夜月圆,一轮银亮的月悬在天上,溶溶的冷光从两人湿漉漉的黑发上倾泻下来,流淌到生着黝黑光洁鳞片的漂亮鱼尾上,提醒着他一个迫在眉睫的事实:月圆之夜,繁衍之时。 谢云流顺着李忘生湿凉的长发,努力压着被月光照耀勾起的心火,cao控海水裹挟着小船驶入附近岛屿一处悬崖裂隙中。 海水淹没口鼻的恐惧还刻在神经上,李忘生醒来便下意识地挣动手脚,随即便被人一把按住,男人隐忍嘶哑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带着压抑的喘息:“别动!” 常年练剑的手几处生着茧,实在算不上柔软,掌心皮肤温热,被一只湿凉的手牵着圈住鼓胀硬挺的性器,湿滑粘液在动作间顺着手腕往下淌,滴落在黝黑的鳞片上。 李忘生本该挣扎的,却只怔怔的盯着牵住自己的那只手,修长匀称的指,指缝间生着一层黑色薄膜,细小的黑鳞覆在指尖,长着半透的锋利指甲。 很难想象这样一双明显是异类的手曾经属于长安城最耀眼的少年郎,他用这双手捞起过河中的鱼、折下过枝头的花、使出过高妙的剑法,也用这双手为师弟做过布娃娃。 很显然,现在的这双手无法再做到以上的任何一件事。 直到被叼着后颈将温凉的白浊喷在掌心,李忘生都没反应过来。 傻乎乎的,被松开了也不知道跑,捧着谢云流的手反复去摸那层膜和鳞片利爪,又去摸鱼尾上整齐排列的鳞片,摸纤薄却锋利的尾鳍,反反复复的摸,几乎落泪的哀戚神色,却摸的谢云流心头火起,堪堪射过一次的器物再次硬挺起来,青筋鼓胀,催促着谢云流扒光他的衣服,将他压在身下完成真正的交尾。 李忘生终于绝望的确认,他敬爱的师兄真的如传闻中一般被邪术转化成了海妖,以往心里再多的不解怨气此刻都被痛惜替代,连被冒犯的事也忽略了,只探身过去扶着师兄手臂殷切的看他,一贯的温软语调却极坚定,“师兄,随忘生回去吧。” 待回到纯阳宫,师父总归是有办法的。 他还在说着什么,谢云流却听不清了。 李忘生不动的时候那些翻涌的欲望还能被勉强压下,此时他鲜活的在他面前,偏还要上手摸他,贴的太近了谢云流往后躲他还要殷切的跟过来。 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在李忘生手抚上他颈侧黑鳞时彻底崩断,透明的海水涌上小船,触手一般缠住了猎物四肢,鲛人倾身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湿凉的舌探进温热的口腔,席卷搜刮着津液和空气,粗糙的舌面反复舔弄纠缠着内里瑟缩躲避的一截软红,逼的李忘生喉咙里溢出难受的气音。 “师、师兄!” 淡蓝的气劲爆发挣开了身上的束缚,李忘生惶然的往后缩,濡湿的睫颤抖着,身后几把气剑依次排开。 谢云流动作一滞,继而冷笑着看他,“来啊,往这里来,一剑就能杀了我。”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以一种讥讽的态度强硬握住李忘生的手贴上冰凉的胸膛,锋锐的爪尖轻易破开胸口皮肤,暗红的血涌出来,顺着交缠的指往下淌。 冰凉的,腥锈的味道。 气剑散去,李忘生颤抖着扑上去捂他的伤口,被不耐烦的扯开也无法,只能颤抖着攥住他的手哀切地恳求他,“师兄,随忘生回去吧,我们回纯阳,师父定然有办法帮你恢复原样,忘生绝无与师兄争抢的念头,师兄始终是纯阳下任掌门……” “晚了,异族怎敢窃居尊位,何况是我这种杀人无数的海妖,以邪术害我至此的小人当时便被我撕了,还有许多人死在我手下……李忘生,与其在这许诺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现在就让我在你身上收点利息。” 利爪撕开李忘生身上湿透的道袍,水流趁着猎物不敢反抗的机会再次缠上来,卷走累赘的衣物碎片。谢云流搂着赤裸的猎物恶意的抚弄,冰凉的手圈住李忘生逐渐苏醒的性器,尖利的爪小心的收着,偏还要恶狠狠地恐吓他,再敢抖就在上面开几道口子。 山上清修多年的道长哪受过这样的折磨,连自我抚慰都近乎于无,此时却幕天席地的被敬慕的师兄圈在怀里玩弄,利爪划过背上皮肤带来微弱的刺痛,冰凉的海水活物般在身上游走,挤开臀缝间紧闭的小口,涌动着往深处去了。 “不要!” 实在是太过了,李忘生止不住的想躲,却被掐着腰固在鱼尾上,失去耐心的鲛人抵着那瑟缩的小口,异类湿凉粗大的性器强硬的挤进窄小的xue里,茎身上细小的鳞片寸寸划过细嫩软rou,层层褶皱被强行撑开,撕裂的剧痛令李忘生瞬间白了脸,痛苦的弓腰捂着肚子被进到极深的位置。 谢云流其实也不太好受,没有过丝毫经验的腔道紧窄生涩,夹的他生疼,即使有水流和流出的鲜血润滑也绞的极紧,抽送都艰难。 强迫李忘生受辱他应该是快意的,李忘生就是个卑鄙小人,负他骗他,再怎么惩罚都不为过。 但看到李忘生捂着肚子痛的小口吸气,冷汗涔涔濡湿黑发,揪着道袍残破下摆的手指节都用力到泛白,谢云流却没有一丝一毫报复的快感,心里空落落的,有种别扭酸涩的情绪催促着他把人紧紧搂进怀里,尖利的齿咬住不算宽厚的肩膀,清甜的味道一下子漫了满口。 有温热的液体落下去,在空气中凝结成圆润的珍珠。 “师兄……”李忘生任由他咬,攀着他肩膀靠在他身上,泪流了满脸,声音哽咽着唤他,“师兄……师兄……” 好像师兄还是昔日的师兄,下山回来给他折了一捧花,红的白的紫的喷香的一大簇丢在他怀里,还要笑嘻嘻的贴近了逗他,说忘生啊,人家折花都是送给娘子的,你收了师兄的花,便要做师兄的娘子了。 脸皮薄的小道长兀自强撑着镇定让师兄不要闹他,浑然不觉脸上烧的红透,连脖颈都泛着粉意,于是坏心眼的师兄便笑倒在他肩上,伸手去捏他软软的脸颊。 鲛人情动时分泌出的体液本就有催情的效果,谢云流摸着李忘生的脊背安抚了一会,在他放松的瞬间挺着腰插到底,掐着那截细瘦的腰上下起伏,退出时翕张的细鳞剐蹭过湿红软rou,怪异的感触逼的李忘生伏在他师兄肩上喉咙里泻出一点泣音。 粗硬冰凉的性器在软热内腔摩擦间渐渐裹上热意,最开始的疼痛褪去,身体被反复撑开的饱胀异物感和着酥麻痒意从尾椎一路泛上来,李忘生要很努力地咬着下唇,才不至于泻出变调的呻吟。 但这样无谓的坚持很快被打破,湿凉的舌舔着下唇深深的齿痕,撬开紧闭的牙关逡巡整齐的齿列,温柔的勾着软舌吮吻着,发出暧昧的水声,吞不下的津液顺着下颌流下去,拉出细长的银丝。 因剧痛软垂下去的性器很快在快感中再次硬起,被小心的抚慰着,在体内某一点被狠狠擦过时终于抵达顶点,弓着腰颤抖着将温热的白浊溅在谢云流紧实的小腹上。 高潮中痉挛的腔道将性器裹得极紧,谢云流低喘一声,索性不动了,舌头贴着师弟的耳朵色情的转着圈,含着耳垂吮咬,又顺着玉白的颈侧吻下来,舔舐着之前咬出的齿痕。 “忘生,你好香啊……” 腥锈的血味被感官处理成清甜的香,谢云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神情迷醉的贴着那块还在渗血的皮rou嗅闻着,捕食的欲望高涨,脑海中每一个念头都在翻滚叫嚣着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一直规律起伏的小船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水花四溅,李忘生惊呼一声,紧张的四肢并用扒在师兄身上,xiaoxue收缩着将身体内埋着的性器吞的更深更紧,换来臀上狠狠的一巴掌。 “师兄!”先前窒息的恐惧还在,李忘生颤抖着凑上去胡乱的吻他,生怕师兄松了手放任他沉下去,棕黑的眼含着泪,惶惶然看过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云流将他抵在旁边粗粝的石壁上发狠地cao他,憋的两眼通红,却还记得将水流漫上来隔开李忘生后背,防止他被石壁上尖锐的棱角划伤。 水中不好借力,李忘生几乎被他钉在尾巴上cao,鳞片上泌着薄薄一层粘液让他两腿怎么也夹不住那条鱼尾巴,只能敞着腿任由他侵犯,粗硬的性器抵着深处敏感点来回冲撞,细鳞刮蹭着敏感内壁,抽送间冰凉的海水被带进去,内里撕裂的细小伤口被刺痛,湿热软rou更紧的绞住进犯的凶器,又被毫不留情的撑开,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海中鲛人连精元都是凉的,叼着李忘生的脖子深深的射在最里面,锋利的犬齿在勃勃跳动的血管上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有使力去撕开。 食欲没能得到满足,谢云流感觉心里始终有把火在烧,拖着李忘生沉进水里将人吻的近乎窒息也不满意,烦躁的又挤进他柔软的身体cao他,扯掉李忘生身上仅存的衣物碎片掐着他脖子质问他:“你的嫁衣呢?” “什、什么嫁衣?”李忘生迷茫的抬起脸,秀丽的眉眼染着情欲的红。 “你不是来代替被献祭的姑娘嫁给海妖伺机除害的吗?你的嫁衣呢?!”谢云流两眼冒火,利爪在石壁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没有嫁衣啊,先前那只海妖只是为了吃人,”李忘生反应了一会儿,手指顺着他湿凉的发安抚他,脸上扬起柔和的笑容,“忘生知道先前犯下恶事的并非是师兄,师兄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纵然遭人暗算也绝不可能作下掠食渔民的恶行,忘生本就是来寻师兄的……” 后面的话他没能再说下去,因为被戳破吓人虎皮的谢云流恼火的凑上来堵住了他的嘴,酥麻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在交合中泛上来,那张笨拙的嘴再张开时便只能发出细细弱弱的喘,高高低低的呻吟。 到最后李忘生累的睁不开眼也不肯睡去,固执的搂着谢云流的腰不放,生怕一个闭眼师兄就再一次不见了。 另一种意义上吃饱了的谢云流情绪平和很多,抱着他游进了一个隐蔽的洞xue,粗糙处理的巨大贝壳里垫着冰凉丝滑的绡,谢云流搂着师弟躺进去,并不许诺什么,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李忘生光洁的脊背,许久才听到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 无名渔村剩下的渔民高兴的奔走相告,之前帮忙除妖的小道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还带回了海妖伏诛的好消息! 有好事的询问小道长是怎么从海妖手中脱逃反杀的,小道长便很高兴的笑,说海妖其实是他师兄斩杀的,他也是被师兄护着才得以安全回来。 说这话时他下意识地摸着腰间坠着的玉质黑鳞,临走还被一位大婶称赞了身上绯红的新衣,说是颜色很衬他额上朱砂。 小道长低头看了一眼红绡上浅淡的水纹,笑而不语。 ————— 流流:自愿献祭的小道长,你的嫁衣呢!? 生生:(迷茫)什么嫁衣,师兄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被献祭局诈骗的流流哥愤怒的用鲛人天赋织绡 —— 查了一下唐代婚服红男绿女,按理说流流哥自己也应该穿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