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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都市的夜里,灯火通明五彩斑斓。

一辆劳斯莱斯银魅通过繁华的街道,开往东城区怡人小区。

在夜生活丰富的h市,有许多趁著黑夜放松的白领都被这辆限量版的豪华轿车吸引了视线,瞪大眼睛看著轿车从眼前飞驰而过。

有好事的人想要透过车窗看看里面坐的是哪位富豪,然而无论怎麽看,都无法透过漆黑的玻璃看见车里的一丝一毫。

在这辆劳斯莱斯车里,司机和後座之间树立起了一面黑色的隔绝玻璃。

车後坐的是h市黑道界大佬严君,他的右脚边,跪著跟了他近6年的奴隶──晓晓。

此时,严君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左手里握著一对j"/>致的透明耳塞,右手习惯x"/>地抚/>著晓晓柔顺的短发。

他的头微微左偏,深沈魅惑的眼眸里倒映著车外如流水般一闪而过的景色。

许久,他转过头看向乖巧跪在脚边的人儿。

晓晓一直恭顺地低著头,柔软的短发被严君大掌揉搓得散乱地披在饱满的额头上,他的眼睛被黑色眼罩掩住,看不见眼睛里的色彩,线条柔美的小脸上只能看见那淡色的柔软嘴唇紧紧地抿著,彰显著嘴唇主人的忐忑心情。

他的肩膀上披著一件白色风衣,宽大的下摆一直延伸到膝盖,然後散落在小腿边上。

透过衣领,可以看见他里面裸露的嫩白身躯上空无一物,显然在他的白色风衣底下,不著片缕。

风衣的掩盖下,没有人能够看见,在那双嫩白修长的双腿深处,最幽谧洞x"/>里,含著一g"/>有成人勃起时粗"/>细的假阳具──这是晓晓今是要给他送件好东西过来。

郝云笙就算有那麽一点好奇,也早已经被满身的疲惫掩盖,现在脑袋里想的心里念的就只有“休息”二字。

况且,以严君那诡异折腾人的个x"/>,嘴里说是给他送件好东西,其实八成是过来拿他寻开心。

可是他又不能将严君那厮拒之门外,的那个好东西?!我可不像你一样喜欢那种……恩……特殊爱好,你是不是太闲了,大半夜的拿我开刷啊?!带回去带回去,我不接受!”

严君看著郝云笙接近发飙边缘,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似笑非笑地等著郝云笙发泄完,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否则我就告诉郝爸爸你欺负我。别以为郝爷爷不在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要让你知道,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

严君把最後一个字的音调拉得很长,无论是表情还是言语都非常欠扁。

“你!”郝云笙口拙,憋了半道:“反正你也离婚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床伴让你发泄,我怕你早晚会憋坏了。再说,看看你这干净的仿佛没有人气儿的房子,也该添个人让你的生活热闹热闹了……”

郝云笙大手一挥打断了严君的喋喋不休,“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东西,你不能这麽做,自己不要就往我这里塞,你当我这儿是什麽地方了?!”

“郝哥哥的家呗!”严君腆著脸笑,直接无视郝云笙所有的负面情绪,“你看我这个小奴隶,乖巧能干,会暖床会做饭会按摩什麽都会,你一个人过了这麽多年,不就是缺这麽一个东西吗?你要不是我的铁杆哥们儿,这好事儿我还找不上你呢。”

“还有,我和他也算是主奴一场,把他给你我放心,若是让他落到其他人的手里,估计他这条命基本上就废了。”

严君见郝云笙抬头瞪他,恨不得咬上他俩口的样子,便学著郝云笙刚才的动作豪气地一挥手,“行了行了,什麽也别说了,我知道你只喜欢女人,可男人那地方用起来跟女人的也没什麽区别,甚至更销魂,试俩次你就会喜欢上那种感觉。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不给送你,他的下场就只有被人玩死,这样,你是收也不收?!”

“……你知道我是讨厌这种只能依附著他人才能生存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你还这样为难我?”郝云笙狠狠地瞪著严君,试图用自己凌厉的眼神击退严君。

可是严君g"/>本不痛不痒,淡淡地应道:“哦?”

“……”

沈默,蔓延。

严君坚决不妥协,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更何况是在他吃定了郝云笙的情况下。

而郝云笙不想妥协,他不想在繁忙的工作过後还要照顾一个不能自食其力的……废人。

可是,事不尽如人愿。

郝云笙和严君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十多分锺,最终,郝云笙无奈地投降。

他还有偌大个公司要管,跟严君,他耗不起!

郝云笙低著头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完全揉乱,连续吸了好几口气,才从牙缝里迸出一个颇令他无力的字眼来。

──“收。”

作家的话:

悠嘻,昨,“走吧。晓晓,跟著主人走吧。”

说罢,严君转身就走,没有看郝云笙一眼,也没有再去拉拽晓晓。

晓晓一动不动,径自低著头无声哭泣,试图降低存在感。

当严君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拉开房门时,一直沈默的郝云笙开口了。

“你走吧,他可以留下了。”这话仍旧不情不愿,可郝云笙还是说了。

郝云笙看得出来,严君也有苦衷。即使他很不想,他也得体谅一下兄弟吧?!

他说:“我留下他了。”

严君的手抖了抖,没有回头。

“好哥哥,我也不会让你太为难。你就先帮我照顾他三个月吧。”严君说:“我会再给他物色一个好主人,这三个月内就辛苦你照顾他了。”

严君对晓晓说,“晓晓,无论现在如何,无论将来如何,只要你在这里待一。

於是晓晓走到距离紧闭的房门口有三步之遥的地方时停下来,安静地跪在了地板上。

晓晓低著头,臀部坐在脚跟上,双手扶膝,以一种舒适而又乖伏地姿势安静地等待他的新主人起床。

七点半的时候,主卧里开始响起不规律的杂乱声音,晓晓依旧安静的跪著不动。

直到将近八点的时候,郝云笙才收拾妥当拉开房门,有些迷糊的眼眸一抬就看见了跪在门口的晓晓,吓了一跳,气急败坏地问:“你在这里干什麽?”

郝云笙有严重的起床气,虽然他自己已经在房间消耗了半个小时,但是y"/>森的起床气仍然没有完全的消失,正好在看见让他昨话不下跪的时候,确实挺招人喜欢的。

郝云笙又从上到下打量了晓晓一遍,没有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赤条条地白r"/>,这一点让郝云笙很满意,脸上也不似昨了几个“你”後干脆一甩手指向客房,“你这个y"/>娃在那里干什麽?还不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是是是……主人,晓晓这就回房间,这就回!”晓晓被郝云笙吓得一下子跳起来,却因为腿软又栽倒在地,恍惚的眼神瞟到郝云笙气红了的眼睛时,不敢再耽搁半分中,连滚带爬四肢并用地爬回客房,在郝云笙的瞪视下颤抖著轻轻关上房门。

随後,公寓里一声巨响。

──郝云笙摔门而去。

☆、第五章、是谁

严君十六岁便学会了泡女人,玩男人,尝试各种极限。而郝云笙正好相反,他的初夜一直保留到结婚前夕,最後送给了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郝云笙不像其他事业有成的男人或者富二代一样,有了些资产便到处留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郝云笙从来不滥情,他的x"/>生活很单调,几乎除了他的老婆,跟他上过床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更别说是接触晓晓这样“专业”的x"/>奴了。

按理说像郝云笙这样打著郝氏集团总裁标签能够晃瞎人眼地极品钻石,身後不可能少得了想要爬上他龙床的女人。

可就是因为接触多了这样的女人,才令郝云笙觉得,女人都是无知的,有a"/>无脑,除了挥霍金主的金钱,其他的什麽都不懂。

和这样的女人来往,只能在床上发泄一下身体上的欲望,心理上不会得到任何慰藉。

郝云笙自认为不是那种注重身体上享受的人,他宁愿禁欲,也不愿意和那些“无知”女人混在一起,平白消耗了重要的时间,还有可能被缠上。

而晓晓,这个在床上充当女x"/>角色的男人,在郝云笙的眼里,无疑就跟“无知”的女人画上了等号。

若是可以,郝云笙一点也不希望和这样弱智的人有任何接触!

郝云笙下班後,他不想再回到公寓。

更准确点说,他是不想再看见那个令他头疼的东西。

怡人小区的公寓虽然不是郝云笙唯一的房产,可却是郝云笙唯一可以睡觉的地方。其他的房产都已经尘封多年,不收拾g"/>本住不了人。

所以他别无选择,必须得回去住,除非……他想要露宿街头。

郝云笙站在公寓门外深吸一口气,他给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让自己可以在看见令人头疼的人时,不会因为火气太大而把自己气死。

打开门走进去,意外的发现屋里静悄悄的,仿佛很久很久以前的样子,没有人息。

郝云笙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他以为会看见的人儿。

难道是走了?

郝云笙有些高兴的想,可是在看见紧闭的客房门轻微晃动并发出微弱的响声时,幻想破灭。

郝云笙知道,那扇门後,一定有个人在倚著门。

郝云笙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他不在自己的眼前跪呀跪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爱在哪里折腾就在哪里折腾,他郝云笙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

他庆幸的回房间洗漱休息,期待著那个人能够一直像今什麽就晚了。

小偷很激灵,他听到吼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碰巧这个时候回来的屋主发现,心惊胆战地趴在门缝往外观察,见有个人背对著他,当机立断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快速闪出房间,在那个人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许动!”小偷大声喝道,可他也许是第一次被人撞见并挟持人质,紧张的手不停地抖,力气没有掌握好,压在晓晓脖子上的锋利水果刀微微陷进r"/>里,滑出一道血痕。

还好小偷及时控制好力道,才没有造成什麽严重的伤害。

晓晓不知道後面还有人,一时不察就被人从後面搂住,一条手臂直直压过他的a"/>口握在了他的肩膀上,并被刀在脖子上划了个口子。

晓晓身体第一反应就是放软身体承受一切,因为主人施与的惩罚不能逃避。

第二个反应是,身後的人不是主人,他被除了主人以外的人抱住了!并伤害了这具属於主人的身体!

晓晓被这样的情况吓得浑身僵硬,他惊恐地看向他的主人。

本来就肮脏的身体再被其他的男人碰触,他的主人岂不是会更加厌恶他──这个认知,几乎让晓晓开始绝望……

这头,郝云笙眉头紧皱,这几话,喉结上下移动摩擦著刀刃,才说了一句话後便自动静音,小心地吞咽口水,生怕身後的人一个手抖割破他脆弱的脖子。

郝云笙也被这戏剧x"/>地一幕惊的愣了半:“你不要紧张,先把刀放下,你已经安全了,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了解完情况的保安队长也加入劝解行列,“是啊,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情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你先把刀放下再说,好不好?”

晓晓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一般,依旧挥舞著水果刀砍刺试图接近他的人。

晓晓跟著严君这个黑道大佬六年,身手虽然在严君的眼里不算什麽,却也一流,三个只是看著壮实的老百姓保安g"/>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保安队长劝了半一般,又仿佛,他只一心的等待郝云笙将他救赎,剩余的一切都是空白……

郝云笙的动作顿住了,一时间心乱如麻。

所有的男人见了晓晓这个样子後,恐怕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他一直冰冷的心似乎也有了些异样的动容。

郝云笙压下心里突兀的感觉,重新迈步,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接近晓晓,直到走到晓晓的身边慢慢蹲下,才一把夺下晓晓手里的刀扔出去。

虽然晓晓没有什麽反应,但为防止他再做出什麽出入意料的事情,郝云笙几乎是下意思地伸手将晓晓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抱离小偷身上。

晓晓不动不挣扎,他安静地缩在郝云笙怀里,此时看了格外的乖巧,和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俩人。

保安见晓晓已经被安抚,快速上前架起已经晕过去小偷。

虽然有俩个保安被晓晓划伤,可这毕竟是在他们职责之内出了事情,也只有认了,他们带著小偷离开了郝云笙的公寓,并为郝云笙关上门。

公寓里一时安静异常。

过了许久,郝云笙感觉晓晓的情绪应该已经被安抚下来,便慢慢地松开了胳膊。

谁知道没了郝云笙的支撑,晓晓的身体竟然软软地向下滑去。

郝云笙立刻收紧手臂,低头一看,晓晓在他的怀里──晕倒了。

郝云笙这才发下,原来晓晓的这麽轻这麽瘦弱,一直全力靠在他的怀里,而他竟然不知道,人早已经晕了过去……

☆、第七章、检查

郝云笙虽然不相信刚才还勇敢制敌的人会有什麽大问题,可他还是叫了家庭医师贺医生过来给晓晓坚持一下,毕竟手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但当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郝云笙再次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气息虚弱,血糖过低,四肢无力,明显是好几:“……对……对不起。”

郝云笙原本只想发泄一下压抑的情绪,没想到晓晓正巧醒来听见了他骂出的话,尴尬地咳了一声,转头又对贺医生说:“贺叔,你再帮他仔细检查一下,别再出现什麽其他的毛病,这个人是严君让我帮忙照顾的,最好不要出什麽问题,要不我没法跟严君交代。”

贺医生是认识严君的,郝云笙这麽说便不是在骗他。

一下子,贺医生被这混乱的关系搞蒙了,呆呆的点了点头,好半可以拿下来,晓晓除了日常清理的时候,是不可以擅自取下来的。”

说完这些,晓晓抬起头直视郝云笙,眼里带著怯懦和讨好,“主人不喜欢那个东西,晓晓以後都不会再碰它了!求主人给晓晓一个机会,不要丢弃晓晓!”

晓晓虽然声音哽咽,但表达的还是很清楚,郝云笙虽然不了解那个圈子里的事情,叫晓晓这麽一说,也有些了解其中的缘由。

这件事情似乎不能全怪晓晓,是他自己不了解那个圈子里的规矩,误会了晓晓。

郝云笙干咳一声,他拉不下脸来跟晓晓道歉,遂转移话题问道:“为什麽不吃饭?”

晓晓抿了抿嘴唇,小声回答:“晓晓去了厨房,并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晓晓以为是……主人讨厌晓晓,惩罚晓晓不许吃饭……”

郝云笙抓了抓头发,在客房不大的空间里快速转了一圈,站在床前对晓晓吼道:“我为什麽要不许你吃饭?我说不让你吃你就可以一直不吃饭等到饿死吗?没有吃的你就不会跟我说?我不是给你留下一千元现金,你难道不会自己买点吃的?”

晓晓缩起肩膀,垂著头声音低不可闻,“晓晓……没有机会问主人,晓晓不会自己买吃的……”

“什麽?你再说一遍。”晓晓的声音太小,郝云笙没有听清楚,很自然的把耳朵贴近晓晓,“你大点声再说一遍。”

晓晓无意识攥紧手指。

每当严君让他再说一遍的时候,就意味著严君火大了,他会遭殃。

可他又不敢不说。

“……主人让晓晓不要再出现在您的面前,晓晓没有机会跟主人说……以前都是严先生让人准备好的,晓晓不知道怎麽样才能买来东西吃。”

听了晓晓前半节话,郝云笙的脸有点红。

那句话是气话,是他气急後喊出来的,他g"/>本都不记得自己骂了些什麽,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把那句气话当成圣旨,有些可笑,还有一些奇怪的满足感。

听了晓晓的後半句话,郝云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世界上竟然有这麽一种人,竟然不会买东西?

“那我给你的一千现金你干什麽了?”

“……晓晓没有看见现金。”晓晓回答。

郝云笙疑惑,“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你没有拿吗?那怎麽没了?”他又补充道,“就是你来的第二天。”

晓晓想了想後,摇摇头,“没有,晓晓确实没有看见。”

郝云笙仔细看著晓晓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有没有说谎。

晓晓坦然的迎视,让郝云笙打消了晓晓说谎的肯能行。

过了许久,郝云笙一拍脑袋,他怎麽忘了,他给锺点工的钱也都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没准锺点工以为是小费,拿走了!

“算了算了。”郝云笙挥了挥手,颇为无奈地说:“算我败给你了。”

眼睛扫过晓晓右手手背上已经偏移回血的针头,他不会调整,看了看还算有j"/>神的晓晓,干脆就把营养y"/>的针头拔了下来,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後走出了客房。

郝云笙心里很乱,也没有等晓晓应声就低头走了出来,因此他没有看见晓晓在他背後欲言又止的小脸,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蓄了很久的泪水,终於忍不住了,像连成串的珍珠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摔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