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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依旧需要去镇上快递点去取。 夏语冰戴着遮阳帽和墨镜,手里提着两罐准备寄往杭州的泡菜,回身锁好门,就见林见深开着借来的农用小货车过来了。 夏语冰有些担忧,将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来,“哥,你这无证驾驶行不行啊?” “我经常替三叔跑运输,没事。”林见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朝她抬抬下巴,“快上车,下午还要回来干活。” “你得庆幸乡下交通管制不严。”夏语冰嘟囔着,爬上副驾驶坐好。 车辆行驶在山间,周围一片赏心悦目的苍绿,打开窗,有凉爽的山风拂来,吹去夏日的炎热。 夏语冰手按在帽子上,免得遮阳帽被山风吹走。她正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出神,却见林见深瞳仁一缩,忽的踩了刹车。 吱—— 车胎在地面擦出一条长长的刹痕,夏语冰的身体猝不及防前倾,又被安全带勒回,重重撞在椅背上,顿时龇牙咧嘴。 “怎么了?” “前面有东西,是活物。” 说着,林见深解开安全带,开门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林见深:“夏语冰,你真是个不矜持的人类!就算你叫我老公,我也是不会和低贱的人类在一起的,你听见了吗?” 过了一阵…… 林见深不开心:“夏语冰,你都叫我老公了,为什么还不愿意和我□□……我是说,交往?” 夏语冰:“不是你说不会和低贱的人类在一起的吗!?” 林见深哼了声,小声:“……你又不低贱。” 【看在霸总外表少女心的小剧场的份上,我觉得大家可以赏林见深一条留言啥的(*^▽^*)】 第19章 狸花猫 夏语冰跟着下了车,才发现地上躺着的是一只很大的狸花猫。 它受伤了,后腿上拖着一只沉重的捕兽夹,鲜血将它原本油亮的鲭鱼纹皮毛浸得凌乱。见到有人到来,它喉咙里发出示威般的‘咕噜’声,脊背弓起,毛色炸开,琥珀色的眼睛很是凶猛,还掺杂着几分惊惧。 它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因伤重或是失血过多而徒劳倒下,叫声十分凄惨。 “谁家的猫,怎么会弄成这样?”夏语冰心中一惊,伸手试图取下它腿上紧咬的捕兽夹。 然而手指还未碰到捕兽夹,那惊惧过度的狸花猫却是猛地龇牙,扭头反咬过来。 “小心!”林见深一声低喝,猛地将夏语冰的手拿开。 那猫咬了个空,缩成一团呜咽着,龇出森森的白牙。 “你的手不想要了?山里的野猫也敢随便碰。”林见深拧着眉,松开紧攥着她的手指,然而着怒气显然不是向着夏语冰撒的。他眯眼盯着地上受伤的野猫,阳光下,眼底有淡淡的碎金色一闪而过。 那猫像是见到了什么极端可怕的东西,喉中发出含糊的咕噜声,战战兢兢地伏下身子不敢动了。 夏语冰望着狸花猫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难受,竟没有留意到猫儿此时莫名臣服的姿态,自语般说:“是野猫吗?我还以为是谁家养的呢。” “应该是活在深山里的,不小心踩到了山里捕兽的陷阱,自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咬断了捕兽夹的绳索,一路逃到这里,却没力气横过马路。”说到‘捕兽的陷阱’时,林见深眼中掠过一丝暗色,片刻才说,“它流了太多血。” 太阳热辣,地面guntang,这猫儿又受了重伤,如果不管不顾它不是晒死就是被车轧死。 到底是一条命。 夏语冰想碰那猫又不敢,着急地说,“哥,镇上有兽医吗?我们救救它吧。” 林见深抬眸看她,眼中有异色涌动,和那夜见她喂黄鼠狼食物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半晌,他提醒似的说:“这猫已经活了很多年,很老了,即便没有受伤,它活不过两年就会老死,无法像小猫一样给你长久的慰藉和回报。尽管这样,你还是要救吗?” 听他这么说,夏语冰又低头看了眼躺在guntang的水泥马路上的猫儿,它毛色微微发白,的确是老猫才有的样子,虽然呼吸微弱,琥珀色的猫瞳却很亮。 那深深的求生意志感染着夏语冰,她权衡了一会儿,才恳求似的看着林见深:“反正顺路……而且,我觉得它想活着。” 林见深茶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十分深邃,他没有再说什么,拎着猫的后脖子提起,对夏语冰说:“上车。” “哎,哥,你轻点。”夏语冰有些紧张地望着那只挣扎不已的老猫。 “放心,猫的命硬得很。”说完,林见深低头对乱抓乱蹬的老猫冷声说,“再乱动就吃了你。” 那猫浑身一颤,果然不再挣扎,老老实实的任由林见深提着后颈rou上了车。 夏语冰摘下自己的太阳帽当做临时的猫窝,对林见深说:“哥,你抱着它不方便开车,给我吧。” 林见深看了一眼那精致的太阳帽:“会弄脏。” “没关系,一个帽子而已嘛。” 林见深这才将猫放进帽子里。这只猫矫健且壮大,帽子并不能完全兜住它,头和受伤的猫腿都露在外头。它似乎很痛,又厉声挣扎起来。 “别动。”林见深发动车子,沉沉一喝。 老猫偃旗息鼓,趴在帽檐上不动了。 “它好听你的话啊。”夏语冰望着林见深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不知想到什么,又轻轻一叹,“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老猫听懂了似的,恹恹地翻了个白眼。 愚蠢的两脚兽,本喵绝不会被你们驯服! 镇上的兽医站很简陋,布满尘土的玻璃药台后,秃顶的中年男人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摆弄着龇牙咧嘴的老猫,摇头说:“这个我做不了,我们这儿最多是打打疫苗、骟骟猪卵子。” 夏语冰有些失望,仍打起精神坚持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拜托你试一试好不好!” “小妹子我跟你讲,”大叔指了指帽子里奄奄一息的老猫,“这只猫已经老得不行啦,不值得你这么大费周折地去救。而且我看这老猫凶得很咧,救好了指不定还会抓伤别人。” 夏语冰不愿放弃,“不会的,先救了再说嘛。您不能因为这猫年纪大了就歧视它啊,老猫又不会碰瓷讹人不是?” 一旁沉默的林见深撑在柜台上,扬起下巴:“你只要救活它,别的不用你管。” 他声音冷冽,气势又很强,那中年大叔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柜台后走出来。 “好吧,既然你们坚持,有个人兴许能救它。”中年大叔抹了把脑门的油汗,嗫嚅道,“就是,那个人脾气不太好哦。” 说着,大叔趿拉着拖鞋,将头伸到卷闸门外一喊:“费朗?费朗!做生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