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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度做到了鼎盛,就算父亲获罪流放,家产多被罚没,也应该留了些家资。 季嫣然道:“这是个什么铺子?” 容mama抿了抿嘴唇:“老爷告诉过大小姐,是间……棺材铺……” 季嫣然愣在那里,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火苗一下子被浇灭了。 棺材铺,她能拿来做什么? 谁会留间棺材铺给女儿。 怪不得她没有找到有关这间铺子的记忆,想必是这身体的正主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怎么想,都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季家为什么会做这样晦气的生意,她总不能真的去卖寿材,她真的想不出怎么才能用一个棺材铺子重振季家。 容mama低声道:“奴婢也知道卖寿材的铺子晦气,可这是老爷留下来的……也许,也许……”说到这里她也没有了底气,而是一脸期盼地看着季嫣然。 季嫣然点点头:“我知道,得了功夫我会去看一看。” 容mama脸上浮起了笑容。 “三奶奶,”容mama看向外面,“您是不是该去看看三爷了,您和三爷的关系刚刚有了起色,老话说的好,总要趁热打铁。” 现在她还不准备告诉容mama,她和李雍是合作关系,日后准备和离,这些事对于容mama来说是不小的冲击。 季嫣然道:“我和三爷……别人问起你便说我们早有情意,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容mama颔首:“奴婢明白,绝不会出去乱说,”说着目光向窗外扫去,“这个家里还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呢。” 今天对于李家来说,是不太平的一天,院子里看起来平静,其实她和李雍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李文庆的眼睛。 李雍吃了药,身上的伤口也都经过了医治,应该没有大碍。 “三爷睡下了。” 李雍身边的随从低头禀告:“三爷说,三奶奶也抱恙在身,就早些休息,这里有我们侍奉。” 既然如此,她何乐而不为。 季嫣然回到内室里,大红的幔帐,旁边是绣着百子嬉春图的屏风,好像这个新房是今天才布置好的。 躺在床上,她慢慢闭上眼睛,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来到古代之后,大量的信息一股脑塞给了她,她还需要时间慢慢消化,不知怎么的,她心中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和欢喜,好像她本就该回到这里。 她想要抓住其中一些讯息,它们却又像雾一般飘散了。 季嫣然睁开眼睛,原来方才她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侧室外面传来零碎的脚步声,现在是下人在侍奉李雍,李雍还没有睡下。 在大牢里,李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回到李家更是耗尽了最后的精神,现在却还没有睡下,只能证明一点,他伤的太重,已经到了无法入眠的程度。 季嫣然干脆起身穿上氅衣,走了出去。 端着茶碗的小丫鬟见到季嫣然立即行礼:“三奶奶,奴婢……侍奉三爷喝水,您这是要……” 小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季嫣然的人已经在侧室中。 不远处的床上,李雍趴伏在那里,听到声音他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眼睛。 季氏换了一身藕色的褙子,长发散了下来,显然已经梳洗过了。 “外面有人守着,你到外间去睡。” 季嫣然抬起头来,她不过才跨进屋一步,他就开始发号施令。 浑浑噩噩中,李雍感觉到季氏仍旧向这边走来,然后耀眼的灯光就落在他的脸上。 “我这里没事。” 那双手却掀开了他的被子,他忍不住一颤。 季嫣然弯下腰看着李雍,脸红红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果然是发烧了。 “发热了,这样捂着会更糟。” 李雍皱起眉头:“但凡受了伤,势必都会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两日就好了。” “准备一盆温热的水,还要一块巾子。” 季嫣然说完这些接着道:“去城东将胡僧请来,若是二老爷阻拦,就说我做了个梦,梦见老太爷说,胡僧才能治他嫡孙的伤。” 第十章 过时了 李文庆翻看着手中的礼单,为了律哥能拿到这个勋官的位置,他几乎动用了李家所有的关系,光是礼单就有半尺厚,现在就等着朝廷的吏部官员前来审核入品,将来托江家在三品以上大员家缴个品子课钱,用不了三五年,就可以正式入官了。 谁知道紧要关头,出了这么多差错。 季氏“活”的太不是时候了,若是在哪个深夜里……他就会悄悄地将季氏处置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事。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xue溃。 李文庆将礼单仍在桌子上,吓得旁边的李律一哆嗦,李二太太在这个节骨眼走进来。 “怎么了?” 李二太太脸色难看:“季氏又在闹腾,让人烧水拿巾子、熬药,她嫌弃小院的下人手脚不麻利,硬是让大厨房的人都起来。” 李文庆皱起眉头道:“她要干什么?” 李二太太有些嫌弃:“听说李雍热起来了。”不过就是发热罢了,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 李律不禁冷笑:“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那病秧子,让人告诉她,那病秧子一直如此,小时候热了十几天也照样没死。” 李二太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些年她一直盼着李雍自生自灭,谁知他却偏偏不识相。 李雍生下来时不足月,身子一直不好,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定要生场大病,从前长房当家时,围前围后跟要命了似的。后来大伯被贬官,大嫂又没了,李雍也因此病倒在炕上,没几天就瘦剩了一把骨头,她还以为用不了几天长房就要母子团聚了,谁知道李雍也是命硬半夜里挣扎着起来,将守夜婆子剩下的半碗米糊吃了,硬是挺着活了下来。 李雍当时没咽了那口气,活活让她堵心几年。 李二太太一脸的愤郁:“季氏还让人去城东请胡僧,这分明就是不信黄御医的医术。” 李文庆眼睛中冒出火星子:“谁也不准去。” 谁知李文庆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李文书的声音:“二哥你在吗?” 李文书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见到面色阴沉的李文庆。 李文庆皱着眉头:“三弟不会也要由着季氏胡闹吧?整个太原府谁会比黄御医医术更好,这样下去整个李家也要被人笑话。” 李文书沉默片刻点点头:“二哥说的有理,我也是这样想。” 李文庆刚要松口气。 李文书却道:“不过这次恐怕真的是老太爷的意思,”说着他顿了顿,“季氏说梦到老太爷让她去东城找胡僧。” “您不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吗?” “现在东城哪里有什么胡僧,可是放在十年前,太原东城的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