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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一间小铺子,毕竟从前季氏的商队也曾走遍东西。 季大人的案子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查清楚的,身边有铺子傍身,至少她会觉得心安。 季家获罪之后,各处的店铺皆被朝廷查封,而后又分给了达官显贵,他已经让人去打听,能不能在京中盘下两处季家从前的铺子,至少能够让季氏在京中将棺材铺开起来。 谁知道她另有思量,甚至向唐千要了银钱,却最后一个向他伸手。 李家长房的所有收支不都在她手中,那些东西她不动,却来跟他要二百五十两。 季嫣然伸出两根手指:“若不然就要二百好了。” 李雍站起身向外走去。 “一百五总可以了吧?” 买卖不成就耍赖皮,以后她的铺子定然能够生意兴隆。 “又不是跟你要老婆本……” 季嫣然嘟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李雍脑门上一抽一抽地跳,真是一日不气他,她都不舒坦。 李雍快步走进书房,顾珩已经等在了那里。 “那死士用的弓弩不是江家做出来的。” 李雍点了点头,这些和他料想的没有差别。 顾珩道:“江家因为这次刺杀也动用了人手去查,等进了京,我让人给太子放个消息,江家就会更加着急。” 太子追查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线索,他定然不会放过。 “过些日子我们就会上京,”李雍道,“听说承恩公就在京城,你不准备躲一躲?” 顾珩笑得心安理得:“好在我那继母肚子一直不争气,还没有给我生下个抢爵位的弟弟,承恩公府还用得着我,一时半刻还没有性命之忧。” 说完这些,顾珩就从书房里出来,常征立即跟上来:“刺杀李三奶奶的死士,李三爷查的很仔细。” “恩。” “李三爷不像您做事没头没脑,他既然这样上心,必然有他的意思。” “恩。” “世子爷,您是不是傻。” “咣”地一声传来,常征头上差点多了个洞。 跳开几步,常征悲悯地望着顾珩:“世子爷,要不咱们走吧!公爵爷已经说您卑鄙无耻,若是再填点别的,保不齐将来继承爵位的会是二小姐。” 顾珩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然后快步向李家内院走去。 常征不停叹气,唉,太夫人,我尽力了。 只盼着您记得您的诺言,早些给我说一门亲事,他也好早点卸任,谁叫他跟了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主子。 季嫣然终于将手中的账目看完了,刚伸了个懒腰,就看见了站在窗口的顾珩。这黑心包子在这里多久了,她怎么半点都没有觉察。 今天他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眼睛弯起来一笑就像蒲草般坚韧,眉梢仿佛被露水打湿了似的,发着鲜亮鲜亮的光。 “你缺钱吗?”顾珩忽然道。 “缺。” “那我借给你好了,二十斤黄金怎么样?” 顾珩说着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这样个口中利益至上的人,今天却这样大方,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顾珩今天格外的哀婉似的,即便在笑,眉宇中也带着几分的阴霾。 “三奶奶,”容mama走进来,将一只匣子递给了季嫣然,“三爷让奴婢送来的。” 紫檀木的匣子,外面镶着五彩的贝壳十分漂亮,季嫣然下意识地将匣子打开,入目是一张字条,上面盖着李雍的私印,字条上面写着:八百匹绢。 季嫣然立即将匣子合上。 在这里商贾之间交易最喜欢用的除了铜钱之外就是绢,因为绢可以直接兑斗米。 看来她是冤枉三爷了,她就说三爷一点都不小气。 季嫣然笑得很畅快,直接回绝了顾珩:“不缺了。” 顾珩的目光似是一暗,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恭喜,祝你财源广进。” 那这包子的模样,仿佛知晓她要做什么。 季嫣然一个不注意,就从窗口伸出一只手拿走了她面前的茶杯,然后堂而皇之的抿了一口:“你在江家门口闹腾了那么久,不就是让人觉得江家盯住了季家,是因为季家虽然倒了,却还有让人觊觎的物件儿和赚钱的本事。你之前还趁机收买了不少的藩货,河东道的商贾不敢妄想,外面的商贾早已经四处打探消息,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恐怕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 顾包子想的八九不离十,虽然过程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利用江家造势,也算是她跟江家讨要的一点点利息。 那包子笑得像是一朵花,可她偏偏不去理睬他。 喝完了茶,说完了话,顾包子终于准备走了。 就连旁边的常征也郑重地向季嫣然行了礼。 季嫣然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她正想着,那包子去而复返,将一朵花递到了她面前:“送给你。” 漂亮的墨兰,正绽放的好看,这样的季节很是难得。 顾珩再度转身离开,这次没有再回来。 外面却传来一声惊叫。 “怎么了?”季嫣然下意识地问过去。 外面的丫鬟正端了点心过来:“花房刚刚长出的墨兰花没有了,那是老太太最喜欢的,花房的陈嫂子都要哭了。” 季嫣然立即将墨兰藏在了身后,她就知道这是只黑心包子。 真是造孽。 晚上,李雍的桌子上多了盘点心,等他看完了手中的文书,正准备那一块来吃时,才发现那芙蓉糕上用红曲写着两个字“八百”。 李雍眼睛一暗,这是生怕他傻,不懂得这是八百匹绢的谢礼吗? 吃掉两块“八百”,生下的点心就跟厨房平日里做的一样,敢情她就做了两块摆在了明面上,剩下的都是糊弄他的。 李雍正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三爷,”管事快步进了门,“方才有人送来消息,说是栖山寺失火了。” 第九十六章 男人的心思 季嫣然也从睡梦中醒来,听着容mama将栖山寺的事说了一遍。 “您也不要急,三爷已经让人去打听消息了。” 她怎么能不急,季嫣然看向旁边的木榻上,被褥整整齐齐地铺着:“我睡了多久?” 容mama道:“您刚刚歇下。” 季嫣然点点头,她本来是要等着李雍回来跟他说一下借银利息的事。兑换成银子来计算,一两银子三分利,谁知道算着算着就睡着了。 “胡愈今天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容mama道:“没有,小和尚也就跟三奶奶您说几句话……” 最后一线期望也落空,难道她还期望释空法师早就知道寺庙会失火不成? “让人备车我得去看看,”季嫣然心中说不出的担忧,“穿着衣裙出去不方便,去拿那件新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