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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些东西不是洗洗就能掉的,五条悟昂贵的沙发五件套最终还是沾上了好几块不明污渍,对此两面宿傩提出一个解决方法,把沙发靠垫反过来放。 最开始这个方法还是有点效果的,毕竟五条悟和伏黑甚尔都是眼不见心不烦的类型,翻过去就当这个脏东西不存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结果这个方法被夏油杰无情的拆穿了。 夏油杰这个人在打扫整理方面是有点强迫症的,当初住宿舍的时候这个毛病就可见一斑,一般男生的卫生标准是袜子不出现在桌子上就算整齐,而夏油杰的袜子要洗干净卷起来放进抽屉。 于是夏油杰看到反过来放的沙发靠垫就浑身不舒服,上去就把垫子按正确的方向摆起来,然后他就发现了某种眼熟的不明污渍,当即大为光火地去瞪五条悟和伏黑甚尔。 五条悟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怎么了,一点历史遗留而已,洗都洗过了。” 夏油杰拎起那个垫子:“这个量不像是一点啊。” 五条悟于是回忆了一下:“……那就是很多历史遗留。” 夏油杰已经放弃教化这个动不动就发情的猫了,只能转头去看目前是监护人的他老公:“你俩还在沙发上搞?” 伏黑甚尔掐着五条悟的腰:“你还跟人在沙发上搞过?” 五条悟立即返水:“两面宿傩强迫我的。” 夏油杰对这个说法已经不感冒了,五条悟只要跟谁睡了那必定是对方强迫他,根本不提自己在这个过程中非常配合,甚至可以反过来说他强迫对方的程度。 而且夏油杰在意的也不是脏垫子。 他在意的是五条悟肚里的崽满打满算都七个月了,他们居然还敢胡搞乱搞白日宣yin,床上就算了还在沙发上搞,好像生怕不搞出人命来。 当然他这种心态也不是一天两天,比五条悟本人还紧张五条悟本人,对此两面宿傩形容五条悟是嫁错了人,夏油杰比伏黑甚尔更适合当老公。 五条悟觉得不是,他觉得如果嫁给夏油杰相当于又给自己找了个爹。爹这个东西不像钱越多越好,钱多了可以来事,爹多了容易出事。 然而夏油杰向来是不管五条悟的意见的,他要给谁当爹就要立刻给谁当爹,爹说什么五条悟就得干什么,比如说立刻从家里住进医院里待产。 五条悟对此反对无效,因为夏油杰这次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服了伏黑甚尔,伏黑甚尔又联合了丈母娘,这下亲娘野爹老公三个人逼迫五条悟去住院,他就是不想去也能被抬进去。 五条悟躺在病床上吱哇乱叫:“我人好好的为什么要住院!” 伏黑甚尔说:“双胞胎容易早产。”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惜没有一个人把这事儿当真,伏黑甚尔是听了夏油杰这么说就拿来敷衍五条悟,五条悟是听过之后立即就忘了,开始寻思怎么才能背着医生护士和夏油杰炫一个星冰乐,最好还是超大杯双份奶油的。 结果没想到就是这句话一语成谶,五条悟还没找到偷喝星冰乐的方法先被送进了产房,此时五条悟的爹妈还在外地出差,夏油杰找不到靠谱的人陪产急得差点跳楼。 五条悟说没事,反正崽子是我偷偷怀的,我现在也可以偷偷生。 只不过他整出来的动静实在不像是偷偷生,在医生怎么用力的指导下把夏油杰和两面宿傩骂了个遍,至于伏黑甚尔付出了身体上的代价,手腕被五条悟掐得青紫,两个崽但凡再晚一秒出生他们爹的手就得截肢,下半辈子靠老婆和残疾人补助苟且偷生。 好在整个过程算是有惊无险,最后唯一失望的人是五条悟。 五条悟失望的是小孩子生下来太丑了,又红又皱像没毛的小猴子,他一度怀疑这不是他的崽,他这种优秀的基因怎么能不生出绝世美人呢。 医生说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过两天就会好了。 过两天确实好点了,不说漂亮了起码变白了,小小一张脸上能分辨一点眉眼,两面宿傩靠这个来辨认哪个是他的崽。 然后他就成了失望的第二个人:两个崽他一个都没捞到。 毕竟其实根本不需要看五官,这两个崽生下来一个黑毛一个白毛,跟两面宿傩本人一头扎眼的粉毛风马牛不相及。 悲惨的野爹试图从白毛的meimei身上找补:“说不定是我的崽,只不过发色随你呢?” 五条悟指指小女儿的眼睛:“你看这个咪咪眼像谁?” 两面宿傩试图再找补:“说不定哥哥是我俩的崽,只不过基因突变而已。” 五条悟把大儿子的脑袋转过去给他看:“你看这个臭脸像谁?” 两面宿傩悲伤逆流成河,没想到他当初说夏油杰的话全报应在自己身上,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外加编外野爹夏油杰和和美美,两面宿傩屁都没捞着。 当然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人悲伤就有人开心,开心的人看到悲伤的人更开心,简直是开心的要死了。 于是开心的要死的伏黑甚尔和夏油杰就当着两面宿傩的面开始讨论给崽起什么名字,讨论出十种不同的结果,十种结果被做完检查回来的五条悟一票否决:“我的崽必须我起名。” 夏油杰觉得也对,稍稍表示暂时的妥协:“那你准备起什么名字?” 五条悟指着小床上的两个崽:“这是老大,这是老二。” 伏黑甚尔说对。 五条悟说:“那这个叫五条一,这个叫五条二。” 伏黑甚尔瞠目结舌,想过他会随口一说没想到会这么随口一说,别人家给狗起名都不带这么随便的。 夏油杰也这么认为,并且列举了数十条崽不能这样起名的理由,五条悟被他烦的要死,只能退让一步:“总而言之跟我姓,其他的你俩可以一人起一个。” 夏油杰立刻开始联想一些豪门家产赘婿恩怨,同情地看了一眼伏黑甚尔:“为啥不跟他姓?” “我辛辛苦苦生的崽跟他姓?”五条悟大翻白眼,“想的挺美。除非他自己生一个。” 伏黑甚尔倒是比较无所谓:“惠怎么样?恩惠的意思。” 五条悟好像更无所谓:“可以啊,五条惠,挺好听的。” 两面宿傩觉得哪里有点怪:“但人家不是男孩子吗。” “是你的崽吗?”伏黑甚尔说,“管好你自己。” 五条悟乐死了,就爱看这种争风吃醋的东西,毕竟坐月子的时候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稍微吃多点饭都会被念叨。 说到念叨,五条悟戳戳夏油杰:“你想好meimei叫啥了不?” “五条优吧。”夏油杰说。 两面宿傩又要横插一脚:“是啥意思?” 夏油杰说没啥意思,比较好听,名字也不一定要有寓意才好吧。 两面宿傩评价:“你起名水平还不如一个文盲。” “cao你妈,”伏黑甚尔说,“老子和你一个文化水平,我文盲你是啥?” 两面宿傩采取拉人下水的政策:“我也是文盲。” 伏黑甚尔换个角度:“我有崽,你有吗?” 这他还真没有,有没有还不是他说了算的,于是两面宿傩只能去掰扯五条悟:“不然你给我也生一个吧。” “做梦去吧,”五条悟冷笑,“要我再生除非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