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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她去澡堂洗澡,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去?” 吉振轩讪笑着说:“那倒不必。不过,我可以在澡堂外面等她。” 对这种厚颜无耻、脸皮锻炼得可以用来遮刀挡箭的男生,苏雅实在是没有精力理会。 周胖子请苏雅来的目的是让她来评判一下,歌舞剧的演出是否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近两年来苏雅在网络文学上闯出不小的名堂,医学院内内外外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才女。 让她哭笑不得的是,昨天章校长找她的原因竟然是让她帮忙修改医学院的工作总结和汇报材料。她很诚恳地告诉章校长,、散文、诗歌和工作总结是两回事,一个是发散性思维创造出来的文字,一个是按部就班严格规定的八股文字,两种文字是八辈子打不到一块去,能写好、散文、诗歌的人未必就能写好总结。可章校长不听这些,笑眯眯地让她放开胆子去做,害得她只好捏着鼻子修改,草草了事。 昨天晚上,她把修改好的工作总结和汇报材料交还时,看到章校长的笑脸就有些心慌,生怕他变本加厉让她重新返工。还好,章校长脾气不错,夸苏雅人品和文品俱好,是医学院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后会想办法把她树为典型向梓梓学子们推广。苏雅连连告饶,仿佛做贼一般地落荒而逃。 既然来了,干脆好好地欣赏下。毕竟,范思哲的钢琴演奏还是值得一听的。苏雅一个人坐到了前排,周胖子和吉振轩识趣地和她保持一定距离。陈欣妍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后排。也许,她不想让别人察觉她的痛苦。她虽然不能演出,名义上依旧是范思哲的女友,有责任为男友打气。 帷幕缓缓拉开,演出开始。 范思哲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如精灵般跳跃着,一个个悦耳的音律从他的指尖流尚出来。幕的主题是孙尚香新婚时的恩爱,林美萱欣长的身体在动听的旋律中仿佛一只欢快的孔雀,轻轻扭动。 钢琴声的节奏渐渐加快,仿佛有些激动人心的事情即将发生。林美萱化作如烟弱柳,条条柳丝轻垂湖面。风声渐起,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千万条绿柳随风摇曳,风情万种。她的身体,如蛇一般随意扭曲,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欢乐和憧憬。又仿佛如火,有着清澈见底的欢乐和轻盈,刹那间释放所有的激情,比盛开的烟花还要璀璨。 苏雅看着林美萱的舞姿,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样的女孩,如果在床上…… 苏雅脸颊微微发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种奇怪的想法。也许,林美萱的身体太诱人了,就连身为女生的她也有些情不自禁。 她偷眼去看周胖子和吉振轩。 周胖子聚精会神地盯着林美萱的身体,眼睛发光,半张着嘴唇,似乎口水都要流出来。 死胖子,大色狼!苏雅心中暗暗地想。 相对来说,吉振轩就好多了,脊背挺得笔直,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只是,他的样子,给人感觉太紧张了。不过是一场歌舞剧,有必要那么投入吗? 身后,陈欣妍完全笼罩在黑暗中,只是一团阴影,却仿佛在微微颤抖。唉,她实在不是林美萱的对手。 欢快的旋律渐渐平息,林美萱的动作也缓慢下来。琴声越来越小,林美萱的动作越来越凝重。琴声再度响起时,已经是第二幕了,主题是孙尚香离别后的哀怨。 林美萱杏眼如春,幽怨地望着观众席。孤独和忧郁在她的舞姿中缓缓流动,仿佛秋天的枯叶哀叹着飘离母体,随风而舞,辗转成泥。雪白的肤肌在彩灯的映射下触目惊心,幽怨的眼神楚楚动人。 苏雅突然烦躁起来,仿佛有种非常难听的噪音刺激她的神经。可是,仔细听听,除了范思哲的钢琴声,没听到其它的声音。钢琴声虽然有些忧伤,却依然悦耳,和难听的噪音有天壤之别。 苏雅茫然四顾,音乐厅里一片静谥,只有钢琴声在空气中缓缓流动。这时,歌舞剧已经到了第三幕,主题是孙尚香得知刘备死讯后的悲恸。钢琴声仿佛疾风骤雨,一个高调接着一个高调,绵绵不绝,宛如在进行一场激烈残酷的战争。 林美萱身体的扭动幅度也越来越大,舞姿越来越夸张,仿佛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狂风中的一片羽毛,被命动随意摆弄,孤苦零仃。 苏雅想起了印度的舞蛇人。舞蛇人是印度最古老的行业之一,很多人都认为蛇的听觉迟饨,可舞蛇人却能靠一支短笛让毒蛇随着笛声起舞。 现在,范思哲就仿佛舞蛇人,林美萱是他琴声下的美人蛇,随着他琴声节奏的变化而翩翩起舞,华丽的舞姿背后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终于,舞蹈快结束了。林美萱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道具剑,自刎殉夫。明晃晃的剑刃,在彩灯的照耀下反射出惨白的光芒,刺得苏雅睁不开眼。 强烈的不安仿佛潮水般涌上心头。苏雅站起来,想要打断舞蹈,可是,已经晚了。锋利的剑刃轻轻地吻上了林美萱雪白的颈脖。她清晰地看到,一股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剑刃。 可是,林美萱依然面带微笑,仿 作者:沈醉天回复日期:2009-11-318:58:003038 可是,林美萱依然面带微笑,仿佛感觉不到颈脖的痛楚,痴痴地望着范思哲,缓缓地将剑刃慢慢嵌进自己的颈脖。苏雅甚至听到了剑刃割开骨头的声音,她想大喊,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舞台上,范思哲一直低头着,沉浸在他的音乐中,对所有的一切置若罔闻。琴声还在继续,哀叹着余音未了。谁也想不到,在如此美妙动听的琴声下,一个青春美丽的生命就这样如烟花般静静地消逝了。 25、 2006年10月6日,清晨7点30分。441女生寝室。 脸色苍白。 吴小倩看着镜中的自己,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这苍白的脸色,她的容颜就算用倾城倾国来形容也不过份。而现在,她更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孤苦伶仃,凄美中带着几丝病态,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是个苗汉混血儿。 苗人分为熟苗和生苗。熟苗“服王化、习汉礼”,基本上被汉族同化;生苗“不服王化、闭门自治”,生活在蛮荒偏僻的山谷之中,与世隔绝。 吴小倩的母亲就是生苗。 当年,吴小倩父亲抱着传播科学和文明的理想进入湘西的生苗区,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在生苗区里扎下根。虽不为大多数的苗人所理解,依然坚持不懈地教苗族小孩学汉字、看汉书。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他收获了吴小倩母亲的爱情。 吴小倩母亲是头人的独女,有着苗人原始的野性和激情,对吴小倩父亲一见钟情,被他身上的儒雅气质深深吸引。于是,一边是吴小倩父亲教小孩上课的声音,一边是吴小倩母亲隔山唱歌的声音。而且,吴小倩父亲几乎每过一段时间都收到吴小倩母亲的礼物,绣球、手帕、银手镯…… 在媒人的威逼利诱下,吴小倩父亲答应了吴小倩母亲的求亲。过门那天,苗寨里喜气洋洋,连续三天都是大摆宴席,寨里的老少爷们唱着古曲喝起了牛角酒。黑油油的牛角,大的两斤,少的也有八两,从不喝酒的吴小倩父亲当场就被灌醉。 结婚后,吴小倩父亲依然在苗寨里教书。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异常的事情:妻子是草鬼婆。草鬼婆是苗人的称号,意思为养蛊的女子。在吴小倩十六岁之前,她母亲是寨子里最好的草鬼婆。 吴小倩一出生下来,就险些丧命。听寨子里的老人说,她身上得到一种罕见的蛊毒,谁也没办法医治。无奈,母亲只好以蛊制蛊,将一条蛇蛊植入了出生仅有三天的吴小倩体内。后来,那条蛇蛊一直随着吴小倩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