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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她到底明白我们之间已经结束。我由衷希望她在追求梦想上能够心想事成,也丝毫不怀疑翁梅有能力照顾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我并没有特别感觉。我知道,我已经把所有心思和念想都留在那个南方姑娘身上。然而,说服翁梅这段时间,我接二连三给代欢打电话、发短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我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给代欢些时间平心静气,但我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在于我希望她像上次一样,能够奇迹般再次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代欢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每次都能猜到我心中所想,这次也该不会有例外埃

    然而,接连几天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终于明白她不愿再理我,而缘由已经超出发脾气、耍性子的界限。终于,我下定决心去找代欢,她却总是不在家。眼看事情一天天沉寂下去,我也越来越烦躁不安。知道不能再拖沓下去,我必须做出实际性的尝试,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好办法,只能守在代欢家门口死等。还没等着代欢,却看到潘惠拿了个巨大的垃圾袋出来倒垃圾。她们住在同一栋楼,关系又很亲近,想来应该知道代欢的去处。

    我赶紧走上前,接过潘惠手里的垃圾袋,甩进大垃圾筒中。潘惠一脸诧异看着我,"嗯?你怎么在这儿?和代欢走岔了?"

    "她人呢?"我叹口气,一副这种事儿经常发生的样子。"她手机打不通,估计又忘了充电。"

    潘惠显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儿,而对她手机没电也早已习以为常。她好心提醒我道:"我们从图书馆出来时,她说要喝一杯,我以为是找你去了呢。"

    月湾的灯光、摆设、音乐和记忆里仍然一样,虽然只是第二次,却有种熟悉的亲切。我并不知道代欢常去哪个酒吧,而她也说过不喜欢月湾的气氛,但直觉却拉扯着我的脚步向这里奔来。我的视线落在窗户角落的位置,一对恋人坐在那里眉飞色舞聊着天。我压抑住心中的失望,紧张地扫视四周。店里人不多,三五成群或喝酒或吃饭,直到看向吧台另一侧,我才松口气,锁定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面孔。

    代欢一手支在吧台上,另一手漫不经心拿着酒杯,明明是件再简单不过的蓝色连衣裙,穿在她身上,仿佛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然而,她的神情冷淡,对流连的目光视而不见,偶尔和酒保说几句话,也只是勾勾唇角、荡人心魄。她的视线似乎无意间扫过我的方向,短暂停留几秒,又若无其事游离飘走。她或许看见我,或许没有。不管怎么样,我都没办法再继续站在原地。我穿过人群,走到她身边。

    我紧张地吞咽一下,笨拙感再次涌现。闷了一会,憋出两个字,"欢儿--"

    "来喝酒么?"代欢打断我,笑容依然灿烂明媚,但眼神却暗淡而疏离。

    "不。"此刻脑筋转得奇慢,我有点跟不上节奏。

    "那你到这儿干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笨拙,代欢一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

    "不是。"

    "那就是要喝酒了。"代欢抬起手叫了声酒保,指指我,然后目光回到我身上,道:"你跟这儿坐着吧。"

    说完,她离开座位,朝门口走去。我歉意地朝等着我要酒的酒保一笑,赶紧追出去。代欢步子有点儿摇晃,我抓住她的胳膊稳住她。

    "你干嘛跟着我啊?你不是喝酒么?"她说话含糊不清、有气无力,口气倒是很硬。

    "我来找你,有事和你说。"

    代欢向前迈了一步,抬头看着我,眼中充满迷离。"可不,谁喜欢上你都很容易。你什么都不用说,咱们玩完啦!"

    "我送你回去。"我半拖半抱把她塞进车里,赶着在她改变主意跳车之前,赶紧绕回驾驶座,启动车子。

    其实我的担心有些多余,这会儿的代欢已经醉了,软绵绵靠在椅背上,看上去很是虚弱。"刘海涛?"她忽然叫了声我的名字,扭脸盯着我看半天,这才说道:"我也喜欢你的。"

    "是么?"我的心好像裂开一样,我当然想听这个,但不是在她喝醉的时候。

    她微笑着点点头,眼中却无丁点儿笑意,"是埃"

    我刚想说话,但欢儿已经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她喝了很多酒,第二天早上一定头痛欲裂不好受。为了她着想,我径直将车子开到自家门口。然而,在叫醒她的一瞬又有些犹豫,这会儿她正和我闹别扭,如果被她发现躺在我的床上,一定会大发脾气。思量再三,我到底改变主意,又朝她的公寓开去。回到代欢楼下,我下了车来到副驾车门,打开门将她扶出车子。她睁开眼睛,起初还有些迷糊,不过立刻认出周围熟悉的环境。看到我弯腰站在旁边,她歪着脸笑笑。

    这个女人,就是喝醉了,也一样美丽迷人。

    代欢甩开我的手跨出车子,尽可能优雅地迈着步子向前走。在车上睡了半个多小时,她好像清醒不少,竟然还走出了直线。可我还是不放心,紧跟几步扶着她走进电梯,暗自庆幸这会儿已经将近午夜。外面没有行人,电梯又刚好停在底楼,没人看到闹别扭的代欢和狼狈应付的我。只是电梯刚开始向上移动,代欢的手立刻蹭到我的裤裆,上下滑动。

    "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抓住她的手。

    "嗯......好吧。"她闪了闪长长的睫毛,不满地撅起小嘴咕哝,随后移开她的手。

    门叮咚打开,她从我怀里脱离出来,一边跨出电梯,一边说道:"上次就是因为她拒绝的我,现在又来一次,赶紧回你的妖娆妩媚身边吧!"

    哦,她一定是清醒了。

    我哼了一声,从代欢手里硬生生抢过手袋,找到钥匙打开锁,推门让她进去,"什么妖娆妩媚,她叫翁梅,你不觉得如果我想她,现在就该躺在床上,而不是--"我瞥了眼手表,"半夜十二点站在你的家门口。"

    "你送走她了么?所以才来找我。"代欢满眼不屑,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就像你上次送走我、去找她一样。"

    纯理论上说、纯表面上看,她确实没错。可我的火仍然噌一下上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已经一胳膊轮到代欢身上,将她牢牢钉到墙上。代欢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严肃阴沉的表情。很好,终于引起她的注意,态度也认真起来。无论说什么,先想清楚再开口,以免再次激怒我。

    "这会儿了你还胡说八道!非要让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想你在我床上,我想cao的人是你,代欢,不是小梅。"我低吼出声,不敢相信竟然和一个女生动怒。实际上,自从察觉出她陷入情绪的低谷,我好像也跌进一个奇怪的混乱旋涡。我从不发火,遇到不喜欢的人或事,我通常选择默默走开。然而,这个代欢,显然没在&039;不喜欢&039;的类别。

    代欢犹豫半会儿,神情从淡漠变为气愤、从讽刺变为哀怨。终于,她蹦出一句:"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上床么?"

    我暗暗叹口气,忽然觉得头痛欲裂。代欢在这事儿上已经固执到偏拗,只看得见自己想看见的,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今天不是找代欢的好时候,我们应该挑一个白天时间。我松开她,跨离几步,准备离开,没想到代欢却误会我的举动。

    她转过身,一只手翻到身后抓住领口拉链,慢慢向下,露出白皙的背部、粉色的丝棉文胸。她再次转过身,直直看向我的同时将裙子下拽。裙子滑落脚下,性感的内衣套装,细致的吊带、镂空的花纹,我的目光还没回到她脸上,她就从裙子中跨出来走向卧室。

    进去前,她的脸庞撇到肩头,不带感情地说:"要么离开后锁门,要么锁门后上床。"

    我沉默,不相信代欢竟然如此作为。这女人非让我发疯不可。她真的在我面前脱衣服?真的只穿着一套性感内衣?真的邀请我上床?我握住门把手,挣扎着想离开却总是挪不开步,显然我身体的其他部位有不同意见。我锁上门,脑门靠到门板,深吸一口气,转身来到卧室。

    代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