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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的发抖道:“不怕不怕,杉杉是好人,好人一定会好报,一定能吉人自有天佑的。” 出去跑个步,就把人弄丢了,元真本有牵怒之火,但看她姐弟两个,哭的已经不成人形,也只好沉了沉脸色,拉开门道:“恕我不能再留二位了,二位走吧。” 再不走,他也无心应付,现在他胆颤的是,要怎么向主子禀告。 而他和妫烈,在此事上难辞其咎,只怕要以死明志了。 封君看到冷若冰霜的元真,惊吓的更加发抖,站在一旁的铁叔连忙上前扶起封宁,闷声劝道:“少爷小姐,咱们还是先去客栈住下吧,晚点我去趟镖局找下熟人,看是否能让他们调些人手,帮咱们找找看。” 人,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的,虽然非亲非故,但也难逃自责,毕竟米莳三对少爷和小姐,确实有恩。 封君哽咽,不敢再抬头看元真,她知道,若不是看在烈叔和时杉的面子上,元真是不会给小宁看病的,而如今,因她保护不周,害时杉落入坏人之手,她那里还有脸面说,要留在这里等结果。 失魂落魄下,封君和封宁只好赶往客栈,然后再吩咐铁叔,不惜重金雇人找米莳三。 天快黑时,扬州城内外,已贴满了米莳三的画像,更有不少人立足在告示墙那指指点点,而这时,采了一天药的齐宁和米盈盈进城了。 看到告示墙那围了很多人,齐宁便率先望了过去,当看见画像中的人时,齐宁全身轻颤,一时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这画像,虽是男孩打扮,可眉目之间,竟有六分像米莳三。 “齐宁哥哥,这不是官府出的告示,我去看看,你去茶寮那等我一会。”自打瘟疫过后,米盈盈一看到告示墙就有些心惊rou跳,生怕又发生瘟疫那样的事,所以有人围着看,她觉得,不论是什么,都要打听一下,省得出了什么事,她还不知道。 齐宁没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画像。 片刻后,米盈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喘了口气,神情松驰的道:“是有个八岁的男孩被坏人拐走了,家里人正到处贴告示找人,说是只要找到,便给赏银一千两。” 财可动人心,一千两可是一大笔钱啊,比起官府出的那种悬赏通辑令,还要让人眼红。 齐宁眯了眯眼,将药筐放到米盈盈手上,然后自己走进了人群。 当画像越来越清晰时,齐宁就感觉画中的人,就越发像米莳三,再等他看清告示上写的字,齐宁就倒吸了口气,脑子里如同炸了个烟花一般反复念着:“时杉,时杉,莳三……是你么?” 米盈盈在外围等了半天,也不见齐宁出来,望着拥挤的人群,就难掩一丝不耐。 “齐宁哥哥,快出来吧,天色不早了,娘还在家等我们呢。” 齐宁惊醒,二话不说上前就撕了一张画像收到袖中,然后走回到米盈盈身边,面无表情的就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晚点回来。” 说完,齐宁头也不回的又朝城外走去。 米盈盈呆滞,等她回过神来,齐宁已经出了城,顿时急的直跺脚的喊道:“齐宁哥哥,那你要赶在戌时前进城啊,不然就进不来了。” 扬州城的晚上是封城的,过了点,除非有官府令牌,否则,谁也进不了城。 就在这时,一支火旗卫,穿着暗红鸣蛇服,气势磅礴的骑着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眨眼就消失在城门外。 没多久,齐宁就到了城外的茅草房,此时已是月明星稀,隐隐中他看到屋中似有狼藉,立马拿出火捻,一点着油灯,就看到桌子碎了一地,房中似有打斗的痕迹。 齐宁脸色微变,沉呤了半分钟,确定四周没人后,这才走到墙角拉开只有他知道的暗格,里面果然放了一封信。 随着他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脸色那是一变再变。 再抬头时,清冷的眼底已露出一丝狂喜。 时杉,莳三,八岁,果然是她,她果然没有死,还活着,太好了。 齐保正说,要带她去皇城,先安置到米万田府中,那他也要赶紧出发。 也不知道这一年里,她是怎么过来的,又究竟去了那里。 若不亲自去问,他无法心安。 想到这,齐宁烧了信,踩着轻功便出了草屋,一进城便先去了驿站,直接丢下十两银子,要了一匹快马后,这才转回城西的小院。 刚进门就听米盈盈对左氏道:“娘,我怎么没听说扬州有姓时的大户啊。” 左氏纳着鞋底微微叹了口气:“咱们才来这里一年,没听说过也正常,这段时间你还是别出门了,娘听说,扬州城外多了好多山匪呢,娘又只剩你一个人了,你若出点什么事,那娘以后还怎么活。” 米盈盈低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那些山匪要劫,也不会劫我呀,对了,我好像听人说,被劫走的小孩叫时杉,杉树的杉。” 正文 第232章要走 “时杉?”左氏吸了口气,一走神,手指就被针戳出了血。 “娘?娘,您小心点,都扎到手了。”米盈盈着急,赶紧将左氏的手拽了过来。 左氏照不上疼,猛的抬头,双目顾盼。 焦急的道:“你确定是时杉,不是莳三?” 时杉莳三,念起来是一样的啊,一年了,这个名字就像扎在左氏心里的刺,轻轻一碰都痛不欲生,满心悔恨,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啊,一想到就连死,也没能再看一眼,她这颗心就碎了一地。 米盈盈仿佛这会才回过神,懊恼的将左氏扎破的手指缠了缠:“娘,莳三已经死了,您别这样,而且就算同名,人也不对啊,告示上写着,时杉是个八岁的男孩。” 相比左氏的痛不欲生,米盈盈脸上没什么波动,好像一年时间,早已让她忘了悲伤。 左氏痛哭,嘴里呢喃道:“莳三要是没死,她也该有八岁了,我的苦命的女儿啊,呜呜……” 米盈盈抿了抿唇,刚想劝两句,抬头就看到齐宁屋亮了灯,顿时眼目顾盼,轻轻拍了下左氏便道:“娘,齐宁哥哥回来了,我去给他端吃的。” 左氏哽咽,满面灰败悲痛的点了点头:“你去吧,如今咱们能活着,是多亏了宁哥儿,多给他拨些rou,再多拿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