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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同时路过,为什么阿翁的马只咬你却不咬我?” 曹丕也有些疑惑,抬起袖子,慢慢靠近马,又在它面前晃了晃。 绝影闻到袖子上的熏香,接连打了好几个响鼻,一扬脖子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快躲开他要打喷嚏!”曹初一惊。 曹丕迅速后退。 果然,酝酿了一会儿之后,这匹大黑马直接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口水飞出十米远。 “哟。”曹初眨眼,想起了什么,“你今天是换熏香了吗?” 曹丕点头:“荀令君上次对我说,这种熏香多加一些剂量会闻着更好。” 不愧是对熏香熟悉的,他听了荀彧的话多加一点之后果然闻着更好了呢! 曹初上前,安抚性地拍拍绝影的马脑袋,转头对曹丕笑道:“绝影鼻子灵,你看它还打喷嚏,说不定是你这香味熏得太过——” 话还没说完,绝影见她靠近本来挺高兴,结果闻到曹初的外袍上混合着药味酒味以及从身上沾染的熏香味,又忍不住张嘴一咬,正中她的袖子。 说起来这外袍的主人还是郭嘉,曹初此行正是要去还给他。 于是她使劲儿拽。 边上的曹丕蹭一声拔出剑,寒芒抵在绝影的马脸上,眯眼道:“松不松?” 绝影身为曹cao的爱驹,何曾受过这等威胁? 它怔愣半晌,委委屈屈地松开口,被它叼着的袖子立即落了下来。 曹初望着衣袖上被嚼烂的地方以及上面沾着的口水,刚想露出和曹丕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又转头一想这衣服不是自己的而是郭嘉的,便最终定格成了微妙的心疼。 这衣服还怎么还啊!奉孝肯定会不高兴的! 曹丕掩面轻咳一声,努力憋笑。 ——叫你笑我! 第46章 亲你一口 笑归笑,这两人的袖子都被绝影嚼了个稀烂也不是事儿啊。 曹丕又把被绝影咬过的那条袖子举远了些, 开口道:“要不……就这么回去算了?” 曹初摇头:“你先回去罢, 虽说这件衣服被咬成这样无法归还, 我还是得去与友人道个别。” 曹丕回忆起上次郭嘉的那个眼神, 试探道:“是你把他当友人还是他把你当友人?” 曹初一怔,垂下眸子,无奈道:“除了友人还能当什么啊。” 友人之外的关系她倒是敢想, 只是有可能吗? 说到底曹初之前连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不清楚,如今好不容易开了窍,光是自己就开始纠结起来了。 “可……”曹丕刚想开口。 曹初叹息:“多谢二弟,不用安慰我, 我知道的。” 曹丕:“不是……” “就这样吧。”曹初越想越难过,偏头道,“我去找他了。” 曹丕眨眼。 为什么阿姊会有这种想法? 不过这种事情他到底不方便置喙, 与曹初道别之后曹丕就回去换衣服了。 熏香还是得换,到时候回许都再去问问荀令君。 …… 曹初脱下外袍, 把它搁在臂弯里。 此时正是入秋的天气, 若只着夏日所穿的单衣显然不合适,可穿厚些又嫌热。 外袍脱下, 曹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稍稍加快了些步伐。 她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奉孝?” 没有回音。 曹初心头顿生疑惑,忙不迭把帘子整个掀开钻了进去。 只见郭嘉正躺在榻上小憩, 边上无人, 呼吸声极为平缓, 几不可闻。 发冠被他拆下,随意搁在一边。 乌发垂坠,轻掩着略显苍白的脖颈,双目轻闭,眉梢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 唇角不似平日里扬起,少了三分笑意,多了三分平和。 曹初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唤道:“奉孝?” 见郭嘉还是没有反应,曹初的胆子又开始大了起来。 她抬手一触郭嘉的手背——有点凉。 郭嘉的手指动了动,好似有转醒过来的趋势。 曹初立即后退一步,随即屏住呼吸望着他。 郭嘉的呼吸声依旧十分平缓,除了刚才的动静,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曹初暗自松了口气,放弃以粗暴方式把他叫醒的想法,开始审视放置在一边的东西。 她的外袍看上去没被动过,位置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曹初悄无声息地上前拿起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郭嘉的身上,扬起一抹笑意,叮嘱道:“手有些凉,秋日来了寒气容易生病,日后没人看着你,你自己得注意些。” 做完这些,她走到案桌前开始提笔留信。 曹初自认为来这一遭能见识一回这些只有史书传说里才能出现的人物已经很幸运了。 太过贪心怎么行? 曹初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始终不敢在他清醒时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便是生怕连友人都当不成。 烛光摇曳,微暖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柔和了眉眼。 墨汁在竹简上化成一排排汉隶,她提笔认真将外袍沾了脏污以及回许都的事如数写下。 重点强调了如果郭嘉要赔偿的话是完全可以的,作为友人绝不会赖账。 天气果真快转凉了,外头的一阵风刮过,丝丝缕缕漏进营帐,钻入袖中,使得曹初没忍住又打了个寒噤。 正当她想继续往下写的时候,忽而感觉到自己的外袍被人从后往前覆在肩上,随即而来的便是渐渐回转的暖意。 曹初眨了眨眼,第一反应居然是——这外袍是成精了自己跑到她的身上来了不成? “马竟会咬人衣服,当真不多见。”郭嘉来了兴趣。 曹初讶异回头,眯眼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方才。” 漆黑如墨的发丝一部分搭在肩上,一部分随着主人俯身的动作自然垂落,就连单衣的唯一一层衣襟也不甚严丝合缝,典型的衣冠不整。 “——你轻薄于我的时候。”郭嘉漫不经心地补上了话。 曹初睁大眼睛,似乎根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你……我什么时候轻薄过你!” 虽然曹初趁着郭嘉醉的时候确实戳过他的喉结,但她这回可什么都没干! 见她不承认,郭嘉也不着急,拿起她刚才写的竹简浏览。 他的指端划过“赔偿”二字,沾到了些未干的墨迹。 曹初见状连忙找来一块绢帛,举到他跟前:“脏了,擦擦。” 郭嘉接过绢帕,瞧了眼沾到墨的食指,突然伸手往曹初的眼前一送,佯装要把墨涂到她脸上的样子。 曹初被他唬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 郭嘉收回了手,忍俊不禁道:“吓你的。” 曹初这才走到了原来的位置,气道:“你总吓我,信不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