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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上他的嘴,就这样?” 曹昂微微颔首:“是大兄错了……” 曹初:“……” 原来是自己坑自己。 弄明白事情的原妥后,她整个人飘飘忽忽地出了将军府。 等她回府想找郭嘉质问时,发现人不见了。 夜已深。 提心吊胆地沐浴完毕,曹初蹑手蹑脚进了里屋。 没人,很安静。 她松了口气,往床榻上一趴,发丝的水珠滴滴答答滑落下来,沾湿一小片被褥。 一阵脚步声传来,曹初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郭嘉命人搬过火盆,将她的身子挪了个位置,开始给她烘干头发。 曹初始终闭紧眼睛没反应。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嵌入墨色的发丝,慢慢梳理。 火盆很暖,郭嘉没放的太近,生怕碰着她的发丝。 “湿着发就睡,你可真不怕着凉。”郭嘉笑叹道,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曹初努力维持着均匀的呼吸,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这狐狸看出半点端倪。 梳着梳着,曹初突然发觉她的唇上似乎被人碰了一下。 在这种温暖下刚要昏昏欲睡的曹初瞬间清醒了过来。 谁知郭嘉似乎觉得亲一下不足以弥补这夜该做的事,又凑了上去。 她继续忍。 见曹初没反应,他撬开唇齿,舌尖缓缓探入。 曹初忍无可忍,再也不管只消放纵一点就开始得寸进尺的郭嘉,用力夺过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继续闭上眼睛。 片刻,她听见火盆被挪动的声音,接着就没什么动静了。 过了片刻,曹初偷偷摸摸眯开一道缝儿,发现郭嘉在她边上睡下了。 她悄无声息地把被子慢慢扯出来,盖在他身上,免得着凉。 就在曹初掀开被子的一瞬间,装睡的郭嘉立即将人一把拽过来抱住。 曹初拼命挣开,开始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抢回来。 新婚之夜,正是该洞房花烛的时候。 而这两人,不管曹初到底是怎么把洞房花烛变成互相抢被子的,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抢了一整夜的被子。 尽管郭嘉非常不乐意。 翌日,曹初一睁眼,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翼而飞。 她并没有多问,起身唤人梳洗。 侍人吓了一跳:“夫人,您这是……” 曹初到底没适应这个称呼,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没事。” 侍人望着她眼下的微的乌青,担忧道:“可要搽些粉?” 曹初眯眼,有些咬牙切齿:“不必,就这样,我要去见丞相。” 她记得曹cao很早就有全面禁酒的念头了,只是至今没人提出来。 连年的战乱不绝,再加上各种旱灾或是蝗灾,中原元气大伤是事实。 既然大部分的酒都是由粮食所酿,禁酒之后,这些粮食就能充作军粮或是给发放给治下的百姓,效果应当不错。 曹初拢了拢袖子,下意识地想按剑柄,却觉得腰间空落落的。 青釭剑似乎在昨夜就被她还给郭嘉了。 没剑佩着,曹初还是不太习惯,只得寻到她放剑的地方,打开剑盒想拿出她原来的剑佩上。 裙摆稳稳当当地随着步伐晃动,毛茸茸的围脖蹭在脸上,如朱唇色愈发显眼。 令曹初始料未及的是,甫一打开剑盒,最显眼的地方就放着被她还给郭嘉的青釭剑。 青釭剑正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剑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带着吧,不要再还给我了。” 剑鞘上由工匠雕琢了精致的纹路,即使是在没什么光照的地方,也氤氲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 曹初的指端在青釭剑鞘上停留了许久,又犹豫着绞着字条,最终狠狠心,还是拿起边上的另一把剑佩了上去。 丞相府。 曹初去拜见曹cao,顺口给他提了一回禁酒的事。 谁知曹cao却丢给她一个竹简,笑道:“此事奉孝方才与我提过,你们莫不是先前就说好的罢?” 曹初浏览完竹简,跟见鬼似的抬起头:“这……丞相府是新来了一个叫奉孝的吗?” 反正不可能是那个奉孝。打死她都不相信郭嘉会提议这种事! 曹cao淡定地捻着须须,表示非常理解。 终于有人和他一样感觉自己见鬼了呢! 只不过曹cao是亲眼看着、亲耳听着这些话从郭嘉口中说出来的,受到的冲击力比现在曹初听人转述要大得多。 要不是曹cao对自己的这个军师祭酒比较熟悉,说不准还会怀疑郭嘉被人掉包了。 曹初狐疑道:“真的?” 曹cao深沉脸:“不假。” 走出丞相府,曹初细细品着方才的话。 时近中午,日头当空,带来一丝暖意。 曹初摸到郭嘉的书房,正瞧见一个侍人端着药碗推门进屋。 她立刻停下步伐,又往边上快走几步,悄悄立在窗外瞧里面的动静。 果然有乖乖喝药。 曹初不由点点头,放心走开了。 待她走后,郭嘉抬眸望向窗外,无声地笑了笑。 这些日子,曹初的态度渐渐软化下来,虽然晚上依旧分被子睡,却不再去他喝药的时间盯梢了。而且腰上悬着的剑也换成了青釭。 过了几日,曹初恰巧路过,无意间望了眼里面的动静,眼神霎时一凝。 郭嘉正半倚在榻上,阅览着书卷。 然而,他的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个——杯子。 第79章 不阻止你 平日里没见他用这个杯子,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如今难道又…… 曹初怒气冲冲地推门进去, 一把夺过杯子:“你……” 郭嘉似乎早有所料,不急不缓地解释:“巴蜀之地有饮散茶的习惯,味苦而久留香,今已传至中原。” 曹初有些无措地松开杯子, 抿唇道:“抱歉,错怪你了。” 郭嘉顺势握住她的手:“无妨。” 曹初心怀愧疚, 并未躲开他。 郭嘉刚要开口提和好的事儿,却瞧见曹初似乎在寻着什么。 曹初仔细分辨着屋里的药味,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药倒了一半。” 华佗最近不知在抽什么风, 开的药表面上看着还成, 事实上,真正喝下去的味道就连曹cao都有点嫌弃。 恰逢上回郭嘉的身子受了些凉,于是华佗就给他开了另外的药方子, 加上调理身体的药, 一天得喝两回。 原本其实没什么,但这碗药甜的直冲脑门和喉咙, 还不是普通的甜, 而是带着怪味的甜。 最要命的是, 喝完之后, 哪怕再如何饮水, 连口含香料也没用, 依旧能感受到那丝要命的甜味。 郭嘉还想再挣扎一下:“另一碗药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