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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胆子主动承担沾花惹草的后果,反叫两个女人掐架,说不定心里还高兴着自己受欢迎呢。 杨瑾道:“可他就算再软弱也是个男人,这世道,就是要女人依附于男人。” 冯知春是受不了这种说法的,她横杨瑾一眼,微气道:“怎么就得依附了?女人离开男人还就活不成了?” 见把姑娘惹恼了,杨瑾也不急,慢慢挠着,“你没瞧见?即便李赵氏再泼辣蛮横,她也不想放开这段婚姻。和离可以,可谁能保证她这年纪还能找到新夫家,就是找到了,如果不能像李常一样容忍她,反倒是个能压制她的,只怕李常还没后悔,她自己就先后悔起来了。” 冯知春不甘心接道:“那也可以说明李赵氏没什么看男人的眼光。” 杨瑾点点头,“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有眼光吗?” 冯知春被他逗笑,勉强绷着脸,“你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杨瑾笑笑不答,又接着刚才的话道:“你再看那个姐儿,就当她真的阅男无数,李常家境不算很好,没见过人姑且不论长相,家里还有只母老虎,她怎么就栽在这个不怎么好的男人手上?” 冯知春想了想,道:“因为……有了孩子?” 杨瑾道:“要想让一个阅男无数的姐儿怀上身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李常会哄人,姐儿也心生安定之意,两个巴掌一拍就响。孩子,可以是原因,也可以是道具。” 听到这,冯知春不再接话。 “孩子也可以是道具”这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杨瑾是在说他自己,他不正是他娘拿来与杨家换取富贵的道具吗?其实这样的事,从古至今,从没有少过,一直换着皮囊上演着。 杨瑾一敲她的头,“你又在瞎想?我娘的事,我现在并不怎么在意。” 冯知春抱着敲疼的头,默了默还是问:“那以前呢?” “以前……”杨瑾微眯起眼回想,摇摇头道,“我记不太清了,如今我也二十了,从很久以前我就不太记得她了。人都不记得,哪里还有什么在不在意。” “哦。”冯知春喏喏点头。 杨瑾送冯知春到家门口,见天色不早,该是作别时。 “等等!”冯知春喊住他,原地憋了半天,道,“我觉得现在就很好。我们不受家族所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没有那么多勾心争利,不必想着在一段感情里夺取舍弃什么,不必用什么不堪的手段,不必露出最可怖的样子。这样就很好。” 杨瑾看着她,眨了眨眼,又笑了笑 “你笑什么?”冯知春瞪他一眼。 “没什么,”杨瑾用手挡在唇边,笑道,“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哈?” 冯知春红了一张俏脸,又羞又恼,抬手想拍他。伸出的手反被抓住,制住了行动。而后青年骨节修长的手盖上她的脸庞,撩开她的额发…… “是真的好看。” 一个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冯知春的额上。 最终,青年被姑娘一把推开,关在门外。门的两侧,是姑娘捂着额头满脸通红,是青年摸着唇笑意满满。 世间感情,总是让人为之欢喜。 —————— 一方桌,两杯酒,酒色清冽。 一男一女面对面而坐。 女子抚摸着腹部,她端起一杯酒,朝着对面的男人笑道:“李郎,饮下这杯酒,我们就不必再管它什么烦心俗事,可以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男子面色僵硬,白着张脸,在女子的视线下哆哆嗦嗦去端酒杯。 酒饮尽,碎裂一地。 世间感情,总是有人为之欢喜。 总有人为之哀愁。 为之憎恨。 也为之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后天更。 第59章 殉情 冯知春和王彩花正包着小馄饨,邻店的老板娘马婶急匆匆进店来,神神秘秘道:“知道吗,出事了!” 王彩花搅着rou馅,应道:“论消息灵通,我哪里比得过婶子你?快说说,出什么事了?” 马婶笑了笑,立马又板起脸来压低声音道:“死人了!” “什么?”王彩花和冯知春对视一眼,停下手中的活,等着马婶往下说。 马婶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坐下来清了清嗓子,先是问一句,“就前阵子,李常家那点破事传来传去的,你们都知道吧?” “那能不知道?闹得这么开,想不知道都难。”王彩花应着,起身给马婶倒了杯水。缓了缓神,她又惊又疑道:“该不会……是他家出事了吧?” 马婶递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欣慰眼神,点头道:“可不就是么!” “李常杀人了?” “那倒没有。” “那死的是他” “也不是。人呢,是半死不活的,不过还没咽气。” 王彩花有些不明白了,事情跟李常有关,可李常没杀人也没死,那开头说的“死人了”又死的是谁呢? 马婶显然是想调调听者的胃口,只见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却不见她开口解答。 “死的是那个姐儿?”一直在旁不做声的冯知春插上一句。 “你知道这事?”马婶有些受打击。 冯知春摇摇头,道:“瞎猜的。难道被我猜中了?” 马婶道:“可不是么!要不怎么说冯姑娘冰雪聪明呢,和彩花一同把铺子搭理的这么好。还真叫你猜中了!李常和那姐儿服-毒-殉情,被人及时发现,李常被救下口气,可那姐儿救不活了,死了。” 冯知春闻言感叹:“没想到李常还是个痴情之人。”话刚落,就看见王彩花和马婶两个人都用一副“你真是个天真的姑娘”的眼神看着她。 王彩花道:“知春你来县里的时日不长,也不怪你不知道李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个和你听到的八卦一样的人,我才不相信他真的痴情到跟人殉情。” “可不是么!”马婶趁机把话语权重新掌握进自己手中,“不然你以为两个人同饮毒-酒,为何一个死了,一个没死。听去过现场的官爷儿们说,李常所饮的杯中还剩不少毒-酒,他之所以还有口气,正是因为没把酒喝完。而且啊,他周身还有些秽物,像是自己喝下毒-酒后干呕出的。” 这样一看…… “倒很像是被胁迫的。” “没错!李家人也是这样猜想的,在把李常抬回家后,他媳妇就跑到县衙去告状了,要春风楼给个说法呢。” “春风楼给了?” “哪能啊,那春风楼的雀mama是个能让人拿捏的角?昨个儿县老爷开堂审案,你俩没去吧?” 说到公堂,王彩花去年的经历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还时而发冷汗。自那之后,她对县衙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