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族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小厨娘与俏郎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简单说了案情与李常家的情况。

    李常一家六口,他家并非本县人,约十五年前从外地搬来的。一两年间就置办起房产田地,还有一间铺子,略有家底。

    李常幼时读过书,曾想考功名,可连考几年都是无缘,之后心灰意冷,凭着家中田租、店租做起了闲人。

    前来报案的是在案发屋子边上住的邻居,据他称,案发的屋子是姐儿翠雨置办的外宅,长年只有一个哑巴看守。李常和翠雨的事闹开后,李常一开始住在春风楼翠雨的房里,后来搬到了这边。案发时,报案人听到哑巴惊慌的叫声,好奇心驱使他过去一看,只见李常和翠雨躺在小客堂的地上,口吐白沫,面色灰白,登时就吓得双腿发软。

    哑巴哭喊了一会,抹抹眼,跑了出去。报案人哪敢独自守两个不知死活的人,停顿片刻,也跟着跑出来,左右看看,哑巴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寻思着自个撞了晦事,总不能心安理得跟个没事人样回家去吧,又害怕被误会成是他害的人,便急匆匆跑到县衙去报案。

    等捕头们赶到翠雨的外宅时,屋外已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小客堂中只有李常躺在地上,翠雨已不知踪迹,有一位大夫蹲在李常身侧诊脉。多方询问后得知,原来哑巴跑出去请来了大夫,大夫赶到后,一探翠雨的鼻息就摇头,哑巴悲痛不已,哭着把翠雨的尸身背走,有人见哑巴去的是春风楼的方向。

    这案子捕头们本觉得条理清楚,就是两个人殉情嘛,多简单呐。

    他们本想就此结案,李常家人却跳出来不依不挠,就是认定李常是被逼迫,服-毒并非他的本意,要春风楼给个说法。

    事实谁又清楚呢?

    翠雨已死,真正知道当时情况的只剩下李常,可他一直昏迷,试了许多良方也不见苏醒。李常不醒,就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被逼。没有证据,就是捕头们有心,也无法□□风楼给个说法。

    说话间,一行人已到李常家。

    其中一位捕头跨前一步去拍门,过了一会,才有个女人声远远传出:“谁呀?”

    拍门的捕快道:“李赵氏,我是王炳,开开门!”

    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妇人笑迎出来,道:“王捕头,孙捕头,吴捕头……”待她看到杨瑾时,面容僵了一下,“杨、杨捕头?”

    杨瑾站在三人之后,朝李赵氏略一点头。

    王炳道:“李赵氏,你不是吵着闹着要县衙还你家的一个公道吗?我们给你把破案高手请来了,你放心,定给你一个公道!”

    “这……这……”李赵氏笑容发虚,道,“听闻杨捕头另有要事在身,连县衙的差事,县太爷都准了停下。我家这点小事,又怎好麻烦杨捕头呢。”

    杨瑾接道:“都是街坊邻里,应该的。”

    王炳想早些带杨瑾去看看李常的情况,懒得再同李赵氏废话,见她堵在门口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悦。他又跨前一步,巧妙地推开李赵氏,身形一闪就进了李家院子,后面几人跟着鱼贯而入,余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被推开的李赵氏呆愣在一旁。

    李赵氏一跺脚,忙追上去,口中边喊:“王捕头!王捕头!各位捕头!等等!诶等等呀!”

    李常家是个空间瘦窄的两进院落。

    寝屋在里院,王炳作为这桩案件的主责捕头来过两回,已是熟门熟路,毫无迟疑地走在前头领路。穿过屏门,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迎上来,显是也没想到王炳等人的突然到访。

    中年男子扬着笑脸,眉宇上却有些心神不定,道:“王捕头,您要来寒舍,也遣个人先一步与我们打个招呼哇。”

    王炳不悦道:“李常爹,听你这话,我来还需要先与你打个报告?”

    李常爹赶忙赔笑道:“不!不不不!小民不是这个意思,小民这不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您与各位官爷么……”

    “无妨,咱们几个都是粗糙人,不讲究那些,你不必拘着。”王炳鼻尖动动,奇怪道,“李常是不是有好转?我瞧今日药味淡了许多,不用吃药了?”

    李常爹摇摇头,忧心忡忡道:“哪能啊,现在他这样,药也喝不下,煎了也是白白浪费,徒增伤心。”

    “那怎行,等他醒了,药还是要喝上的。”王炳宽慰地拍拍李常爹的肩膀,“我帮你请了衙里破案最厉害的兄弟,你且放心,你儿子的公道肯定讨的回!走,看看李常去!”

    “诶!”李常爹不敢真的拦人,虚虚挡了挡,一群人就哗啦啦进了屋。

    纵使屋外阳光明媚,屋内却昏暗地很,药味更浓些,其中还渗着一股淡淡的,病房特有的异味。

    床边,李常的娘刚放下手中替李常擦身的帕子。她迎上来朝几人拜了拜,李赵氏也进屋来,在李常娘的示意下,端着床边的水盆又退了出去。

    一谈起李常,李常娘就低头哽咽,直道吾儿命苦,哭得叫一个伤心。

    可老母这样伤心哭泣,老父这样哀声叹气,李常也犹如沉睡一般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杨瑾低头观察了李常一会,问道:“他一直都这样吗?”

    李常娘抹抹眼泪,答道:“是,自打把他从那女人屋里抬出来,就一直这样,药也喝不进,只能以药汤擦身,靠大夫隔两日扎回针吊命。这样,与死人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多口气……”

    杨瑾又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为令郎诊脉。”

    李常娘自手帕中探出眼来,探究地看杨瑾。其他人也一脸惊疑,王炳问出大家的疑惑:“杨瑾,你还会医术?”

    “呵……略懂皮毛。”几人的反应杨瑾看在眼中,他直接坐到床边,口里说着客套话,手却很强硬地探进盖在李常身上的薄被中,拉出李常的手,双指搭在其脉口。

    诊脉的时间很短,所有人却大气都不敢喘。

    待杨瑾收回手,王炳迫不及待地发问:“如何?你诊出什么来没有?”

    杨瑾摇摇头,“我也说了,只是略懂皮毛,哪里看的出什么来。”他站起身朝李常爹娘拱拱手道谢,与几位同僚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时候不早?

    “喂喂,咱们才来了一小会。”屋外天色正亮着呢!

    “对我来说足够了,我还得回去温书,你们若想再唠唠家常,我就不奉陪了。”杨瑾不理他们,径直走出屋门。几个捕快面面相觑,他们就是带杨瑾来谈案情的,杨瑾这个主角都走了,他们几个留在这又有什么意义?索性也跟着走了。

    李常爹悄悄朝李常娘使了个眼色,留下她在屋中,跟在后头送几人出去。

    杨瑾走出屋门,眉头又是一扬。

    院中,李赵氏正在打水。打水并没有什么奇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