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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酸疼的要死。嗓子也火辣辣的,感觉像着火了一样。她看到阿守就恨的要死,恨不得杀了他,这个可恶的男人,把她害成这样。让她走不出这座牢笼。活生生困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跳完河的缘故,杜幸感觉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她试了一下没有起来身,于是想放弃起床洗漱,反正都这样了,她抱着破罐子怕摔的心态气馁的躺在床上。阿守在热水里淘了毛巾,拿过来,轻轻的给杜幸擦了脸,又把她许久不曾打理的长发拢到了耳后,帮着她穿衣服。 全程杜幸没有和阿守说一句话,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只是机械的跟着阿守,他怎么摆弄自己的身体,她就怎么跟着来。不反抗,只是配合着阿守。 杜幸困难的吞了吞口水,阿守可能是看她想喝水,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白色的杯子,给他倒了一点热水,又拿起一个空的杯子,把倒在白色杯子里的水又倒到空杯子里,这样来回几次,可能是觉得水凉了,自己尝了尝,递给了杜幸。 “幸幸,喝口水吧,不烫的。” 杜幸一直没有看阿守再干什么,只是听到他在倒水。她的反应好像是慢了半拍,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直到阿守说话,才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阿守放在她眼前的水杯。 本来杜幸是不打算接的,但是嗓子实在是火辣辣的疼,她咳了咳,伸手接过水杯,握在手里。水杯的温度热热的, 一切收拾妥当,阿守扶着杜幸坐起来让她坐在床边,又给她穿了鞋袜。杜幸就这样坐在床头,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呆滞。她能感觉到阿守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但是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呆呆的盯着地面。她听到阿守叹了一口气。蹲在杜幸的面前,盯着杜幸的脸,追寻着她的目光。 杜幸动了一下头,她有些动容,她能看到阿守眼中深深的担忧,还有其他一些她看的明白却不想明白的感情在里面。 他半跪在地上,盯了杜幸好一会。看到杜幸给了他一些反应之后,靠近了杜幸,拉起杜幸放在膝盖上的手。磨砂着。 “幸幸,跟我说句话好吗。别闷在心里,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给我说说好吗?放在心里会闷坏的” 杜幸只是看了阿守一眼,然后又把目光偏转了,她相信阿守肯定能看到她眼中的讥笑。阿守明明知道她唯一想说的就是放自己走,让她离开这里。可是他还这么问自己,无非就是想让她和他说句话,真是心机,杜幸偏偏不想搭理他,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她就是想让他难受,让他体会她心里的苦,心里的痛。哪怕这点痛只有她身体的几十万分之一,那她也要让阿守体会,他不让她好过,那杜幸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阿守看杜幸不想说话,拉着幸幸的手把她带到了外面,因为阿守在,杜幸以为今天是阴天,但是打开门来,阳光一下子撒进屋子里,杜幸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使劲闭了闭眼睛才适应外面的光线。阿守牵着她来到屋子的左面,又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椅子来,把一件厚厚的棉衣铺在上面,拉着杜幸坐在上面晒太阳,杜幸不知道太阳有什么晒得。他做为一个北方人,真的很不能理解南方人对太阳的热爱,有事没事就喜欢出来晒一晒。可能是浸了水,身体受了寒。被太阳这样一照,确实舒服了很多。 杜幸屁股往前挪了挪,半躺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专心的晒了起来。 良久,迷迷糊糊的,她听到了阿妈的声音: “守儿啊,现在两个月了,该准备的要早点准备的,不然到时候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我晓得” …… 这几天虽然温度有点低,但是天气却很好,阳光明媚。阿守也不出门。天天在家。早上扫扫院子。收拾收拾房间。杜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听见阿守一个人在哪里忙活。 “幸幸,你的衣服现在不能穿了,我给你洗了收起来好吗?” 杜幸转头看了一下阿守,看见阿守站在哪里,这么冷的天了,她带来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一直放在柜子里。她一直穿着阿守从镇上带来的厚毛衣,可是阿守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似的。还穿着背心。只有在出门的时候才穿一件外套。 整个人站在哪里,傻愣愣的,手里拿着她的夏装。 “恩”杜幸嗓子还是有点疼,说话都是沙哑的。 阿守的目光一下子从杜幸的那堆衣服上调转过来,眼底明显带着雀跃。他本来不期望杜幸回答的,这些天,杜幸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阿守整个人像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两三步走到床边,开心的看着杜幸,呵呵笑着。又看了自己手机还拿着刚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又放到床头。 “幸幸,你还感觉难受吗?你那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阿守一屁股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杜幸。“这个季节的河水很凉的,要是浸了骨头就不好了。你得喝点姜汤,姜汤性太热了,我怕你心情不好,喝下去容易有心火,这样对身体更不好。幸幸,你现在还生气吗?”阿守有点局促。不安的盯着杜幸,他真的很怕杜幸说出和她心中所想的话一样。 杜幸没有说话,只是有点心酸。她也回望着阿守,阿守的眼睛带着深切的希翼。里面水汪汪的,瞳孔里全是她的倒影。杜幸忍不住柔了心,她 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强迫自己转过视线。 阿守并不放弃,目光炯炯的看着杜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幸幸你还生气吗?” 杜幸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要怎么告诉阿守自己的想法,或许和这次跳河有关,这几天她的心态真的变了很多,她只要一想起自己跳进河里,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河水,不停的往自己身体里灌的那种不能呼吸的濒死感,杜幸想她这辈子可能都不可能会忘的。 她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那时候脑子里涌进来的全是爸爸mama的画面,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轻生,就算是留在这里,她也还有可能逃出去不是吗?起码还有可能见到父母。她有些恨阿守,为什么要买她,要不是他,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