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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郭会徽小心翼翼:“这和演剧本无关吧?” 朱定锦忽然转头,似笑非笑瞅向他。 “如果自己都演不好,为什么要耗费时间去塑造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角色?” 这话说出来总觉得奇特的怪异,让人无从接口,楮沙白咯吱咯吱嚼花生米,包厢门开,服务员上菜,桌上关于接戏的话题在这之后告一段落。 晚上朱定锦照常回宾馆,宣义本地的租房信息不好找,姜逐往她手里塞存折,朱定锦砸回去:“讨厌,不帮你管。”缩进门内砰的一声,顺带把房门关上。 姜逐低头从猫眼里往里瞧,敲门,朱定锦拔开门栓,探出个脑袋:“嗯?” “明天有雨,晚上别开窗。”姜逐说,“被子不够厚给我电话。” 朱定锦嗯嗯答应,收回脑袋咔嗒扣上门。 姜逐又敲,趁她伸头的时候往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如此反复三四次,站楼梯口望风的楮沙白疯了:“三岁吗你们?还玩躲猫猫?什么话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姜逐被吼回了车上,楮沙白语重心长:“你光给个存折是什么意思嘛,得把结婚证一起给啊。”想了想又说,“明儿再把小朱约出来吃饭,探探她口风,合适的话,你申请也该写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没约成,被公司聚餐绊住了。 在管彬杰的组织筹办下,守望组合为制作团队与友情助阵的音乐人们举办一场小型庆祝会,意在犒劳幕后人员。 这次之所以顺利开办,主要原因是苏善琦没来。 阎王躺医院打吊瓶去了,也得亏她手背上插着两根针起不来身,否则这顿饭谁也别想吃成。 楮沙白听了咋舌:“病了?什么时候?严重不?” 虽然已经习惯苏大监制整天一张猝死脸,但人年轻,就是能折腾,上一秒你以为她就此断气,下一秒她能生龙活虎摔你个后空翻。 回答他的是混音师小查,刚在起哄中灌下去一瓶啤酒,颧骨浮上两团酡红,大舌头道:“一点都不严重,真的,哥,等着看吧,明儿照样压榨我们这群劳工,我们这命,就是苦哇……” 楮沙白眉头轻轻一皱,继续给他劝酒:“不是,我们那专辑不是已经出一个月了吗?累了你们这么久,不该放点假去哪松快松快?” “你们是出了,还有新的啊,这是苔江的水,大海的浪,一波跟一波,没得完。” 楮沙白琢磨出点不对劲:“新的?谁的?” 苏善琦带出来的这批人,兼制作创作为一体,精品多,效率猛,是能跻身怀钧前三的团队,一般艺人兴许靠关系能从里头借几个人去帮忙,但原班人马全体上阵,不是小动作。 楮沙白抬头看了一眼包间里喝得晕头转向的男男女女,勾住小查的背,猫腰走到角落里,拿啤酒瓶与他对碰。 “来,哥问个事,苏大监制忙什么呢最近?” 小查依然还是那套说辞,什么“后浪推前浪,一浪又一浪”,几句话车轱辘似的地滚来滚去。 楮沙白认真听了半天,放弃了,再问小查也套不出什么,他只是单纯抱怨活做不完,至于给谁做活、公司计划、未来预期,他完全是个睁眼瞎,一问三不知。 苏善琦肯定是知情人,但她嘴密实得像个蛋,苍蝇都不兴叮。 楮沙白独自躺椅子上头痛,管彬杰坐在离他五米开外的地方,撇嘴瞧着他。 这个团最不省心之处,源于有个心眼贼多又谁都不信的副队,成天瞎打听。 入了圈子,就该有身为聚光灯下瓷器的共识,学会爱惜羽毛,人生之路不该由自己甩开膀子就走,应该听从团队出谋划策,顺从牵引绳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再说,就算打听出来,一个出道不满一年的艺人,关系网尚且薄弱,能做什么呢? 命不由己,也是枉然。 管彬杰比郭会徽年长两岁,而立之年,吃了脸嫩的亏,又不养胡子,看起来仍是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可嘴上没毛不影响他人脉广,接触的东西比艺人多得多,可再多的事,不论糟粕精粹,暗自咀嚼过后,都老老实实压箱底。 动物界有食物链,人对人也有。 想当年,苏善琦的学生时代,也是娇俏俏的一个姑娘,很受肖鹤舫的看重,经常请到家里吃饭。进入怀钧后,工作数日不眠不休是家常便饭,几年下来,没时间拾掇自己,化妆品发了霉,新衣服过年才添一件,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肖鹤舫心疼学生,不止一次向高层提议给她休几个月的假,因为与总经理并无来往,所以去找了赵伏波,赵伏波爽快答应:“小芳老师的面子是要给的,老师说多久,就多久,我绝无二话。” 没想到带薪假要来了,苏善琦不愿意,她一面向肖鹤舫哭诉“公司简直不把我当人看”,一面透支生命工作。 肖鹤舫不理解,三大音乐人之一的夔彷却看得明白,私下谈论过,说如果怀钧上台的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苏善琦都不会拥有这样的狂热。 赵伏波就是一场没有演讲的蛊惑政治,所有人忌惮又信服她,她激发人心中的疯狂,就像养蛇人逼出蛇牙的毒汁,为己所用。 艺术利益化,梦想利益化,人性利益化。 管彬杰胆寒的同时,又庆幸她只是一个商人,所做的仅为赚钱而已。 第25章 御苑 还有十来天过年,街上店铺收工打烊,一派喜气洋洋,管彬杰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没将功劳邀在自个身上:“公司给的,你们那个小公寓当临时落脚点吧,新房子空间大,地方偏,生活助理可以同你们一块住。” 红包突兀凸起一块,楮沙白捏了捏,拆开一看,是把铝合金钥匙。 这可算得上一份大礼,怀钧分红苛刻,福利大方得很。中午吃过饭,带上朱定锦,鸭舌帽墨镜口罩全副武装,一同心照不宣地观赏新住处。 新房在西环开发区,风沙呼呼地吹,郑隗贴在车窗上往外望,倒影的脸色十分嫌弃:“这什么破地,伸头吃一嘴沙。” 楮沙白伸头看了看:“前面有绿化,几年后这边应该就能做起来,地皮金贵着呢。” 到目的地,果然砌了绿化带,樟树排排站,沥青地面平整地蔓延,车开过门禁,竖起的牌匾上“御苑”两个大字夺人眼球,郑隗整张脸贴在玻璃上:“我靠,别墅!” 车停在二号楼的前车库,生活助理摘安全带下车,去后备箱搬物资。 六个人一个接一个下车,仰头看面前的庞然大物。 新房两层楼,宽敞明亮,一厨三卫,上下五个卧加家政间,二楼墙边靠着一架伸缩梯,上去还有一间隐蔽的小阁楼。 郑隗近乡情怯:“要不要……剪个彩再进?” 楮沙白掏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