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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半响, 闷闷道:“如此说来, 倒也不能怪义母,这样重大的事情被人听了去, 确实叫人忧心, 她没别的责罚还算是宽容的。” 她想了想盯着王大福看,这表示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了! 王大福无意识地摸了摸自个儿的脸, 半响惊道:“娘娘,您不是也想打奴才一巴掌吧!奴才可没做错什么事啊!” 珍珠晕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在想,你不是要隔三岔五向上头汇报的吗?最近我也没听说你去汇报了, 这事你打算说也不说?!” 王大福被弄懵了,楞了半天道:“这没人问起,自然不说啊!” 隔了几秒又道:“有人问起也不能说啊!这说了,奴才小命恐怕就要保不住了!不说,不说坚决不能说啊!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再王府里头,谁还会来问我!” “嗯?”珍珠听出了点门道,笑嘻嘻地套话:“所以, 在王府里头, 都是谁给你传话的?” “金嬷嬷啊…”他醒过神来,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珍珠,委屈道:“娘娘, 真没看出来,您太坏了,亏奴才一片真心的待您,您这是准备把奴才往火坑里推啊!” “哈哈哈……”珍珠乐了。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谁叫你嘴上不把门,咱们别说这些个事儿,宜修那里你少去搭话,免得无端遭了事。我去和娘用午膳,你也快去大厨房找吃得去,吃完了赶紧来找我,咱们俩再把早上先生教的复习一遍,你陪我一起背书。” 王大福一溜烟的去了。 隔了半个月,礼部派了人过来,说要给珍珠讲讲进宗庙的礼仪。 于是珍珠的下半响也没了空闲,上午听完了董雨清的课,下午还得听礼部一位老先生讲进退礼仪,她就如同一块吸了水的纱布,拼命的吸收新知识,到了晚间用了晚膳还抽出一会儿时间来复习,没几日人便瘦了一圈。 裴昶然过来瞧她,看了便有些心疼。 珍珠见他眉头打结,上前摸开他的眉心,柔声道:“爷,你莫担忧,这些日子虽忙得瘦了,可过得踏实,义父给我找的女先生学问很好,我也学了不少东西,等我回了王府再叫她过来继续教我可好?” 裴昶然抬手摸摸她的脸,又比了比个头道:“爷怎么觉得好似长高了,再过半年你都十七了,还会长高?有些稀罕!” 珍珠嘻嘻笑道:“最近我每餐都吃二碗饭,晚上又睡得踏实,自然还会长高一点点,可就这样还和爷差一大截呢,爷放心,珍珠一准赶不上爷!” 裴昶然哭笑不得地道:“谁担心你赶上我了,你就算吃十碗饭都没这可能!” 他又道:“你这学问差不多就成了,爷还等你考个秀才出来不成,别把自己累坏了!爷今日给你搬了些金银首饰过来,要不要过来瞧瞧?” 他搬了一个小箱子过来,一打开就闪瞎了珍珠的眼,里头金步摇,红宝石耳环,圆溜溜的珍珠项链,应有尽有。 珍珠看了一小会儿就转过头去,喃喃道:“爷给我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我还得戴上这些去宗庙?” 裴昶然摇头道:“去宗庙不戴这些,有王妃诰命的全套装扮,爷买来给你日常使的。” 珍珠“啪”一下关上箱子道:“爷赶紧拿回去王府藏好了,回头换了银钱给珍珠买个布庄!” “呃。”裴昶然傻眼道:“你要布庄作甚,爷有好些铺子,回头都交给你便是了,你若缺银钱直接找爷要啊!” 珍珠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微笑道:“最近学了看账的本事,想看看究竟有没有用啊,这些金晃晃地看着人眼睛疼,不如有个铺子好玩些。” 裴昶然抱起她转了一个圈,笑道:“你怎么整天想着怎么好玩,说,几时陪爷玩!” 珍珠咯咯笑道:“爷快放我下来,再转就晕了,回了王府天天陪爷玩…” 裴昶然停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深邃。 珍珠便知道他大概是想多了。 果然听他慢吞吞地道:“珍珠,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若从未吃过rou便也罢了,可若是突然断了好长时间,滋味便不太好受了,你倒是说说看,要如何陪爷玩?” 珍珠连脖子都涨红了。 支吾了半响,愣是憋了一句,“爷说什么呢,珍珠不明白…” “装,可劲儿装…” 裴昶然做了一个坏人的表情,捏捏她的鼻子道:“还有十天,到时候看爷怎么收拾你!” 珍珠只能岔开话题。 她一本正经地问道:“爷,我听说那个袁老头和曲文钧都跑了,您后来抓到他们了吗?还有曲家怎么样了,曲玲珑回去后还来找你麻烦吗?” 裴昶然给她一句话问中了心事,叹息一声道:“全城出动也没捉到人,我甚至把我养得鸽子都放出了,居然还折了一只,想当初我养了这二十只信鸽,只在当年吃败仗的时候莫名其妙丢了一只,也不知这袁老头哪来这么大的本事,本王觉得肯定不止一个袁老头护着那曲文钧。” 珍珠登时就想起他爹打回来的那只白鸟,不会这么巧吧? 她楞了好一会儿问道:“爷,鸽子长得什么样?” “白色,大概这么大…”裴昶然做了一个手势比划给她看。 珍珠垮下脸来,连声道:“完了,完了,你丢的那只鸽子被我爹无意中射了下来,还给丢到山里去了,那鸟爪子上有个细管子,也不知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裴昶然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的,仗都打完了,还能有什么事,你爹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说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爷不怪你们。” 珍珠抬头看他,问:“曲家呢,曲家怎么样了?” “曲家算是没落了,皇上虽执意不说抄他的家,可首辅张大人没有放过他们家,从他府上抄出不少好东西,全都送到了户部盘查上缴国库,前阵子被硬押出了京城,前去浙江镇江就任知县,本王没亲自看见,据说是哭着出城的。” 珍珠眨眨眼没说话。 裴昶然来回踱了几步道:“想我十几岁起就受他曲家凌.辱,这一次也是他曲文钧自作孽不可活,连带曲家一起遭了殃,我也算是一雪前耻了!” 珍珠还是没说话… 裴昶然走到她面前问道:“珍珠,你不为我高兴吗?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辱我,爷就能活得自在痛快些!” 珍珠说:“高兴!” 裴昶然再次摸摸她的头发,嗔道:“看你这傻乎乎的表情,爷不该期待你陪我一起痛恨曲家,你还小,不懂。过来让爷抱抱,这又有好几日没见到你了。” 珍珠却想起了当日被她烧掉的书信,那其中有几句话是王大福也没看到的,可她打算一直保守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