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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钢琴老师。晚上迟野回家,发现客厅多了台大家伙。 小萝卜头似的小澳,一本正经坐在琴凳旁的地板上,皱着眉头研究琴谱。 迟野:“……” 初衍从厨房探头出来,看到迟野一脸无语的表情,止不住笑,戳他的腰:“你儿子跟你简直是两个世界的。” 迟野斜觑她一眼:“跟你就是?” 初衍默默闭嘴。 行,他俩都算野蛮人。 小澳很专注,头也不抬一下,直到迟野走到他边上。迟野看着他手里那本琴谱就头大,单手把小孩扛到肩上:“走——打游戏了。” 小澳叽里呱啦乱叫一通,大意是我不要我要弹琴你别打扰我! 迟野哪管他,简单粗暴地塞过去一个游戏手柄。 小澳顿时安静了。 ……嗯。打会儿游戏也不是不行。 ** 徐医生说,这次成功的几率很大。 做完取卵手术的下午,两人没有回檀院的家,转而去了那间小公寓。这里已经成了他们的秘密空间。 落地窗边被他放了一个摇椅。 午后阳光极好,初衍躺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迟野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的耳朵,下巴,偶尔玩她的长发。粘人得不行,玩着玩着又吻到一起去。 ……就跟没开过荤一样容易激动。 初衍不知不觉睡着了。 迟野一寸寸吻着她,虔诚而温柔。然后和她一同睡去。 睡着前,迟野想: 喂,小家伙。 再找不到回家的路,咱们就真的只好下辈子再见啦。 我太心疼,实在舍不得再让她吃苦了。 一点都不行。就算是因为你,也不可以了。 ** 次年四月。 初衍生下一个女儿。 兜兜转转。 小家伙终于找到路啦。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就到这里完结啦。 第68章 还是番外 十八岁时的初衍绝不会想到, 自己有一天会结婚, 生小孩,过上平凡而安定的生活。世界是这样的大,有人拼命,就有人躺平。一部分人极力想要摆脱平凡, 一部分人甘于平凡,也有一些人,穷极一生都渴求平凡。大多数人唾手可得的, 是他们一生都在追逐的生活。 初衍和迟野, 无疑是第三类人。 和迟野结婚后,初衍做了很多会让过去的自己嗤之以鼻的事情,却乐此不疲。享受爱情,享受家庭,安稳而美好。 不过, 家里有个极不稳定的如同不□□般的存在……当然不是小澳, 是他们的女儿,礼礼。 基于遗传基因的强大,礼礼从小就展现出了过人的破坏力。从小玩具到大件家具,没有一个是她拆不了的。如果小澳像平静内敛的湖泊,那礼礼无疑是一座不定时喷发的活火山。爱使坏, 脾气臭,性格阴晴不定……这位小朋友算是把两位家长的坏毛病占了个全。 迟野是不会教训她的,初衍也是有了礼礼后才发现这人是隐藏的女儿奴……面对这小野猴子似的女儿,他一次脸都没冷过。于是教育礼礼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小澳身上。没错, 初衍也对女儿没办法。 礼礼长得很好,眉宇间的□□像极了初衍。这也是迟野没办法对她冷脸的主要原因之一。 仗着爸爸的宠爱mama的不作为,礼礼愈发无法无天。 不过,她还是有命门。那就是小澳。 上小学一年级,礼礼和同桌打架了。 彼时小澳六年级,所以当他放学到一年级找礼礼时,看到的就是被老师拎到办公室门口罚站一脸不服的小猴子。礼礼辫子都散开了,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嘴里叽里咕噜在说什么,站在她旁边的小男孩不停地哭,模样比她更狼狈。 小澳:“……” 看到小澳,礼礼立马闭嘴。 小澳问:“你老师呢?” 礼礼努努嘴:“去教室了。” “没受伤吧?” 礼礼不屑地斜了身边人一眼:“就他?” 同桌小男生被打又被瞧不起,顿时哭得更厉害。 小澳板起脸来,一言不发地凝着礼礼。 后者不得不收起挑衅的神态,乖巧站好。 放学了。 校门口,初衍坐在车里静静等着。 一波一波的小孩像鱼群一样涌出来,初衍拇指敲着方向盘,心里犯嘀咕:那俩小家伙怎么还不出来? 一年一班教室里。 空荡荡的教室,礼礼坐在课桌上,两条小腿晃啊晃。 “别乱动。” 小澳轻斥一声。 礼礼嘟嘴:“你到底会不会啊?” “我不会,那你就这么出去?你看mama让不让你上车。” 礼礼:“……” 小澳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手指上缠满了她柔软的头发,认真细致地按照她早上的模样编辫子。 十分钟后,礼礼蹦蹦跳跳地跑出校门。 初衍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破小孩肯定又犯事儿了。 因为礼礼每次打完架都很兴奋,小澳则摆着臭脸好像谁欠他八百万,这两人从礼礼上幼儿园开始就是这样…… 啧,看来今天的小澳也为礼礼收拾烂摊子了呢。初衍心想。 礼礼打开车门:“mama!” 初衍斜觑她一眼:“赢了输了?” 礼礼眉开眼笑:“赢啦!” 小澳:“……” 礼礼冲进家门时,迟野刚从厨房出来。 父女俩迎面来了个熊抱。 迟野紧接着把人扛上肩膀,“今天打架了?” “诶!你怎么知道啊!” “你瞧你这脏的,不打架是自己从学校滚着回来的?”迟野故作冷笑。 礼礼“咯咯咯”笑起来。 迟野问:“赢了吗?” 礼礼得意洋洋道:“赢嘞!” 正在玄关换鞋的小澳:“……” 初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辛苦了。” 小澳挤出一个假笑,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一言难尽。 饭后,初衍在厨房洗碗,迟野靠在旁边看她。客厅里,礼礼和小澳在玩游戏,礼礼清脆的笑声不断传来。 “她是不是太皮了?不然别练拳了,哪天把小孩打坏了怎么办?”初衍说。 礼礼两年前开始练跆拳道,小澳也在上拳击课。照贺蓝的话说就是,迟家的人不论男女,都是能打的…… 迟野挑眉,说:“她精着呢,专挑人耐揍的地方下手。” “那也不能总是……”初衍还是不放心。 “小澳在,没事。”透过玻璃门,迟野看向客厅。 礼礼笑得倒在小澳身上,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却都舒展开了。一静一动,他们感情很好。 初衍看着,也笑了。 “幸好把小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