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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切长谷部觉得,这位和自己相处甚久的同伴的声音,似是从边际传来,听不明白。 烛台切光忠继续道:“不,这么说也不太对,我还是很在乎大人的,毕竟对暗堕付丧神没有偏见,还能清除暗堕、帮助暗堕付丧神的审神者不多。而且,她也是一位好主君。但是……没你那么在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况且……她总归是要离开的,我能做到的,不过是……在她还在的时候,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压切长谷部几个大跨步向前,抓住了烛台切光忠的前襟:“什么叫‘本分’?作为大人的刀,不将大人之安危置于自身之上,不为大人排忧解难,你这算是什么‘本分’!?” 他甚至双眼通红: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烛台切光忠被迫和压切长谷部对视,他很是无奈:“……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怎样想的?” 暗堕了,又恢复了。 可事实已经存在过,如何还能和以前一样呢? 你找到了新的人生,但我从没有。 压切长谷部一口气堵在气管中,不上不下,不舒服的很。 他慢慢变得无力,放开了烛台切光忠的前襟。 “原来是这样吗……” 如何能……期待别人和自己一样呢? 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突然,压切长谷部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这个拥抱,带有属于刀的冷冽气息。 耳边传来烛台切光忠的声音:“所以啊,连着我的那份忠诚……一并献给大人吧。我已经无法再完全爱护审神者了,但我仍能完全爱护你。” 等、等等!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你!——”压切长谷部失声,想去推开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抱得更紧了,他低声道:“其实我一直很累……让我多抱一会儿,可以吗?拜托了。” “……” 为什么突然这样郑重地请求? 谁能拒绝的了? 电光火石间,压切长谷部突然想起自己暗堕时模模糊糊看到的景象: 自己失去控制,不断伤害着光忠,而他却一次次地守在自己身旁。 大人要靠近自己,他戒备着抽出了一节刀身。 …… 在压切长谷部看不见的地方,烛台切光忠眯起了眼,心情甚好。 从一开始……就只是…… 如果你的暗堕解决不了,我变成什么样,不都随便吗? 倒下是刀常见之事。话虽如此……这样就不能保持形象了啊…… 山姥切国广爬上万叶樱,眺望着时空转换装置。 “到底……在期待什么?” 谁也没想到,十五小时后,林汀芷会以那样一种姿态,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到学校啦! 恢复更新嘻嘻嘻 感谢支持 ☆、林汀芷……? “咚、咚,咚——” 天空和地面同时在摇晃。 若将本丸比作一个鸡蛋,那么,现在这个鸡蛋被拿了起来,狠狠地敲击着桌面。 “咔嚓……” 紫黑色的裂缝出现在空中,从那裂缝里,赫然钻出了——违非检史。 从摇摇晃晃破破烂烂的房间里冲出来的压切长谷部一看便觉不妙,抽出本体,喝道:“迎敌——” 违非检史,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本丸? 难道他们已经成了‘过度干扰历史’的对象了吗? 怎么可能!? 甚至不需要侦查,面前不断增加的裂缝中已经冒出来了近两队违非检史。 药研藤四郎直觉不对,回头一看,心头猛地一跳:“大家小心后面!” 他们身后的方向,也开始出现黑紫色的裂缝。 腹背受敌。 更别提在场还有数刃练度不够的新人。 情况可以说是十分糟糕了。 就连三日月宗近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违非检史侵入本丸,所以他根本没有给自己的暗堕付丧神部下留下小型时空转换装置,也就是说,那些同阵营的暗堕付丧神无法过来支援他们。 鹤丸国永双手持刃,盯紧了对面的太刀违非检史,喃喃道:“这可真是……吓到我了。衣服如果脏了的话,就不像白鹤了啊……” 不能再等了,谁知道这些裂缝后面到底有多少违非检史。 压切长谷部决定先下手为强:“出阵——” 无论什么,都要斩断。 “难得的展示舞台。帅气地出阵吧!” “真是热血沸腾啊。” “一期一振,参上。” …… 刀刃相接,响声不绝于耳。 比之珠玉入盘更脆,比之力过而弦断更婉转,比之雨落惊石更悠然。有些人喜欢这刀刃抽出、碰撞的声音,而有些人一听到就会浑身不舒服。 违非检史,三日月宗近并不是没见过。 可是面前的这些,越看越不对头。 思虑间,三日月宗近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些。 刀光闪过,突进的鹤丸国永为他挡下了一击: “虽然如果尽是些能够预料到的事,心会先一步死去的。但老爷爷你动作这么慢,真是吓到我了啊。” 三日月宗近略有歉意:“哈哈哈哈……哎,好像不是该笑的时候呢……” 连实战经验最丰富且练度已满的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都是如此——交战后不久就负了轻伤,其他刃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有着一大家子短刀的粟田口。 众所周知,短刀的血量…… 一期一振自顾不暇,心惊胆战。 此刻,那些紫黑色的裂缝中,还有违非检史不断出现。 “……”闪躲不及被刮伤的手臂流出血来,又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的原因,这流出来的血飞溅到了自己的脸庞上,压切长谷部咬紧了牙关。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身后那些小裂缝扩大着,竟连为一个大豁口。 在具现化的激烈刀光中,本就伤痕累累的屋子终于不负众望,再度坍塌。 烟尘、泥土、杂草、木屑…… 看不太清楚敌人,山姥切国广心中有些焦躁。 一块烟蓝色的碎布条被劲风刮着出现在面前。 山姥切国广:“……” 他的血从伤口处流出,向下滴落。 “可恶……把我看作仿刀而轻视的行为,会让你后悔的。以死相抵啊!” 大人送我的披风!—— 该死的,该死啊啊啊。 压切长谷部被击中,虽最后时刻用本体相抵抗,依旧在地上被甩出去好远。 烛台切光忠红了眼:“……这样下去的话……就不管外表了!” 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