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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出不悦的气息,连忙低着头退出了金帐。瑶姬不知道宗隽发了一通脾气,此时她驱使骏马纵情驰骋,只觉得满心的郁气都消散了许多。她身下的骏马是宗隽送给她的汗血宝驹,一马当先飞奔在前,早已把侍从远远甩了后头。此时瑶姬跑累了,遂命令爱马放慢速度,等着侍从们追上来。就在她握着马鞭信马由缰时,心头一动,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个微弓着身子揉搓草绳的青年身上。“摩罗诃。”青年闻声抬起头,如云神驹上,少女一袭软玉似的青色裙衫翩然而至,停在了他面前:“你可还记得我?”第11章关山雪11摩罗诃不说话,只怔怔地看了瑶姬片刻,复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瑶姬也不生气,而是翻身下马,站在一旁看摩罗诃忙碌。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摩罗诃,总觉得心里有一股熟悉的亲近之感。此时她心情烦闷,便乐意待在摩罗诃身边。瑶姬还记得自己未下凡之前,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就会去鸿渊阁外寻飞光哥哥。飞光天性冷峻寡言,并不多话,而瑶姬也不需要他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待在他身边,便觉得舒畅不少。可惜的是,飞光转世下凡后,他的转世之身却再不能让瑶姬如过去那般安心了。瑶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说宗隽与忽兰在帐中玩笑,心里忽上忽下的,好像有一只手在揪着她的心口,只觉胸前闷闷的疼。以前还在天宫的时候,明知那些女仙爱慕飞光哥哥,她也并不曾失态。难道是她第一趟下了凡尘,连心也不再安稳了吗?瑶姬虽然聪慧,但她不过是个初识情爱滋味的懵懂小姑娘,如何能解这男女间的痴缠嗔怨,俱是有苦有甜,有酸有辣。瑶姬又看了一会儿,索性坐在草甸子上,拈着支野花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摩罗诃一直沉默不语,忽然沉声道:“大阏氏为何在此逗留?”这还是瑶姬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闻言一愣,下意识答道:“我和大君吵架了。”这种主君的家事,本不好在外人面前分说。摩罗诃没想到瑶姬竟真的会如实回答自己,心道这严朝来的大阏氏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个单纯至极的小姑娘。心里头不由涌上一股怜惜,和着初见时心中的那股异样之感,让他破天荒地又一次多嘴:“是大阏氏的错,还是大君的错?”既已开了口,瑶姬便仿佛打开了倾吐的口子,一股脑把自己的烦闷说了出来:“我觉得是他的错,他却觉得是我的错,”她说到这里便觉得委屈,那人不够体贴便罢了,丝毫没想到忽兰突然回来会丢她的脸,她身为左帐大阏氏,却不能掌握地位比她低的忽兰,岂不是教她威信全无。又想到这帮蛮族人真真是全无规矩,宗隽也是,不由恨恨嗔道,“臭蛮子!”摩罗诃见她这般小女儿姿态,双颊晕红,还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忍不住低声一笑。笑完方觉得失态:“大阏氏恕罪,是罪奴冒犯了。”瑶姬却不高兴:“方才还好好的,你做什么要在我面前拿腔拿调?我知道你的身份,大君要罚你,我也没法子为你求情,只是你原也是金尊玉贵的人,我不想轻看你,你也不必轻看自己。”摩罗诃自被捉拿以来,何曾有人与他说过如此推心置腹的话,他原也是个极骄傲之人,一朝兵败如山倒,做了宗隽的阶下之囚,心中的傲气与不甘却始终不曾磨灭。他知道宗隽命他以劳役抵罪就是为了羞辱他,让人人都看看他这个曾经的缇加部少主如今有多落魄。只是摩罗诃虽然心知肚明,但日日受人羞辱,再多的志气也一天天被磋磨。如今听了瑶姬这番话,心中忽涌起澎拜之意来,暗自决心必要重振旗鼓,绝不能让宗隽得逞。瑶姬见他面上颓败之色一扫而空,也很为他高兴。虽然知道摩罗诃是宗隽的死敌,但她潜意识里亲近摩罗诃,便自然而然将此事忽略了。如此一来一往,瑶姬仍旧在和宗隽冷战,倒是日日出去跑马,三五不时地都去瞧摩罗诃。偏宗隽这段时间事忙,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想着自己许久没亲近小妻子,心头便痒痒的。说起那倔强的小家伙,宗隽也是拿她无法,本还等着她吃醋了着急了来向自己低头,谁知瑶姬吃的好睡得好,任凭宗隽这几日把忽兰带在身边,她竟不动如山。宗隽等了又等,终于沉不住气,心道自己算是栽在那小家伙手里了,也不知她小小的一个人,哪来的如此魅力,自己几日没近身,是茶不思饭不想,连召集重臣商议政务时,都忍不住思绪发飘。这一晚宗隽略喝了点酒,打算拉下面子去向瑶姬讨饶。他进得帐中,瑶姬已经梳洗完了,正穿着寝衣靠在榻上看书,男人一身酒气地大步走进来,不容分说将她搂了个满怀:“瑶瑶,我想你了。”第12章关山雪12瑶姬只感到满鼻子的酒气向自己袭来,男人的两条铁臂紧紧箍住自己不说,还把脑袋埋在她颈侧不断磨蹭。宗隽这副模样,竟让瑶姬想到了自己在草原上远远看到过的野狼,收敛了自己的爪牙温顺撒娇,别提有多惹人怜爱。她心里一软,虽然还计较宗隽不曾道歉的事,却也没把人推开。宗隽一看待在自己怀里的小美人儿垂眸不动,顿时喜的不行。面上还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趁机在瑶姬身上四下点火,又剥了寝衣把薄唇凑上去,含住细滑香肩啧啧吸吮。瑶姬被他一摸就软了身子,绞紧了小腿儿无意识地轻轻磨蹭,小嘴也被宗隽含住吃了个遍,扯开衣襟弹出两只白兔似的乳儿来,被带着薄茧的大手握在掌中时轻时重地揉搓。“瑶瑶,”男人一边勾住她的小香舌缠吮,一边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呢喃,“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瑶瑶……你可想我了不曾。”臭蛮子,瑶姬被他撩拨的身上一阵热一阵痒,迷蒙着大眼儿想,恐怕你这臭蛮子不是想我,是想我的身子。想到这里脸上又羞红不已,被宗隽放倒在床上,任由他褪下亵裤。她自然也是想的,想宗隽的温柔呵护,也想他在欢好时的强势掠夺。“嗯?”宗隽的目光落在少女白嫩腿根处的红痕上,“你这里怎么擦伤了?”瑶姬半撑起身子看了看:“想是骑马的时候伤的。”她身上的皮肤嫩,这几天又日日跑马,没曾想竟擦伤了,好在只是蹭破了点皮,若不是宗隽看见了,瑶姬自己都没什么感觉。宗隽低下头在那泛红的雪肤上舔了舔,不由心疼:“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