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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Конечно,”晏若愚声音很低,“现在愿意让我记的人总共就没有几个了,当然会一直一直记得。” 一直一直记得。 心里guntang的像是燃起一片烈火,将刚才那一点点失落烧的灰飞烟灭,常望宇和晏若愚一起走过那条很长很长的走廊,谁都没有再说话。 他们就像已经这样走了很久很久,就像还要这样走很久很久。没有开始,永无尽头。 屈非厌看到晏若愚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记得身边这一群人的存在,扑过去就把人抡起来转圈,“若愚你!太棒了吧——” 晏若愚吓了一跳,听清楚周围善意笑声的时候已经晕晕乎乎落了地,一时哭笑不得,又不由得感慨万千。 “你离我徒弟远点!”姜祈嫌弃之意爬了一脸,“一个两个的,若愚!别跟个二傻似的,人心还隔肚皮呢!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图你爸那个小厂子!想把无噫收成漠廊北的白银分店!” 晏若愚摆摆手,“快拿走,我舅舅被烦的都快把我从学校捞回去了。” “你舅舅?”屈非厌好奇,“你舅舅是干什么的啊?” “最近是管小作坊的,原来是倒卖农产品的,以后大概是养猫的吧。” “养猫?”大型猫科动物常望宇眼睛亮亮的,“舅舅喜欢猫吗?” “别瞎叫,”晏若愚抬手一巴掌就拍上他的背,“舅舅不喜欢猫,不过我meimei……” “meimei什么?” 她看了一眼常望宇,心想道,“跟你似的,奶团子一个,属猫的。” 晏若愚没说话,轻“呵”了一声,摇摇头。 一天天的,什么都能想到常望宇去。 没救了吧。 常望宇手机振动了一下。 晏若愚心里一紧。 常望宇正准备看看消息,突然瞥到晏若愚古怪的脸色,顺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晏若愚偏过头,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羞耻感。 常望宇看了一眼屏幕,当下啧了一声,“师父,管事儿的吩咐了,让我晚上过去。” “那你去呗,”姜祈瞟他一眼,“亲哥要见你,当师父的还能拦着不成!” “不是,”常望宇面露无奈,走过去跟她说了句话。 “你哥什么毛病?”姜祈声音很小,但语气极其不爽,“他是不是想一张支票甩过来,某某某离开我弟弟?”说完还毫不掩饰地看了晏若愚一眼。 晏若愚:“……” 小女子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吗! “师父,”常望宇很无奈地叫她,“您能不能别老这么……” “什么?怎么?哪么?”姜祈一点不客气,“翅膀硬了?嫌弃师父?” “不是……您别这么八卦行么,回头我哥真信了您的邪,我和师妹都很难堪的。” “啧啧,”姜祈的脸上写满了“不正直”,“听听,听听。你记得你现在有七个师妹吗?过几年我再收一个就八个了!一口一个师妹师妹的,叫谁呢?” “好好好对对对对对对对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常望宇投降,“那怎么办啊,若愚明天一大早有课,这过去……来不及吧?” “哟,”姜祈盯着他的脸,“你给我老实说,你连自己的课都没怎么去过,记得三小姐的课表?” “……若愚每天就一节专业课,还全排在第一节了,要不然天天早上七点从家往学校跑呢。” 唔,某大外院的课,大一是真养生。 姜祈想了想,“那就去吧,改一下航班,飞凌晨的。还有,你请的假到期以后,迅速给我滚回学校上课去,之前落了多少都给我补回来!一天净瞎折腾,还嫌外面的传言不够多是吗!” “诶呀不气不气,我申请了私人授课的嘛,”常望宇心里喜滋滋的,面上诚恳的不行,“我保证,期末排名绝对不难看。” 晏若愚感觉很不好。 常家貌似要见她。 为什么?为八卦?那前因后果不是清楚明白的吗?还是为她今天和常望宇跳了段舞? 虽然跳舞的时候情绪崩了,但晏若愚拿汉宫姬的招牌发誓,她记得很清楚,绝对绝对和常望宇没有任何肢体碰触好吗! 还是…… 酒店那天常望寅的人在现场! 那天晏若愚不仅飙了场戏,还顺口撩了常望宇一句,也不知道被听见没有…… 还有中山桥那个短暂的拥抱。 晏若愚有种买块冻豆腐一头撞死的冲动。 要面对被常家误会的戏码,这个副本也太羞耻了……能申请不去嘛…… 三小姐的退堂鼓在师父冷酷无情的眼神下可怜兮兮的停止了。 “宴会规模不大,”姜祈的语气很平淡,“就几个常来常往的合作伙伴,你白家哥哥领你去过的,”姜祈表情略纠结,“这样也好。见些大场面,万一哪天有什么不长眼的为难白家给你难堪了,学着给自己撑场子。” 晏若愚: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是个普通学生!为难白家也是给我哥难堪啊有我什么跑龙套的戏份啊! 蓝鹅,师父辣过冷酷无情滴铝银,系听不见三小姐泪心滴哀嚎滴。 就算听见了,也会装作听不懂。 师娘今天开的是辆哑光黑奢华林肯城市加长,一看见晏若愚就笑出来了,“三小姐今天怎么乖的跟初次见公婆的小媳妇似的。” 姜祈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 晏若愚只是眼神暗了暗,旁边的常望宇却是脸色猛的一变。 晏若愚瞬间从心底涌上一种强烈的失落。 理智可以告诉她保持距离,情感却期盼着对方的感情。 人呐,总是瞻前顾后,顾虑比奢求还多,奢求比体重还增长得肆无忌惮。 车里气氛不太对,屈非厌和屈非臣对视一眼,前者露出一个坏笑,后者则一副洞察世事的样子。 然而,上帝大概把剧本编辑权赐给了常望宇。 常望宇用一种黏黏糊糊的语气在晏若愚旁边念叨,“师妹,你说我哥要是想给我整个商业联姻怎么办啊。” 晏若愚心里不怎么好受,却又说道,“未必……不好吧。” “嗯?”屈非厌突然回头,“若愚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很多人最后都没有办法和最爱的人结婚啊,”晏若愚想到老晏,不知道他是爱屈亦可更多一点,还是更爱mama一点。 晏若愚又说,“况且,谈恋爱是琴棋书画诗酒花,很多时候需要的是精神方面的契合吧;可是你要结婚的话,面临的是柴米油盐鸡零狗碎,需要的是对彼此最合适的人,而未必是最爱的人。” 如果两个人爱的难分难舍却性格不合,每一天在争吵中度过,爱情又能在生活的打磨里剩下多少呢? “性格不合”不是离婚最常见的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