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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回雪“有点害羞”的笑着看陶窈:“只是,……我有95斤,陶窈你能抱动我吗?” 陶窈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殷回雪:“这个没问题,你不放心的话我们今晚就试试。” 别说抱她,要她把人举起来都可以。 …… 何景深纯洁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边差点上高速公路——他吱了一声:“暗黄色裙子怎么办?回雪你能不能再努力一下?” 殷回雪扭头看他一眼,不太明白这种情商原身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外面的裙子我还打算拿我外婆的呢,你说的暗黄色裙子我真没有。” 陶窈拍拍两人:“我有,我明天带来看看吧。” — 陶窈并没有完成第二天拿来的fg,何景深的坚持之下,大家吃完晚餐就往她家去了。用他的话:饭后走一走,我们又能再排练一边。 三人到陶窈家的时候,家里没人,一百多平方的房子因为还没装修显得逼狭而且黑暗,像是走进了工地简易板房。 “陶窈你家真是原生态啊。”何景深一脸敬畏的打量着房子里的家具,明明很大的房子里塞满老旧的木质家具,家里显得很拥挤,墙上还贴了很多发黄的报纸。 “我爷奶这个点应该是出去散步了,白天老人家电视机放的声音大,所以不好带你们过来。”三人一路走到陶窈的房间,居然空空荡荡的,衣柜和床合为一体,衣柜在下面,旁边有一面大镜子。窗台前有一张课桌大小的书桌,书桌旁边是用快递纸箱和木板堆起来的书柜。门口有一个晾衣架,看起来像是拆下来的防盗窗,书桌和床的空间用一面……绳索网,隔出两边的空间。 “哇……我从来没想过防盗窗还可以这么使!”何景深兴致勃勃的去研究那个防盗窗。殷回雪看到陶窈似乎不大高兴,她也没轻易说话,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她。 陶窈把何景深赶出去,关上门,从衣柜里给殷回雪拿出一条颜色很老的黄色吊带裙。“这个是我初二时买的,清明节那两天才洗过。它不是脏,是我家洗衣液颜色不对,它也有点脱色,就洗成这样了。” 殷回雪展开裙子,长到她膝盖上,腰身正合。原本的鹅黄色泛白之后有很多地方染上一些灰色,蓝色,显得整条裙子很脏,而且难看。 殷回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不舍得丢?可是只能在家里穿穿啊。” 陶窈盯着它看了一会:“特殊的人买的。” 结合清明那两天才洗过的说法殷回雪没敢问得太深,她答应陶窈表演完把这套衣服送回来。何景深那个没头脑殷回雪一出来就叮嘱了一遍,他之后也没再开玩笑了。 因为明天是周六,三个人干脆明天再核实服装和表演定稿的问题。 — “接下来,有请欣赏高二八班的舞台剧!” 一束灯光打下,陶窈一身灰衣坐在装有滑轮的小桌子上被推上台,然后“养父”扯动她脖子上的锁链将她拉下来。她举着画笔开始在灯光下独舞。 …… 殷回雪在帘幕背后看着陶窈,她见过网上欧美的芭蕾舞者,她们在跳舞的时候更像是一个符号,优美,高雅,力量。你会关注她们的动作,会关注她们的腰,腿,人类令人惊叹的线条曲线,但很少会关注她们的脸。 可她会忍不住看陶窈的脸。 陶窈跳的好,但水平不高。但殷回雪看着的,是陶窈一直在盯着顶灯,表情虔诚而憧憬,有时候她会因为疲惫低一低头,但很快会再次将目光投向顶灯。 她知道这是一种表演方式,但陶窈的短发被束在脑后,脸庞莹润秀气。灰色芭蕾舞服勾勒出她微微起伏的身段,一路上越过纤弱的肩膀,雪白的颈。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想折。 殷回雪晃晃脑袋摇掉脑子里不健康的思想,踩着音乐节奏……爬出来。 她的“父母”牵着她手上的绳索,她爬得跌跌撞撞,看到“小象”时吓得转身站起来就跑,然后被父母活生生拽着手拖回来。 …… 八班的演员全部下场之后赢得全场的掌声,因为这一届台词多的班级节目不少,最后颁奖时他们还拿了个一等奖。 一等奖有三个。 另外两个班的一等奖拿的是演技和脑洞,其中有个班为了这幕戏,全班一半的人都上台了。八班如果不是立意高,都要被挤到二等奖去。 颁奖完了之后就六点了,何景深帮两人把书包拿到教室,殷回雪和陶窈干脆回家一趟。 陶窈家更近一点,她先进了小区。殷回雪才上楼,陶窈的电话忽然打过来。 “我爸妈在家的,你有什么事?”陶窈似乎不是在对她讲话。 殷回雪太阳xue突突突的跳,她还没喂一声,陶窈那边又说:“你别过来!你在对门你回你家去啊!我打开门我爸妈要收拾你的!” ……殷回雪冲到家门口把门打开,拿开手机:“爸!妈!陪我去趟陶窈家!陶窈可能出事了!” “她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回来,她在家门口,她家对门的人要做什么!”殷回雪急得昏了头,陶窈那边的电话又忽然挂断了! 殷家父母换鞋拿着工具关门就跑,殷回雪边跑边给何景深打电话—— “爸妈,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何景深带了一大群人来怎么办?!”殷回雪忽然想到这一点。 “喂,回雪,怎么了?”何景深接通了手机。“我在和老董汇报舞台剧的事呢,你们早点来啊,我们要开始……” “何景深!你铁哥们有几个算几个!”殷回雪自己先绕清楚了:“嘴严的赶紧来陶窈家!她家对面有个变态!” … 陶窈的爷爷奶奶其实今天一早就去带小孙子了,陶窈的中午饭是自己下楼解决的,所以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她还没想好怎么向殷回雪求助,对面门的男人忽然打开门。 对面这家很奇怪,从中考之后她搬进“新家”开始,对面就一直在装修,时常发出丁丁东东的声音,但门上永远贴满了数不清的缴费单。这就算了,以陶窈每天回家的时间,还经常看到对面出没着一个奇怪的男人,他有时候会穿得流里流气的,带着穿着暴露的浓妆女人进屋,要么就是穿着汗衫和大裤衩,扒拉着凉鞋从屋里搬垃圾袋,垃圾袋里是各色快餐,有时候会有一些透明的小袋子。 爷奶说,对面住的是个二流子,让陶窈小心一点。 其实这栋小区没这么乱的。但就像她家变成农村房结合部一样,她总能在这栋楼里发现各种奇怪的人。而今天,二流子打开他家门,拖着个猪皮凉鞋,邀请她去他家卸妆。 对,陶窈一身灰色是粉饼扑出来的。 “你这小姑娘怕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