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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瞳仁,一点光都透不进。 正自怔愣间,半掩着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泊溪的脸从门后露出来,收了笑,一脸肃然: “程总莫非是想学Lucas?” 程昊这才放了唐咪,指腹在她唇间停留了下,才低头亲自替她将睡袍的领口收紧,确保一丝肌肤都看不见,才点点头: “泊先生。” 他推唐咪进门,眼神依稀还残了柔和: “明天见。” 唐咪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转身走了。 “人走远了。” 泊溪靠在门边提醒她。 唐咪这才收回视线。 “今天多谢你。幸亏你及时接了电话,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刚才太混乱,完全看不清谁打了谁,泊溪手术做了快大半个月,要真打到,还是找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好。 泊溪双手插兜: “不必,英雄的功勋。” 他眉目柔和,轻轻拍了拍她头顶: “早点休息。” “你也是。” 唐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过得实在太刺激,她朝他摆了摆手,就想关门。 “唐咪——” 泊溪忍不住叫住她。 唐咪转过头,一丝头发支棱在了脑袋上: “恩?” 睁大的眼睛,竟有些可爱。 泊溪张了张口,半晌,像下定决心似的: “有时间吗?” “我们谈谈。” 唐咪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点头: “你等等。” Nancy很贴心,房里备了一套家居服,唐咪很快换了出来,两人去了一楼客厅。客厅转角处有一张沙发,此时没什么人,倒很适合谈话。 侍者给他们点了一盏烛灯。 旁边是窗,酒红色的纱幔轻轻拂动。 “有……什么事吗?” 唐咪隐隐有种预感。 漂亮久了,谁喜欢你,谁不喜欢你,心里总跟明镜似的。 “我犹豫了一会,要不要跟你说,可我怕……来不及。” “其实,我的心意一直没变过,唐咪。”泊溪认真地看着她,“跟我交往吧。” 要说唐咪这辈子听到的最多一句话是什么,除了她的名字,大约就是这一句了。 小学开始,就有小男生为了跟她一块玩打架了。 她扯起笑,可惜地道: “你知道答案——恐怕不是你乐意听的。” “我知道。” 泊溪看着她。 她有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此时映着烛光,明明无情,却总会让人产生错觉,错以为自己能靠近一点儿。 他点点头: “你不妨先听一听我的理由。” 唐咪觉得这话稀奇。 “理由?什么理由?” “程总在商场上的行事作风,你恐怕不知道。”泊溪反倒提起另一事,“他看中的生意,就会死死咬住不放手,行事……无所不用其极。” “据我所知,不算下作。” 泊溪颔首,继续之前的话题: “所以,他的对手送了他一个别称,鬣狗。” “鬣狗是一种看到猎物,就会死死咬住不放,直到把对方吞吃入腹的动物。程总靠着这股劲,才将公司一路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媒体称他为儒商,可儒商,真的能把资本滚到到现在的地步?” “程昊还有他父亲的帮助——” 泊溪摇头: “小咪,你搞错顺序了。” “程总是先把公司做上市了,才被程老先生发现的。” 至于之后,有了程家的铺路,程昊的路走得比从前更顺畅了,程氏地产,请的是职业经理人打理,程昊不肯沾手,只一心一意地发展正恒。 而那个男人的财富积累,露在公众眼中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你的意思是……” “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不是么?” 唐咪笑了笑: “被你看出来了。” 泊溪向后靠了靠: “对你来说,不走心的感情,显然更轻松,不是吗?” “你跟我在一起,合则聚,不合则散,我对你,不会过多要求,你爱我,或者不爱我,我都不在乎。搭伙做个伴,等哪天你厌了,说一声,我就乖乖放你走——很恰巧,程昊这人很傲慢,倘若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必定不会再打搅你。” 唐咪承认,泊溪这个提议,让她有点动心。 无关泊溪本身。 只是这样一段不必牵心动肺、开放自由的两性关系,显然更得她心。 “你让我想一想。” —————— 程昊从唐咪房间出去,就把在美人身上实践人生真谛的William拎了出去。 两人找了间清吧喝酒。 慢悠悠的爵士曲里,程昊再一次拒绝了一个前来搭讪的金发碧眼儿。 年轻的酒保给他调了杯蓝色玛格丽特推过来: “Yours。” 程昊笑笑,法国人果然天性浪漫。 William朝临近的一桌美人抛了个媚眼,很快带着猩红的唇印回来:“g,你太不会享受了。” 第137章 剖白 巴黎, 酒吧。 梳着两条脏辫的黑人静静地坐在舞台边沿, 自弹自唱。 “……And I've been thinkin' about you, I've been thinkin' about you……” 程昊手指摩挲着高脚杯, 并不喝, 反倒怔怔出了神。 “,你们国家不是有句话?” William搭着他肩膀, “天涯什么什么草——” “天涯何处无芳草。” 烂漫的爵士乐还在耳边奏响, 就像这无处不在的巴黎特有的空气, 这个城市, 似乎会让人解放禁锢, 释放热烈。 程昊摇摇头: “William,这不一样。” “哇哦~” William耸肩, 不以为然, “just a girl。” “Tang不爱你, 有的是人爱你。你看——” 他推着程昊,让他朝外看,“Girls love you。” 酒吧内,年轻女孩们脸颊绯红,眸光闪烁, “They all want to make love to you。” “Just try——” william刻意压低的声音,让程昊想起伊甸园的毒蛇。 他笑了声,酒杯落在吧台, 发出一声脆响。 “William, 我们国家, 还有句很美的诗。” “什么诗?” William早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