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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他又询问了一遍。 “就看电影。”陶夭夭的口气坚定许多,似是不满他的犹豫。 江南城微微一笑,眼角流萤纷飞,“早知道你好这一口,高中那会儿,我就找你早恋了。” “…” 从江南城把车子停在电影院门口,陶夭夭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没消停过,而且频率越发快速。一面按着胸口,暗骂自己没出息,一面又趾高气扬的指挥着江南城去买电影票和爆米花。 看着不远处冲着江南城笑得灿若夏花的小姑娘,陶夭夭暗忖着电影院的售票服务什么时候这么低效了,不过选两个座位,需要花两分钟吗? 冷哼着将头扭向一边,陶夭夭安慰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墙壁上贴着经典电影的精美画报,一个个人物多有印象。正好撞见梁朝伟从前的一部文艺片剧照,这个角度看过去,轮廓分明,眼尾迷离。 “梁朝伟三十出头的时候,和容斯岩长得挺像啊!”陶夭夭心里这么想着,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 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冷哼。 陶夭夭一回头,果然看到江南城鄙夷而泛黑的脸孔,不禁心虚一笑。 “嘿嘿,以后我家也要有这么大一个阳台!”她随手指向另一张海报上的背景,干笑道。 光可鉴人的玻璃窗外投进明晃晶莹的阳光,台子上的盆栽植物经络分明,如同涌进了绿色血液,充满生机与活力。 江南城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抬脚就向入口走,“快点,这部已经开演五分钟了。” “诶,那你怎么不买下一场啊?” 陶夭夭不满的嚷嚷,低头向检票处小跑。 前方的男人似是不经意的回头望,海报中的阳台角落,那只晒太阳的懒猫真像某人的表情啊… 第23章 我认真填词,认真谱曲,为了唱一首歌给你听(1) 直到江南城的车子在饭店门口停下,陶夭夭都觉得头皮发麻。一想到一会儿还要面对楚逸那不怀好意的揶揄,她嘴角就一阵抽搐。 其实虽然两人在一起也算有些时候,可是相比之下,反倒没有从前自在。陶夭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但总觉得她和江南城之间好像莫名被什么隔住,如同山岚浓雾,打湿了薄絮,身心变沉,却又不知身陷何处。 从前牵手明明不算什么,成了情侣,反倒变得忐忑。又或者,这才是恋爱本身所带来的快乐? 陶夭夭这样安慰自己。 看着清明如镜的落地玻璃中手挽手的两人光影,恍惚出神。不论身高亦或身形,是不是也算是“般配”? 陶夭夭如是问自己,然后不自知的撩起唇。 她大概是深爱上了玻璃映照中的女人,笑得那样充沛,这样的自己,她也忍不住会欢喜,会赞叹,果真如同艳阳下盛放的鲜花,惹人愉悦。 所以说,你爱一个男人,进而爱上自己。这是真的。 “傻笑什么呢?”江南城手掌轻轻揉弄着陶夭夭的发顶,眼中,蕴着浓郁而不自知的宠溺。 “要你管?”陶夭夭挑眉回嘴,似有不悦的打掉他的手臂,“别像摸小三似的动我头发!” 江南城看着她恼怒嗔怪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无意扭头,却凝了表情。陶夭夭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怔,随即笑得仿若天晴。 “容斯岩!”她惊喜的挥了挥手臂,害怕对方注意不到而特意踮起脚尖来。 众人簇拥中的挺拔身影蓦然停住,面色无虞的回头看去,一瞬间,微抿的唇边撩起一簇浪花似的笑意。 和周围几人说了些什么,然后独自一人返身走来,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淡定。 陶夭夭无意识的松开与江南城相扣的手指,下一瞬,却被他狠狠捏了捏手心。不由疼痛蹙眉,气愤的抬头,正好对上江南城警告似的沉黑眉目,倏地笑了。 容斯岩倒是毫无芥蒂,主动伸出手来同江南城打了招呼,这才看向陶夭夭,没有错过她身侧两只紧紧相握的手。笑得讳莫如深。 陶夭夭被他看得窘迫,不由红了脸,随即扭头看向江南城,颇为心虚的说:“要不你先进去吧,省的楚子说我们迟到。” 眼见江南城蹙起眉眼,陶夭夭心头一紧,却没想到他下一秒已经点头同意。 暗自舒了口气,江南城的脸庞却突然凑近,音量不高不低的说了句,“那你快点,万一被罚酒,我可不帮你。” 三分戏谑,三分亲昵,还有那淡如清风拂面的宠溺。 陶夭夭故作不耐的挥手答应,直到江南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还未平息胸口被撩拨的悸动。半晌,才恍然看向容斯岩,对上一双沉如墨的清明眼睛。 他的指尖漫不经心的划过唇瓣,似乎还在体味刚才陶夭夭口中“我们”两个字的意味。顿了顿,才轻缓的开口道:“你和江南城…” “嗯,我们在一起了。”陶夭夭立马接过话茬,却依旧心虚的眼观鼻,鼻观心。 容斯岩被她窘迫的样子逗笑,又忍不住似真似假的自嘲,“看来我出国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陶夭夭囧然抬头,一时不知如何对付。 容斯岩倒是好心的没有让她继续别扭下去,下一秒已经敛了玩笑的表情,郑重而温柔的说:“夭夭,其实只要你觉得快乐,我都会支持。” 陶夭夭蓦地顿住,再次抬眸,双眼已经闪动起熠熠夺目的光耀,却犹疑着问道:“我们,算是朋友吧?” “当然。”容斯岩的口吻充盈着纵容,却又不无坚定,“而且,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容斯岩。唔,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陶夭夭说完,又立马改口,“不对,是舅舅…会带我去吃香草千层派的那种。” 容斯岩笑而不语,目光沉静。 和容斯岩告别后陶夭夭才只身前往包厢,站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些后悔,她干嘛要把压力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想了想,又觉得貌似第一个进去的江南城更倒霉,如是,又轻松许多。 纵然包厢的隔音效果不错,她还是可以听到不断从屋内传出的惊声尖笑。深呼一口气,才探身进去。 闹闹嚷嚷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滞,下一秒便加倍奉还似的提高了数倍。 “夭夭,你可算来啦!”是楚逸的声音,轻佻而欣喜,“城子跟我告状说,你把他支走不知道和容斯岩说什么呢,那语气,啧啧,可跟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啊!” 陶夭夭嘴角抽了抽,余光瞟向一侧的江南城,他没看她,嘴角噙着满不在乎的笑意。 “他的话你也信?”陶夭夭笑眯眯的冷哼,随即大方的在江南城身边的位子坐下,看向正津津有味的看她笑话的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