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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 “子兮可算不得故人吧?”风翊一哂,嘴角的笑意有几分意味深长,“你们昨夜不是才见过面?” 兰彧先是一怔,再次看向他的眼神便带了十足的锐利。风翊唇角笑意加深,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茶煮好了。”看够了戏的容泽终于不再袖手旁观,笑着打破了两人之间看不见的剑拔弩张。 “容公子!”兰彧把视线转向正在倒茶的容泽,问:“子兮可是在容府?” “是啊,怎么了?”容泽似乎对方才发生的事毫不知情,没有丝毫心机地回答了他。他佯装愣头愣脑的模样,把风翊气乐了,一脚踩在他脚面上,一点没留情,容泽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多谢容公子告知!”兰彧似乎没看见他二人之间的小动作,起身拱了拱手,谢过容泽,便欲离开。 “哎!”容泽及时叫住他,“你去哪儿?” “彧找子兮有事,还请二位自便。”兰彧没回头,解释一句,又吩咐离落,“你留下好生侍候二位公子。” 不等离落答是,容泽便阻了兰彧继续往外走的动作。 “容公子这是何意?”兰彧以为他要阻止自己,语气略带不虞。 容泽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自然,慢吞吞道:“她现在不在容府。” “不在容府?”兰彧皱起眉,反问。 “嗯。”容泽点头。 “那她现在何处?”兰彧又问。 “这我不能说……”容泽此话甫出口,便见对面那人眯起了眼睛,他暗道一声“倒霉”,立马转了话锋,“因我亦不是很清楚,然却知你可以去新郑寻她。” “新郑?” “不错!”容泽再次点头。 “她可是为了韩国明月公主选驸马之事?”兰彧虽这般问,然心下已然有了肯定的答案。 容泽笑了笑。 “她何时走的?”兰彧又问。 “今日卯时。”容泽答。 “离落,通知宁聿,我们即刻出发前往新郑!”兰彧想也不想地吩咐。 “此去新郑之路有不少岔路口,且兮丫头又贯与他人不同,若是你此去未能追上她?”容泽心里提了一口气,犹豫地开口,似是开口劝导。 “无妨!”兰彧沉吟片刻,似是觉得他所言可能性极大,便道:“彧在新郑等她便是!” 容泽遂不再阻拦,趁他不注意,冲仍旧稳坐的风翊眨了眨眼睛。 站在楼上,看着宽大华丽的马车越行越远,容泽得意笑道:“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算你识相!”风翊冷哼一声。 “嘿嘿!”容泽素来厚脸皮,也不放在心上,嘻嘻笑着,“可否告知昨夜发生了何事?” “怎么?”风翊斜睨他一眼,“你不是打算去问祁掌柜吗?” 被他说破心思,容泽有些讪讪的,只露出一脸讨好的笑。 “这件事我劝你还是少cao心的好!”风翊冷冷道。 “唉?”容泽不服气,“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终身大事还没个着落,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有这闲工夫,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从南国全身而退吧!”风翊讽刺道。 “南国之事,还有更好的破解之法吗?”容泽眼神看向别处,风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和乐公主一脸怒气地冲出房间,因为怒气,脸上精致的妆容显得有些诡异。她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女子,正面无表情地劝解着她。风翊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认识?”容泽注意到他竟盯着一个婢女出了神,虽然这女子气质很出众,与前面的和乐公主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俨然一份世家女的气度。 “嗯。”风翊淡淡应了一声,“她是兰彧的人。” “哦?”容泽禁不住上挑的眉梢毫不掩饰他的惊讶,“这事倒耐人寻味了。”兰彧的人跟着和乐公主,且一点也不畏惧她一国公主的身份,能不卑不亢地劝解,这倒是有趣。 “他凭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又让本公主回国?”和乐公主此刻正怒火中烧。 “公主不可再任性!”跟着她的女子虽被她无理取闹了许久,脸上仍不见一丝不耐,“公子临行前嘱咐奴婢务必送公主回国。” “他说回本公主便回?”和乐公主气的要死,“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女,竟也对本公主这般无礼!” “公主息怒!”女子屈了屈膝,以示恭敬,“公主金尊玉贵,若有任何闪失,奴婢担待不起。公子让公主回国,亦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 看她又想说什么,女子一口气不间断,继续平平淡淡道:“因前些时日公主不掩藏身份,已有不少人暗中窥伺,公主如今身陷险境而不自知,若昨日公子不在,公主又要如何脱困?奴婢恳请公主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早日回国。” 想起昨夜被人暗算之事,和乐公主又出了一身冷汗,气势顿时弱了不少,噘嘴道:“他便不会多派些人保护我么?” “公子自是派了不少人保护公主,然此去新郑危机四伏。公子又有要务在身,恐无暇顾及公主。” “可……可我……翊哥哥他……”提到心上人,和乐公主又现出一副小女儿情态。 “您贵为一国公主,岂可如此自降身份?”女子忽地皱眉,语气严厉了不少。万幸她已把公主拉进屋内,否则这话若被有心之人听到,又是一番风浪。 “噗——”隔壁房间的容泽听到这里,笑喷了,“咳咳!”他指着对面一脸默然的风翊,忍笑道:“想不到她竟对你情根深种。”他一手指着他,又挤眉弄眼的,“你说,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你……你说,她会不会呕死?” “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风翊横他一眼。 “叩叩……叩叩……”有敲门声响起,二人对视一眼,风翊又瞪了他一眼,容泽苦笑摇头,认命地去开门。 “打扰二位公子。”进来的正是他们方才所见的女子,“不知二位公子还要偷听到何时?” 容泽脸皮虽厚,此刻被陌生人说破听壁角,也有些不好意思。 风翊看也没看她一眼,不慌不忙地品了一杯茶,起身往外走,走至二人身前,淡淡道:“下次找个清雅之地再来寻我!” “阿翊所言甚是!”容泽忙道,“这里太过聒噪!” 他二人一唱一和直把来人气的身体发抖,涨红着脸紧抿住唇瓣,还从未见过这等倒打一耙的。 看她只有羞愤气恼,却也不曾言语相向,风翊眉梢微挑,缓步出了房间,容泽紧随其后。 他最后看自己的眼神,满是玩味,女子不禁微皱起眉。这番气度之人,竟是个登徒子! “你是不是也要出发了?”出了泽阳客栈,容泽问。 “你不去?”风翊反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