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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犬齿在她脖子上拉出了一道血痕,好像被割喉的祭品。 血腥味让她的神智略微恢复了一些,莉莉丝颤抖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突然触到一片尖锐的石片。 身上的哨兵还沉浸在临时标记的快|感中无法自拔,狂乱地吻着她。莉莉丝试探性地放出精神力,被干扰波狠狠刺了一针,这痛苦令她暂时恢复了清明。 身体好像存有战斗的本能,她反手握紧石片,趁哨兵不察,用尽全力送进了他的脖子里。利刃准确地割破了大动脉,大量鲜血顺着石片上的天然血槽淙淙冒出,那个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呆滞地低头看向应该已经被自己施加了标记的向导。 在血流出来的刹那,她也感到一阵强烈的疼痛,身体的本能叫嚣着让她放弃。 莉莉丝紧咬牙关,一个使力,把失去力气的哨兵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她翻身跨上他的胸膛,双手用力,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那根致命的石片,失去阻碍的动脉血飙了足足有三米高,浸透了她半边身体。 哨兵焦距涣散的眼睛紧紧追着她的动作,莉莉丝喘息着抗拒着脑中服从的本能,抬手又将石刀再次捅进了他的身体。 大约机械性地连捅了五六下,哨兵的身体慢慢停止挣扎,温热的鲜血也逐渐失去温度。莉莉丝挣扎着爬开,开始后知后觉地颤抖起来。 血腥味太浓了,必须离开这里。 然而,莉莉丝脑中一片混乱,刚才被临时标记缓解的五感失控开始叫嚣着反扑。她面前的场景不断轮换。 一会儿是无数冷酷的白大褂,他们把她牢牢按在实验床上,她震颤的眼球上映出一管蓝色的镇定剂。 一会儿是一个面容阴鸷的老头子,他手里拿着病例不知在写些什么,然后冷酷的声音响起:“加大干扰频率。” 一会儿是一个看不清表情的女人,她背对着她:“暗示就交给你了,鸩。把他们这段记忆全部消除。”那个男人随意地答应了一声,走近了病床。 一头橙色的长发垂下来,他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冷淡,好像在看一件死物。 手中的石片割破了她的手掌,莉莉丝挣扎着向外爬去,跌跌撞撞地在雨幕中走远。 活下去! 不论记忆怎样混乱,她脑中始终回响着这个声音,好像是谁的渴望。 “莉莉丝,我抓了个哨兵,让他临时标记你……莉莉丝?” 一踏进山洞,埃夫里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一把扔下手里脱力的哨兵,向里走去,踩到了那具软绵绵的尸体。借着洞外微弱的灯光,隐隐可以看到四周瓢泼的血,部分甚至已经开始凝固。 正在此时,雨中的手电光突然杂乱起来,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抓到了,抓到了!那个向导……” 埃夫里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响,转身就往众人聚集的方向跑去。 ☆、自由与死亡 一片空地上,两个哨兵牢牢压制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向导,他看起来已经逃亡了多日,身体非常虚弱,如果不是被架着,恐怕已经跪倒在地了。 警察粗暴地抓起他的头发,用手电晃了晃,转头问道:“是他吗?” 额发下他狭长的褐色眼睛微眯,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轻蔑与高傲。 一旁的文官翻了翻数据,又用仪器在他小臂上刺了一下:“基因吻合。的确是上月从‘塔’逃脱的向导。” “刚才那个飞行器在哪儿?和你在一起的哨兵呢?”警官勾起不善的笑容,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少年一言不发。 青年警官恶劣地笑起来,扫视了一圈周围:“谁给他来个临时标记啊,把他的嘴给我撬开。” 周围的哨兵吹了声口哨,纷纷兴致勃勃地围拢过来。 埃夫里循着血腥味一路追踪,线索却在空地边缘断了,从被俘哨兵身上扒下的制服偏大,他谨慎地压低了帽檐,慢慢向空地中心靠去。 那里的好戏正进行到一半。 拨开其他同僚,成功建立临时标记的,是一个高大的哨兵,他跪在地上,抽动着鼻翼,几乎无法控制地想要再次吻上去。 他的上司一把揪起他的短发,令他向后仰去,随即抬脚就把他踹到了一边。 “先给我好好地问话。”警官慢条斯理地拿靴底碾了碾对方的头,“等弄回去有的是时间做别的。” 那个哨兵沉默地爬起来,不敢违逆,半跪在仰躺着的少年面前。 他盯紧着他褐色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问:“你偷的飞行器藏在哪儿了?” …… “你是单独行动吗?” …… “你的哨兵呢?” 全程保持缄默的少年听到这里,微微侧过头,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笑:“你想知道?” “我杀了他。” “胡扯。”一旁的警官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军靴与软rou接触,发出一声闷响。 少年蜷缩起身子,咳了一口血沫,一语不发,笑容却越来越放肆。 “先把他带回去。” 文官掏出一个颈圈,紧紧扣在他的脖子上,绿色的信号灯开始闪烁。 正在此时,风向变了,埃夫里闻到了一股浓稠的血腥味,与他一样,空场上的哨兵纷纷回头。 不好,他往阴影里退了一步,却被身旁的哨兵扯住手臂:“你是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那人一眼瞥见他眼下陌生的骇人纹身,如梦初醒般大喊:“他是假……” 可惜他再也说不出话了,埃夫里掏出光子匕首,反手就挫断了他的脊柱。 兔起鹘落之间,两人就分出了胜负,却也引起了其他哨兵的注意。 敌人呈半月形包围过来,埃夫里左手反握匕首,右手从腰后暗暗握紧了枪。 突然,一个踉跄的身影从他身后跑出,是一直藏在掩体后的莉莉丝! 她身上的信息素已经浓烈到掩盖不住,混合着血腥味,简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哨兵们不可抑制地一晃神,往那个方向踏了一步。 莉莉丝嗓音嘶哑,冲埃夫里喊道:“干扰器!” 埃夫里心领神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放在正中的干扰器三点连射,把那个小盒子射了个对穿,旋转着滚进了深坑。 就在那个瞬间,对方也包围了莉莉丝,只听她一声尖啸,强悍的能力牢牢笼罩住离她最近的五个哨兵。 莉莉丝的精神世界正无比混乱,与她形成共感的哨兵如遭雷击,行动一滞,眼睛和鼻腔流出血来。 白鹿狂躁地在她周身跳跃,摧枯拉朽地顶碎了他们的精神屏障。 “莉莉丝!” 电光火石之间,埃夫里一转头,就见她鼻腔也开始滴血,先只是一滴,很快便如坏掉的水龙头般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