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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什么样子了!他没爸没妈没教养,你也跟他学,你真当你妈死绝了!” 她一边用力地挥动着竹竿,一边恶狠狠地骂着。 孟西陆猝不及防地被陈冰玲揪住头发,她感觉到头皮快要被整片扯下,痛的不能呼吸。 她一边挣扎着用手将自己的头发往回拽,一边笨拙地躲避着陈冰玲手中的竹竿。 疼痛催生了内心的悲伤和难过,情绪持续在空气里发酵,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下来。这眼泪是为了自己rou体的疼痛而流,是为了陈冰玲对她的虐待而流,更是为了陈冰玲对许砚风的偏见而流。 陈冰玲不知道,那个她口中的野男人,没爸没妈的杂种,那个狐狸精的儿子,给孟西陆阴霾的青春带来了多少阳光。 他的笑他的骂,他的无力他的疲惫,他的拼命他的保护,充斥了她的整个青春。 陈冰玲越打越有力,越打越起劲,她好像是将丈夫的不忠诚,最爱的大女儿的离家所带来的怨恨全都发泄在了这个丧门星身上。 就是这个丧门星,竟然成了她下半辈子唯一的希望与依靠。 她的眼神冰冷,像蛇一样缠上孟西陆,仿佛要将孟西陆生吞活剥,喝血啖rou。 孟西陆只觉得不妙,拼命猛地挣脱陈冰玲,用尽全力夺门而出。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无知无觉地自己就走到了“等风来”书店门口。 果然啊,每当想要躲避悲伤和痛苦时,她所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许砚风的书店。 毕竟这里曾挥洒了她多少泪,充满了她多少笑和快乐,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她满当当地感情。 但许砚风那句“如果以后没什么事儿的话,就不要来店里了”在她脑海中回响,她想起许砚风冷淡的眉眼,漠然的脸和言语的疏离,想要敲门的那只手就收了回来,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这世界这么大,可她竟还是无处可去。 她忍不住哽咽了,现在就连能收留她的最后一个地方,都将她拒之门外。 许砚风受了四下重拳,腹部痛的厉害,回去躺下休息了一会儿,本想好好睡一觉,但想到冷饮店里人多忙不过来,又担心那群人再去闹事,挣扎着起来换了件衣服,忍着痛就要去店里。 他出了书店门,余光瞥见草丛里的那个身影,脚步顿了顿,拿了根烟出来点燃,吸了几口,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接着便走了,脚步迈得又急又大,头也未回。 没地方去也不愿意进来么?许砚风呵地轻笑,吐出一口烟雾,表情满不在乎,眼睛里却有着悲伤。 孟西陆看着许砚风明明看见了自己却依旧扬长而去,对自己不理不顾,心里说不出的剧痛。 她是真的失去他了。 许砚风走在去店里的路上,边走边抽烟,十几分钟的路程,烟盒却已空了一半。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按了两下拨了个电话出去。 这下她还满意了吧?见到他她应该会开心吧? 陆迦迩接到许砚风电话时十分诧异,许砚风每天那么忙,可从未给自己打过电话。他连忙接起,语气正经恭谨了些许,里面有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钦佩。 诚然,当他还在无度地挥霍着父辈财产的时候,许砚风已经自己开店养活自己了。 “喂,小许哥……” 他话才说一半,许砚风低沉好听的声音就从听筒那边传来,“西陆找你有点事,在我家书店。” 陆迦迩满头雾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但还是积极地应了。 正想再聊些别的,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只剩电流声吱吱地响。 下午刚考完试,陆迦迩正在家闲的没事干,游戏打得头晕脑胀的,思维都不太清晰了,他麻利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打了车去“等风来”书店。 正想问问孟西陆,她到底怎么回事,考试都不来! 她知不知道旷考是很严重的啊!要叫家长的啊! 到书店时,邻居的大妈正在里面看店,陆迦迩四处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孟西陆,他心里奇怪,又找了一圈,他有点恼恨,孟西陆不会是耍自己的吧! 她死定了!没有找到孟西陆,陆迦迩恶狠狠地想着,气冲冲地到门口,正要走时,看到一个化成灰他都认识的影子从旁边草丛里站了起来。 陆迦迩正要出口骂她耍他,孟西陆就已经淡淡出声:“你在这儿干什么?”语气里尽是疑惑,她可不信陆迦迩到这儿来是为了买书,更何况期末考试都考完了,他买什么书。 听到这话,陆迦迩肺都要气炸了,“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表情狰狞,把孟西陆挫骨扬灰的心都有。 孟西陆眼里nongnong的疑惑,正想再问,看到陆迦迩的表情,识趣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陆迦迩见孟西陆从草丛里钻出来,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就喜欢大冬天地在外面冻着,心里想着他就问了出来,“你躲在草丛里干什么?” 孟西陆没说话,白了他一眼。 陆迦迩哼了一声,不与她计较,拉了她想要进到书店里去。 孟西陆不愿,反拉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陆迦迩撇撇嘴,抱怨了几句,说两个人像大傻瓜一样,站在寒风里谈心。 见孟西陆不理他,他语锋一转,“你下午考英语怎么没去啊?” 没想到陆迦迩会问到这个,孟西陆一愣,思索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沉默了许久,气氛都有些尴尬起来,陆迦迩以为自己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正想说些什么岔开这个话题,孟西陆却开口了。 “突然有急事。” “什么急事儿,这么急,就不能考完试再去吗?” 孟西陆没有回答,陆迦迩再接再厉。 “而且你知不知道旷考会请家长的呀?” “你妈知不知道啊?” 孟西陆垂眸,长睫掩去眼底的伤悲,轻轻应道:“知道。” “那……” “她打我了。” 陆迦迩突然沉默下来,低着头偷偷斜着眼睛瞧孟西陆的表情。 “对不起啊……”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陆迦迩点头,早在初三时陈冰玲第一次打孟西陆,他就知道了。 “你mama就不能好好说吗?就算你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她也不能老是打人啊!” 陆迦迩嘟着嘴,表情语气里全都是对陈冰玲的不满,一屁股坐在书店门口的空地上,丝毫不在乎那条裤子价值几何。 “她就是那样的……”孟西陆语气淡淡地,早已习惯了。习惯了她的事无巨细的掌控,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习惯了她的迁怒和虐待。 两个人也不知道都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