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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脑回路? 尽管章天天的动作有些突如其来甚至中二,但茵陈捕捉到了其中的善意与真诚。 茵陈眼神澄澈,一双杏眼弯成一弓月牙,也学着章天天一样把手搭到她肩膀上,认真的说到:“那以后也由我来保护你呀。” * 一推开门,饭菜的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茵父在厨房里忙碌,茵母坐在沙发上敲着电脑,她身穿黑色修身风衣,妆容精致,高贵冷艳凛然不可侵犯。 茵陈将书包甩到沙发上,蹦蹦跳跳的走到茵母身后,突然伸手遮住茵母的眼睛,刻意压低嗓音, “美丽的崔女士,请问你今天有没有想茵陈小朋友呀?” 眼前的手指温暖柔软,茵母唇角微微扬起一瞬。 “没有”茵陈听见母上大人冰冷的语调。 茵陈有些小失落,低低的哦了一声。 “不过”崔女士依旧高贵冷艳,但脸上有一丝藏不住的笑意,“不过,我有想我们家的茵陈小可 爱。” 茵陈欢呼一声,坐到茵母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茵母。 吃完饭,茵母回了房间,茵父收拾桌子,茵陈刚走到房间门口又折返了回来,在客厅柜子里翻翻找找。 “爸爸,家里的医疗箱放哪了呀?”茵陈找了一会,无果,向茵父求助。 茵父正在厨房里刷碗,黑色衬衫袖口挽起,高大的身材配上粉蓝色的围裙,显得格外不协调。 茵父茵母都偏好暗色系,粉蓝色的围裙是茵陈几年前送给茵父的生日礼物,收到礼物时,即使是向来波澜不惊的茵父眼角也忍不住狠狠抽动了几下。 “在电视柜里。”茵父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茵陈,“怎么找医疗箱?哪里磕着了?”言语中有些焦急。 “啊?没有啊。”发现茵父误会,茵陈连忙解释,“是班里一个同学需要,我记得家里有,就想着顺便拿过去。” 茵父确认茵陈没事后,就不再留意。 --- 下午放学,茵陈正打算和章天天一起回家,班长突然告诉茵陈梁老师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茵陈想了想,对章天天说:“天天你先回去吧。” 章天天有些犹豫,“要不,我还是等你一会吧。” 茵陈了解她的担心,眼睛弯了弯,“你不是还要回家给阿姨过生日吗?还是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刚转来没几天,梁老师也不会这么快就来训我的。” 章天天想想也是,就放下心中的担心,赶回家给章母过生日。 从办公室出来时,校园里的人所剩无几,夕阳的余晖为这所学校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影,显得寂静而庄重。 茵陈在教室后的一个拐角处停下了脚步。 拐角处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生身材高挑,妆容精致,此时正靠在栏杆边和男生说话,男生则叼着烟,双手随意的架在栏杆上,一只脚踩着对面洁白的墙壁。 面前这两个人,比起学生,倒更像是社会青年。茵陈一时有些踌躇。 身材高挑的女生似乎是察觉了什么,扭头看到了茵陈。她冲茵陈笑了笑,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明艳美丽的脸。 随即,她拍了拍身边的男生,小声说了什么,男生有点不情不愿的把脚收了回来。 茵陈路过时,眉眼弯弯的向女生小声的道了谢。 “荞姐,我不就伸了个腿吗?干嘛掐我。”男生呲牙咧嘴的揉着腰。 朱荞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没看见人家小姑娘要过去?腿还伸的那么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腿长?” 男生闻言嘿嘿一笑,“我就说我腿挺长的,之前跟强子他们说他们还不信,还是荞姐你有眼光。” 朱荞气噎。 得,还挺会抓字眼的。 朱荞又掐了一下男生,没好气的说:“别贫了,把烟掐了,该走人了。” 男生一愣,“荞姐,你不等李泽泻了?” 朱荞已经起身,背对着他摆摆手,“不等了,估计他今天下午就没来上学,以后再说吧。” --- 班里空无一人,茵陈回到座位上收拾书包。 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茵陈一抬头,就看到进门的李泽泻。 他刚洗了脸,水珠顺着额边湿漉漉的发丝滴落。 李泽泻脚步似乎是顿了一下,随即又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上。 茵陈从书包里翻出碘酒和棉签,想了想,还是扭过了头。 李泽泻正低头弓腰在书桌里找东西,脖子和下巴线条流畅,有一滴水珠顺着脖子流到锁骨,又隐隐约约顺着领口流了进去。 茵陈收回目光,耳朵微微发热。 李泽泻注意到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黑眸直视茵陈。 茵陈读懂这无声的询问,拿出碘酒,微微抿抿唇,小声说到:“你—你的伤口还没处理,我带了碘酒和棉签,你处理一下吧。” 李泽泻看着面前眼神有些忐忑却真挚的小姑娘,神情有一瞬间恍惚,但也只是一瞬间。他黑眸此时沉静如水,看了看那一瓶小小的碘酒,他哑声问到:“为什么?” 茵陈不解。 “你不怕我?”李泽泻语气带着嘲讽,黑眸中充满冷漠。 窗边夕阳在炽烈的燃烧,似乎要将所有光亮都在此刻燃烧殆尽。火焰顺着阳光灼烧到了李泽泻的头发上,随即熄灭,只留下一层金色的光晕。 在这一层金色下,李泽泻的头发显得格外柔软。 茵陈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她不明白,拥有这么柔软的黑发的人,为何如此冷硬漠然。 她心头有些发酸,却又生出一股气。她的目光不再躲闪,而是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这双漂亮的眼睛,从第一面起就让她记忆深刻。 此时里面是不加遮掩的冷漠与嘲讽。 “是有些怕。”她轻声说。 “但是,伤口会疼啊。”她声音更轻了。 声音很轻,却重重的砸在了李泽泻心里,一字千钧。 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担心的看着他,在他摔倒时心疼的问他疼不疼。 那些日子美好而失真,像是泛黄的老旧默片,他曾在无数个夜晚在心中回放,在孤独中冷眼旁观曾经的快乐,就像是围观一部喜剧电影。而他作为观众,却什么也抓不住。 后来的日子总是雾霭沉沉,他在昏暗中独自摸索前行,只有那些回忆能为他提供短暂的光亮,光亮之后是更加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我总有一天会窒息而死。 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窒息。 但今天,黑暗似乎在那一瞬间透过了一丝光,虽转瞬即逝,却弥足珍贵。 “你自己能看到吗?要不要我帮你涂?”茵陈的话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茵陈的眼睛明亮而清澈,李泽泻看着茵陈的眼睛,喉结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