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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电台放着陈奕迅的:“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再无动于衷……” 梦醒便是荒凉。 苏暮雨围上厚重的围巾,走到下车门。 公交车机械的女声重复道:“下一站,彩虹路X家快捷酒店,有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快捷酒店?”李晋南跟着苏暮雨下了公交车,“最近酒店遇袭的新闻还少吗!暮雨,你回家住……” “回家?”苏暮雨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李晋南,“李晋南,不用你多管闲事。” 这样嘲讽的脸,他很久以前在她脸上见过。那是,高中他想要撮合她和赵一若关系的时候。 那天,他约了苏暮雨出来,也约了赵一若出来:“暮雨,姐妹没有隔夜仇。一若说要跟你道歉,你就原谅她吧。” 她一见到赵一若,神色如同被背叛,带着嘲讽看着他:“李晋南,你多管闲事真的很讨厌!” 这样的神情,如出一辙。李晋南胸口有说不出的酸胀:“暮雨,我给你换一家五星酒店。” 苏暮雨是生气的,气他的莫名其妙,气这物是人非。但看到李晋南颓然的神情,她知道他也是放不下那些时光。 因为他们曾经不仅是男女朋友,在更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苏暮雨轻叹一声:“李晋南……” 回不去了,他知道。爱情,早就支离破碎:“对不起。” “是我先违背的。”苏暮雨喉咙有点哽咽,“李晋南,算了吧。我很累。” 当赵大哥把李晋南的号码发给她的时候,她正在做化学实验,老师在讲台上重复着实验的注意要点,平时苏暮雨是班级里听得最认真的那个,现在她却在走神,兴奋地恨不得立马打过去一个电话,听听她想念的声音。 可是她的兴奋没有持续几分钟,手机的震动告诉她来了新消息。 “听说,你在打听李晋南的消息?我们在一起了。” 照片里的赵一若和李晋南亲密无间,笑容满面。 “苏!上帝,你怎么能把浓硫酸打翻了?!”老师尖锐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来到E国,苏暮雨第一次哭。找房子被骗她没有哭,打工被轻薄她没有哭,没有朋友孤身一人她没有哭。此刻,她却泪流满面。 苏暮雨浑浑噩噩回到合租的地下室,隔壁jiejie又带来了新的男人,隔着木板墙,传来一阵阵喘息尖叫的声音。 她给李晋南拨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李晋南,你和赵一若在一起了?” “嗯。” 苏暮雨躺在小小的木板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那段时间,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想要问李晋南一个解释。但是怎样的借口都敌不过情之所至,芳心别许罢了。 赵大哥在电话里愤怒的絮叨:“李晋南整个人很颓废,赵一若就趁虚而入,每天往边上蹭,又是送汤送水又是温柔小意的,你说都不是一个学校的,天天往人家首都大学跑……” 李晋南的性格,不拒绝就是接受,她再清楚不过了。 肩头的围巾被冬天呼啸的风吹散,苏暮雨低头给它打了个结:“我走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朋友们是这样安慰她的。但苏暮雨觉得很多人无法理解她对李晋南的感情。那是,孤单和恐惧里,她深深依赖着的人。 “他像是一道阳光,温暖了历经多年寒冬的小草。”李晋南这样地出现在她11岁的日记中,一直到长大。 看着苏暮雨的背影,李晋南的眼睛有点干涩,如果那天,他早上起来没有看到□□躺在他身侧的赵一若,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他会不会飞去E国,告诉她,暮雨,我等你。 过去的遗憾,总会在梦境中一次一次回顾。但是错过,无论对错,终究是过去了。 李晋南想到夏达的一句话: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第6章 都市的夜色,多少荒诞陆离 “陌哥,以冬新开了一家夜店,您过来光顾光顾?” “地址。”花陌车停在路边,点了支烟,正围观着一场好戏。 那个女人围着厚重的围巾从公交车里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的男人。花陌认得他,李市长家的二儿子李晋南,上年带着未婚妻来参加过何栋明的生日宴会。 李晋南比他小,但他也听说过李二公子洁身自好,认真上进,是二代里难得的正面教材。作为反面教材的花陌,跟李晋南交集不深,但是总归带着几分非我族类的反感。 眼前这两人像是闹别扭了,拉拉扯扯地往酒店走去,活脱脱的八点档狗血连续剧,一看就有一腿或者有过一腿。 女人披肩长被晕黄的街灯染上暖色,厚厚的大衣也掩盖不了绰约的身姿,明明长得挺不错的小姑娘,非要给人当小三。 花陌抬头瞄了眼酒店门口镶嵌着的几个大字:XX连锁酒店。心里感概李二公子这格局有点小气了,太暴殄天物了。 他脑中莫名浮现和那女人第一次见面在酒店交颈厮磨的香艳画面。心中一阵恶寒,差点和李二…… 够倒胃口的。 “陌哥?陌哥!你在听吗?” 花陌回神:“听着呢,马上过去,等我30分钟。” 花陌脚踩油门加速而去,江城的灯红酒绿在他眼前呼啸而过。 ‘以冬’开业第一天一律八折,楼里坐满了来寻欢猎艳的男男女女,十分热闹。 “陌哥来了。”韩以冬放下手中的酒瓶迎了上去,“哥,我们包厢在二楼。您看我这新夜店怎么样?” 以冬是韩以冬第一笔投资开的店,他花了不少心思。 花陌打量了几眼,点点头:“还不错,装修可以,会赚钱。” “借哥哥你吉言。”被花陌夸,韩以冬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圈子里谁不知道花陌眼睛毒,他陌哥说能赚钱就一定能赚钱。 二楼包厢是半开放式的,低头就能看见一楼rou林酒池的群魔乱舞。富家少年们围坐在一起,开最昂贵的酒,点最贵的雪茄,谈天说地,开开荤段子。 “以冬,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夜店是你开的是不是?”周灏吸了口雪茄,“不怕你家老爷子说你不务正业?” 韩以冬带着点小得意:“虽然是夜店,但好歹也是份事业不是。” “陌哥,你觉得一楼8号座那个姑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