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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看见老宋还未挂断的电话。 颤声问道:“怎么了?” 老宋别开眼,只是说了句:“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宋欢鱼忙跑到老宋身边,拿过他手里的电话,想问宋女士,谁知道刚接过电话,就听见宋女士哑着嗓子说了句:“别让女儿过来,陈老刚走,等我们——” 宋女士话还没说完,手机便从宋欢鱼手里脱落了,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还夹杂着宋女士模糊不清的声音。 宋欢鱼后退一步,扶着身后的墙壁,浑身发抖。 明明今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会啊。 老宋就知道不能让宋欢鱼知道,轻叹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你先自己睡觉,现在你去了也没用,等事情都安排好了,爸爸就带你去。” 宋欢鱼恍恍惚惚的,完全不知道老宋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到自己一个人哭过劲了,才泪眼朦胧的拿起手机要给顾辞打电话。 “喂。” 那边顾辞的声音刚刚响起,宋欢鱼的眼泪就又憋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又留了起来。 宋欢鱼原本不想让顾辞听到自己你的哭声,可是忍不住,只能刻意压低了声音。 一抽一抽的,极力想克制,声音传到顾辞的耳朵里,就像一阵阵小兽的呜咽声,压抑的抽泣声,听得人心疼。 顾辞微蹙眉,伸手捏了捏鼻梁,良久才沙哑着声音无奈的说道:“乖,你别哭了。” 宋欢鱼抽着气,还微打了个哭嗝:“我,我,我不知道。”她现在连说话也是说不轻清白了。 顾辞起身,走到窗边,夜风呼呼的刮着,怕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一轮弯月静静的挂在空中,寂静无声,洒下一地的清冷。 他看着远处的灯火,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哭,可是我不在你身边,只听你的哭声,抱不到你,我心疼,你乖,不哭了好不好。” 那声音极尽温柔,平日里清冷的嗓音此时却融不化的尽是暖意,一点点将宋欢鱼包围住。 宋欢鱼拿着手机,哭的过头了,身体还微微抖了几下,乖乖的听顾辞的话,憋住不哭了,过了好一会,才想着问顾辞:“你知道陈爷爷——” 剩下的话,宋欢鱼怎么都说不出口。 顾辞转身,眼睛盯着墙顶的灯光,慢声回道:“南词刚刚告诉我了。” 陈南词原本星期日就要去看陈乾,只是今天有事耽搁了一下,所以晚了一会过去,刚刚陪他说了几句话,老爷子就说自己累了,然后就睡了。 明明说了只是睡一会,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 陈乾的后事办的简单,也就是相熟的人来吊唁,老爷子生前就过得简简单单,人走了,自然也不能背了他的愿。 宋女士帮宋欢鱼请了半天的假去守陈老,宋女士念念叨叨的,说是陈老的孙辈都不在,让宋欢鱼好好送送陈老。 宋欢鱼垂着头,心情低落,却还是在心里反驳了一句,陈爷爷两个孙辈都在,只是你不知道。 宋欢鱼请假之前,还特意去问了顾辞要不要去。 顾辞只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声回了句:“我会和南词一起去的,你到时候去了,可别再哭鼻子了。” 宋欢鱼这几天哭的厉害,眼睛都肿的不成样子了。 宋欢鱼往顾辞怀里扑,又使劲蹭了蹭,闻着他怀里那股淡淡的清香,心里舒服了不少,良久,才回道:“我知道了。” 宋欢鱼跟着宋女士去吊唁的时候,又看见了过年的时候见过的陈萧何。 他比那时候又消瘦了不少,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毫无存在感的模样,如果不是宋欢鱼知道他,怕是只当他是一个外人。 宋欢鱼远远瞧着陈萧何,想起任愿告诉自己有关于他的事情,心里却有些别扭,怎么看陈萧何,都不像那种人啊。 那种温润清淡的模样的人,怎么会呢。 宋欢鱼脑袋瓜不是很够用,摆摆脑袋,索性不想了,自己要坚定的站在顾辞一边。 不过,到时候顾辞来这里,肯定会撞上陈萧何吧。 宋欢鱼这点算是想对了。 晚上的时候,顾辞他们就正正好遇见了陈萧何。 陈萧何原本还不理解为什么偏要选在傍晚去,顾辞听了他的疑问,只是随意回了句:“人少。” 等他们送完爷爷,尽完礼节了,刚准备离开就碰到陈萧何了,陈南词这才知道他哥想避开的是谁。 其实陈萧何对父亲这个词也没什么概念,对于陈萧何更谈不上感情了,毕竟陈萧何他从小到大,总共也没见过几次。 陈萧何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进门就看见了顾辞他们。 顾辞的视线只在陈萧何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便挪开了视线,带着陈南词往外走。 陈南词也是没心没肺的,除了爷爷和哥哥,谁也没放在心里,皱皱鼻子就跟着顾辞往外走。 直到身后响起了沙哑的声音,陈南词才看见自家老哥脚步微顿了下,他也才急急停下了脚步。 “你们来送爷爷啊。” 顾辞微顿,只一下,便继续往外走。 陈萧何看着两人的背影,急喊了一声:“阿辞。” 顾辞微抖了一下。 陈萧何继续说:“你爷爷告诉我,你去看他了,他很开心,说自己没什么遗憾了。” 顾辞只轻嗯了一声。 这轻轻的一声,陈萧何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了,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看着顾辞冷淡的模样,又轻声问了句:“你还不肯原谅爸爸?” 顾辞没说话,只是转身让陈南词先出去。 陈南词咧咧嘴,反正自己对这事半点兴趣没有,只说了句:“好。” 听哥哥话的孩子有糖吃。 陈萧何见陈南词出去了,才又说道:“当年的事情——” “如果刚刚我不让南词出去,你是不是要当着他的面和我说?”顾辞轻抬眼看着陈萧何,语气有些戏谑。 陈萧何微顿,他刚刚急着留顾辞,的确没有顾及陈南词。 “阿辞,我和你母亲的事,不是大家说的样子,我没有背叛你母亲。” 良久,才又加上一句:“心从来都没有过,从来。” 顾辞唇角微勾,笑的有些讽刺:“有用吗?南词还是出生了,我母亲,还是难产去世了。” 陈萧何被堵的无话可说,原本有力的辩解也显得无力:“当年的那件事确实是被顾家的竞争对手设计的,南词的出生也是意外,还有你母亲——” 说着说着,连自己也不想再说下去了。 却是,就算当年的床照是被设计的,一切都是被冤枉的,现在再说,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妻子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原本说好了,等孩子出生了,就把顾氏的事情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