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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只脚勾住围墙,挪了挪后就直起身子跨坐在围墙上。 曾望呼出一口气,朝着校内看了眼,借着植物园里唯一的一盏灯打量了下,果不其然,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外里面静悄悄的。 她示意底下的周祺:“你快爬上来。” 周祺抬头看她,曾望催促道:“快啊。” 爬墙这种事他从小到大都没干过,此时也别无选择,只好学着她的样子,生疏地攀着墙,虽然他此前没爬过,但仗着身量高,他也并没有费多少事。 曾望和周祺一前一后从墙上跃下,偷偷摸摸地潜伏在植物园里,鬼鬼祟祟的就像两个偷鸡摸狗的小贼。 “你怎么知道这边的墙坏了?”周祺忍不住问出口。 曾望回头看他,呵笑一声:“你觉得我可能每天晚上都准时回学校吗?” 周祺语塞,过了会儿又低声问:“我们现在回宿舍吗?” 曾望睨他一眼:“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 周祺按亮了他的电子表,表盘上赫然显示着“12:03”,已过门禁时间很久了。 曾望说:“现在才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周祺一时没了主意。 曾望看他就像是第一次干坏事的模样,相比起他来,她显然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因此也十分淡定。 “今天周五。”曾望问他,“你之前签了周末离校单吗?” “嗯。”周祺点头。 之前他向小姨提出要住校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不过最后她也没抵得过他的坚持,做出了让步,但也勒令他周末必须回去住,因此他申请住宿时就把周末离校单一起签了。 这周小姨出差,他就没打算回去,周祺心想,还好他今天没回去,否则…… 他看了眼曾望,她也看他:“我们就不回宿舍了。” 周祺过了片刻才领会她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愕然:“啊?” 曾望冲他一招手:“跟我来。” 她猫着腰往植物园的入口走,周祺愣了下,随即跟上去。 曾望蹲在入口处往外面观察着,看见一个保安正拿着手电筒四下巡逻,她回过头对周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蹲下来。 两人潜伏在一丛灌木后面,等手电筒的那道光芒远去后,曾望才挥了下手:“走。” 周祺始终跟在她身后,眼睛四下观望,担心会有人发现他们。 “我们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曾望没挑明,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走着。 路灯悄然伫立,一些小飞虫萦绕在灯光下,几栋教学楼均是一片漆黑,和白天的光景不同,深夜的校园寂静无声。 “到了。”曾望突然站定。 周祺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大礼堂?” “嗯。”曾望提步走,“今天就在里面睡一晚吧。” 周祺愕然,急忙跟上去:“大礼堂平时都是锁着的。” 曾望睨他:“谁说我要走正门了。” “……”周祺再次语塞。 曾望带着周祺绕过礼堂正门,径直走到侧面的第二个窗户那,爬上窗台,用手一推,轻而易举地就把窗玻璃给推开了。 周祺再次目瞪口呆,今晚这一次又一次的,她总能叫他惊讶。 曾望从窗台上跳进礼堂里,还从里面喊他:“快进来。” 周祺犹豫了下,就徒手爬上窗台。 进了礼堂后,他借着外面的光打量了下那扇窗户,这才看清原来这扇窗的月牙锁坏了,也难怪她一推就把窗户推开了。 “你……”周祺指指窗户,“怎么知道窗户坏了?” 曾望把窗户关好,又把窗帘拉严实,听他这么问,立即回道:“高一的时候见到有学长学姐爬窗偷情。”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平淡淡,面不改色,反倒是周祺听到“偷情”两个字,耳朵就不可遏止地红了,表情也不自在了起来,幸而礼堂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带手机了吗?”曾望问他。 周祺干咳一声应道:“带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把手电筒开了。 大礼堂的面积很大,除了舞台外,底下是一排排的座位,足够全校师生齐聚一堂,一般只有像开学典礼这样的重大活动学校才会启用这个场所。 曾望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往底下的座位照了照,红色的椅垫在微弱的光线下有些发黑。 “今晚就睡椅子上吧。”她拿手机往他脸上一照,“你行吗?” 周祺被光线刺得眯了眯眼,又听她语气里的质疑,回想到之前她说他是个“贵公子”,于是立刻回道:“可以。” 曾望忽然沉默不语,打量着他的脸。 周祺有些心虚,耳廓更热了,他不自在地别开眼,随便问了句:“我们在这不会被发现吧?” 曾望毫不担心:“怕什么,学长学姐动静那么大都没被发现。” 她不说还好,一说周祺更是耳热难耐,忽然觉得这偌大的礼堂一时变得极其狭小,他竟有些呼吸不畅。 曾望走到第一排座位前,朝周祺招手:“你过来。” 周祺犹豫了下才走近。 曾望放下自己的书包,指挥他:“坐下。” 周祺不解。 她又把手机还给他:“拿着,照你自己。” “嗯?”周祺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曾望从书包的夹层里拿出纸巾,抽了张后端详着他的脸。 “把你的脸往我这侧一点。” 周祺这才恍然顿悟她想要做什么,一时有些局促:“我、我自己来吧。” 曾望不耐:“你看得到么,快点,我困了。” 周祺知道她性子急,此时也不敢再多蹉跎,微扭头把受伤的那边脸对着她。 曾望弯腰,拿着纸巾去碰他的伤口。 纸巾刚一触上,她就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凛。 曾望停下动作,问他:“痛?我还没怎么碰呢。” “不是……”周祺有苦说不出。 她刚才一下子靠他那么近,他一紧张就没绷住。 “痛也给我忍着。”曾望没好气地说。 她再次拿着纸巾给他清理伤口,那道划伤一开始没有及时止血,过了这么段时间血渍已经开始干涸了。 “你也是傻,别人揍你都不知道躲吗?”曾望一边仔细地处理着伤一边数落他。 周祺没开口辩驳,眼珠子往她这边转,盯着她散落的短发反问:“你以后还要去吗?” 曾望知道他问的是小吃街,她理所当然答道:“去啊。” “可是——” “别动。”曾望喝止他。 周祺坐定:“可是很危险。” 从知道她在小吃街之后,他就三番五次地提醒她那种地方,那些人很危险。 曾望直起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