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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既然他并不是李辛霏的男朋友,那他追你很正常嘛,你这么好换我我也追呀。” 陈雅琦打趣地说了句,曾希苦笑。 “你没打算接受他?不喜欢他?” 陈雅琦问得直白,一针见血,曾希本可以撒谎,可她把陈雅琦当做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而林穆阳的事又时刻侵扰着她,让她心神不宁,茫然无措,她失了方向又在感情里毫无经验,就像是在海上失了航向的船此时正是需要人指点开解的时候,因此她在缄默半晌后缓缓地摇了下脑袋。 陈雅琦瞪眼:“既然你们彼此都有好感,就该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你不答应他是因为李辛霏?她喜欢他,所以你觉得自己不能夺人所爱?” 曾希神情恍惚,点了下头后又摇头,表情郁涩。 陈雅琦朝天翻了个白眼,拿手点点曾希的脑袋:“傻姑娘,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他既然还单身,你就有争取的权利,就算李辛霏喜欢他,你们两个是平等的,凭什么你就要让着她?” “而且,林穆阳是个人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思想,他喜欢的人是你,你为了李辛霏把他推开难道他就能喜欢上她?” “小希,幸福是自己把握的。” 陈雅琦头头是道地劝解她,曾希始终都抿着唇不语。 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懂得和实践是两码事,陈雅琦以为她是因为李辛霏才拒绝林穆阳的,可除去喜欢上好友喜欢上的人这一层背德感,更多的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从小到大,因为家庭的缘故,她从来不敢去奢望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小时候mama偶尔带她逛商场,她看着壁橱里摆放着的精致的洋娃娃挪不动脚,mama见她实在喜欢就狠了心想把它买下,可她却看着洋娃娃摇头说不要。 那个时候她就隐约懂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不要去拥有,长大之后她也一直把这一想法奉为圭臬,她知道人一旦拥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后,日子就会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她惧怕失去,更没信心守住,因此就选择不拥有,她用惊人的自控力把自己的欲念降到最低,用短暂的痛苦来换长久的安稳。 可这次面对林穆阳她有些失控了,他不像她此前遇见的任何具有诱惑力的东西,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拥有让她卸下心防的能力,他能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打动她的心让她甘之如饴,他美好、优秀,于她而言本是遥不可及的,因缘巧合她在一次次靠近中被他吸引,然后不断压抑,可对他的贪念却抑不住地疯长。 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地心慌,她想在泥足深陷前抽身离开,可他并不是儿时的那个洋娃娃,他有思想有人格,他不为她的拒绝所动,这是她最惊惧的,她怕自己长期以来封锁的内心抵不住他的入侵。 那是她最后一块安心栖息之所了。 曾望一度说她像个无欲无求的出家人,曾希却认为自己不是,如果非要给自己下个定义,她觉得自己是个内内外外彻彻底底的胆小鬼,害怕幸福甚至被幸福所伤的胆小鬼。(太宰治) —— 李辛霏喊住了林穆阳,其余的男生暧昧地起哄后就自觉地离开了。 林穆阳不耐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语气不善:“又有什么事?” “你在KTV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怕谁误会?”李辛霏质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生了?” 林穆阳眼尾往上一挑:“我怕所有人误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你有一丝的瓜葛。” 他嗤笑:“再说我喜欢上谁需要和你报备,经你允许?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不屑,言语里掺着一簇簇冰冷的箭,毫不留情地扎进她的体肤,看她越痛苦他就越痛快。 李辛霏深吸一口气,仰着头:“你上次在酒吧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你说你不会再用之前那样冷冰冰的态度对我。” 林穆阳恍然地点头:“我的确说过。” 他眼神一秒变阴狠:“我不会用之前的态度对你,我只会更恶劣、更反感,以后你最好装作不认识我,别跟我套近乎,否则所有的难堪都是你自找的。” 李辛霏握拳气得发抖,她不顾形象地嘶吼道:“林穆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哥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李辛霏!”林穆阳脸色阴沉,目欲眦裂,以比她高一度的声音逼问她,“你敢说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不是你……他就能参加那次的音乐节,或许他就不会——” 林穆阳生生断停,“自杀”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李辛霏脸色惨白,一脸颓败。 “你要是有点羞愧心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林穆阳咬牙切齿。 林穆阳越过她离开,李辛霏不死心地回身冲他喊:“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告诉阿姨你还在玩乐队?” 林穆阳站定,微微侧头勾唇冷笑:“你都知道的事你以为她会不知道?” 他背着路灯的样子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撒旦,李辛霏不由畏惧地缩了下身子,她突然惊觉曾经那个阳光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蜕了模样。 ☆、四十章 四十章 下午体育课老师教排球,他说了基本技巧后就让全班同学两两分组练习垫球,这学期排球是期末必考的项目,因此所有人都不敢马虎敷衍,体育委员刚从器械室里把排球拎出来,一群人就一哄而上,鼓囊囊的一吊排球瞬间就只剩下零散的被挑剩下的三两个。 等所有人拿完球了,曾望才姗姗地从树荫下走出来,剩下的排球都是气不足的瘪样,她蹲在地上用手戳了戳那几个球,嫌弃地皱了下眉。 周祺随之蹲下,拿起其中一个说:“去器械室打个气就行。” 他拿着一颗球走了两步回头见曾望还蹲在原地,缓声问了句:“不走吗?” 他的声音还带着厚重的鼻音,却仍是一派和煦,曾望盯着他看了片刻,对他这种自动把他们划为一组的行为默然,随后起身跟上他。 到了器械室,周祺找到了手动的打气筒,刚把气针固定好,曾望的手就伸到了他面前:“我来。” 周祺扫了眼她的掌心,自觉地把打气筒递过去。 曾望拿着气筒牟足了劲儿打,方才还瘪下去的球很快就鼓了起来,她看着很有成就感,于是更加卖力地抽拉着打气筒。 周祺按了按那颗球:“气饱了,够了。” “还没满呢。” “……气太饱不好打。” 曾望置若罔闻,接着又往排球里注了点气,等最后实在打不进气时她才心满意足地收手,拔了气针拿起硬鼓鼓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