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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找到真的你,是吗?” 木垚依旧不说话。 罗西猛地凑近他,“你说话。” 木垚抬起手,轻轻抚向罗西的头发,罗西挥手挡住。 木垚轻轻说:“我不能看你疼。” 可是他真的是错了,被李知清骗了。李知清说,罗西只要开超眼,恢复cao纵时空之力,帮她完成基地的建立,那么她会封住她的超眼,让罗西过回她的普通生活。 所以木垚才会全力配合她,希望罗西早日获得清醒,再早日回归混沌。 但他错就错在,罗西找回一切记忆的时候,她就不再是她了。她手握全世万物的生杀大权的时候,她就已不再需要那些小情小爱,人间欢喜了。 没有人可以封住她,除了她自己。 李知清不知何时出现在木垚背后,她眼中隐隐闪烁泪光,走向前,“罗西,你终于回来了。” “拜你们所赐,我回来了,” 罗西扯唇一笑,看向木垚,“既然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最后一步不让你看见,那该多么遗憾。” 她心中既不觉得冰冷,也不觉得guntang,只觉得本该如此。 她是被大而无当的爱情唤醒,可醒来之后,她就不需要这情了。她想起小道士的人生观,他为了日后不怕没钱,现在拼命想要有钱。 以有欲换无欲,以有情换无情。 小情小爱,对她来说,是弹指一瞬,灰飞烟灭。 可重建宇宙秩序,是不废江河万古流。她要在有涯中追求无涯,要至高无上,要获得神的权利。 罗西伸手画出一道门,抓起木垚和李知清,踏进去,身影转瞬消失。 “上面!人没了!”小道士指着高台,“这技术,比你们的高科技牛逼多了。” 黎动不语,一会儿说:“现在李知清跟罗西走了,防守可能松懈,我们去找分岔晷和瞬移器。” 他们当即原路返还,果然如黎动所料,整个无为寺好似空了,他们轻易就到达蜂巢中央,找到了被李知清随手摆在桌子上的分岔晷和瞬移器。 马淳淳说:“咱们现在,去找罗西吗?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有点怪怪的。” 封安国同意:“就是,我刚在下面看,我觉得她那表情,老像格格巫了。” “你瞎扯,我西姐比格格巫美貌多了好不好?”马淳淳给他一个白眼。 黎动把分岔晷递给小道士,“你不是会用?” “我会用是会用,但是现在不知道他们在哪,盲目进去,容易掉到不知道什么时空里去。” 黎动的问题也一样,他瞬移器回来了,可是不知道罗西在哪。 小道士说黎动,“哎,我记得之前你不都根据什么磁场做定位吗?不就因为我身上带着不属于任何世界的磁场,你咔咔就把我找见了吗?” 黎动看着自己的手表说:“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磁场混乱,没办法定位。” 鸿哥忽然发声,“如果我把周围的磁场都屏蔽了,你是不是就能定位了?” 黎动点头,“你可以?” 鸿哥一笑,“在我们这混乱的世界上讨生活,总是有那么一两件法宝的,不然怎么保命呢?” 鸿哥用自己手腕上那只看起来非常朴实无华的帆布带手表屏蔽了周遭的磁场,黎动顺利定位到了木垚身上的本世界磁场,猛地一按瞬移器上的按钮,把一行人齐齐带到木垚那里。 这是群山之巅,阴云密布,风雪肆虐。 罗西和李知清望着巨大峡谷上飘着的那颗闪烁着金属光芒的球体,没有对话。木垚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球体光芒刺眼,里面似有发着金属光的液体在透明管道中流动。 罗西伸手一挥,一道彩虹状的桥从悬崖一端连接到了球体当中。 她看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这就是造物的痛快。 李知清望着彩虹桥,心潮澎湃,那是她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终于等到罗西回来,带她进入了。 她第一时间走上桥,木垚跟在她身后,罗西在最后看着木垚的背影。 他看起来非常悲哀,落落不欢。罗西记得一切,记得他每晚上会做好第二天的饭给她,早上上班之前会起来买煎饼果子豆腐脑油条。 也记得他手掌抚在自己的腰上,第一次吻她。 还有他拉开自己,扑倒杨小玉。 可是罗西看着木垚,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一切,这世界,她觉得如此陌生。陌生到不可思议,她是一个不需要人间深情,不需要乡愁的人。 在抵达球体之前,木垚停下脚步。 罗西回头,看到身后凭空出现在彩虹桥上的马淳淳,封安国,小道士,黎动,还有鸿哥君姐。 她微一抬手,这些人就掉回了悬崖边。但是黎动不屈不挠,又驱动瞬移器转瞬出现在罗西旁边。 “西西,你怎么了?”马淳淳惊叫。 罗西眼皮一掀,“叫西主。” 小道士狐疑地看着罗西,从来没看过她的这种模样。看起来好像李知清,既不深情也不绝情,是彻头彻尾的无情。 他问:“西主,你要做什么?我们,不回去吗?” 罗西转身,不想浪费口舌再跟他们说一句话。 木垚钉住不动,罗西微抬眼皮,“往里走。” “罗西,”木垚的声音无限疲倦,“你那时候说,我是瞎了眼才不知道你喜欢我。” 罗西一笑,“我那会儿大概中邪了。” “如果我蒙起自己的眼,我也许真的可以假装你不喜欢我。就像你现在。罗西,你被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蛊惑。你惧怕的,一直是没有人爱你。” 罗西不耐烦,“你知道自己说的,是多么可笑的鸡汤,对吗?” “所以如果你不觉得爱重要,你自己先把爱碾作尘土,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了,是吗?也许你身上的特意功能的确是反人类的,是没有情的。可是你感受过了,你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了,不是吗?” 马淳淳带着哭腔说:“罗西,我们都爱你。” 罗西眼中浓黑一瞬大盛,“你能不能不要再废话了?我如果想,可以随便左右你的人生。你这条偶然又偶然又偶然的命,给你了,能不能好好藏着?” 每个人的出生,都是偶然又偶然又偶然。 所以如果木垚不曾出生,她与他不曾相遇。所有一切本可以不发生,她就本可以不爱,也不被爱。 木垚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我没有把那瓶晚香玉带走,那么我们就会江湖两忘,再无交集?往后种种,也都不会发生。” “那怎么样?” “但爱情,不就是所有偶然里的必然吗?我遇见你,是概率为一的必然。我爱你,是必然当中的必然。” 木垚吻住罗西。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三土哥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