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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来找我,非要去和那个什么庄森合作……” 叮的一声,景簌从影影绰绰的缝隙里只能看见一点红芒亮起,烟雾瞬间飘散过来。 叼着烟,盛濯然说话含含糊糊,“森海公司目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有些泄气,林一鹿盯着他,满脸深沉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的火被浇上一层油,呲啦就燃起来,“你明知道庄森对景簌有意图,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放弃,上赶着和他合作,找虐么你?” 僵在原地,景簌如同中了符咒。只有耳朵不依不饶竖起,想知道盛濯然怎么回答。 “无所谓。” 他声音轻,差一点就能被风吹散。这三个字却结实砸在景簌心里,她拧着大衣的衣摆,青筋都凸起。 “我的公司现在也开起来了,前几天正在托猎头找人,随时给你留着位置,要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懒得评价盛濯然和景簌的事,即使他表情再冷,口吻再陌生,林一鹿也跟长了火眼金睛般能看出不舍。 “等我先做了必须要做的事,再考虑。” 在一旁桌上摁灭烟头,盛濯然拎起酒瓶,懒懒和林一鹿碰了下,两人眼神交汇,彼此都领会了意思。 从少年到男人,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无需多言。 喝掉半瓶酒,林一鹿突然生变,“我去趟厕所,你先等会……” 人从景簌面前跑过,很快不见。 她才揉了揉酸痛的小腿肚,撑着树干起身。鼻端又闻到烟味,心里的情绪噼里啪啦如火星四溅,景簌干脆踏进小道里,走到盛濯然跟前。 他吐出一个烟圈,面对突然出现的她,也不慌乱,挑了下眉。 “你有什么要做的事?” 选择遗忘盛濯然轻飘飘的三个字,景簌对他向来心软,刚才每一步走来,胸口的气恼都变成不甘,口吻低低缠绕。 “我看看能不能帮……” “不用了。” 他夹着烟,侧身看不远处细碎的海浪。 “我自己有打算。” 景簌也不能再说什么,赌气般在他身边当雕塑,两人安静站了几分钟,盛濯然手机响起,瞥了景簌一眼,接起来。 “盛濯然,我替你约到那位王家的公子哥了,你说以前和他打过交道,是真是假?” “当然。” “行,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是那句话,本职工作,自己要拎清。” 他垂眼,景簌的大衣被夜风掀开,在余光里纷飞,露出一小截光裸的小腿肚。 冬天还这样穿,盛濯然有些不明白,眉毛诚实皱起了点,仍然快速说着话,“下周六,就到你平时常去的会所,把人约出来,先陪着玩几把,再说其他的事。” 两人又闲扯几句话,挂了电话。 “回去了。” 捏着手机,盛濯然转身。 景簌总觉得他视线落在自己脚上,不安动了动。 他走在前面,留给景簌一个背影。 以前的瘦弱少年,穿着T恤都能看得见背骨,只剩一颗倔强反叛的心,现在却成为能撑起高定西装的男人。 舍不得移开眼,景簌目送他回到人群中,才退到旁边。淹没在一堆小女生中,悄悄拿起杯果汁。 台上的队员在和粉丝互动,盛濯然在旁边抱着手臂看,未成年人程程也被勒令留在台下,在他身边,像条小尾巴。 手里还拿着一碗布丁,咬着勺子。 “盛教练,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答应签约你们战队了吗?你应该也知道,以前有哪些队伍来挖过我。” 程程突然开口,声音细软,带着少年的特质,却更加稚嫩一点。 低下头,看着小孩故弄玄虚,盛濯然摇摇头,心里约莫猜到点什么。 放下小碗,程程坐上大桌,几乎和盛濯然高度相平,他才满意地凑过去,将景簌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他几乎能想到景簌说那句话时的神情,一定是些许害羞,目光却坚定明亮。 可惜在他面前,景簌没有机会这么坦荡。 程程作为信使,觉得自己功德圆满,跳下桌,丝毫没有卖姐的自觉,邀功一般对盛濯然笑了笑。 他伸出手,在小孩头上胡乱抓了把。等人捂着脑袋跑远,才收回视线。 右手悄悄抬起,按在心脏跳动的位置,安静听着一声声加快的心跳,仿佛就在耳边。 无法忽视。 半晌后,侧过身,低头轻笑。 第60章 不知骑士和前去公主 景夏正蜷缩在床上,捏着一个热红薯,小心翼翼撕着皮。 因为怕弄到指甲上的水钻,她翘起了指头,姿势不怎么美观,也不愿意放弃这个热乎乎的美食。 男人进来的时候,瞅见她这个模样,蓦然有点想笑。 “怎么想起了吃这个东西?” 她瞥一眼风尘仆仆的来人,忽略了眉目间的疲惫,声音娇软,“想吃,怀孕的女人吃什么都不奇怪。” “再说了……” 走到床头坐下,男人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亲昵问,“什么?” “这是我姐给我买来的。” 终于露出里头可以吃的部分,红红探出头,景夏才将它放回碗中,用勺子一点点碾成泥。 热气蒸腾而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平日里闹着要吃燕窝鱼翅的女人,恨不得把他家里所有能养颜美容的宝贝都下了肚,此刻对着一碗难以形容的红薯泥,露出少见的笑意,男人觉得很好奇,俯下身,亲了亲景夏的鬓角,“你姐就是那天的经理?” “嗯。” 挖了勺到嘴里,景夏抿开,甜味浓郁。 这点带着热气的甜,让她眉目柔和许多,一盏不省油的灯突然安静燃烧,男人不得不对景簌刮目相看。 他想到一个熟识的朋友,眼中多了几分不怀好意,“我怎么从没听你怎么说过她的事?” “分开过了,有什么好说的。” 景夏靠在男人怀中,戳着那碗泥。 “那总归是你的亲人,怎么,不能给我介绍?我这么见不得人?” 男人话语里把自己放低了些,带着女人惯爱听的讨好和装乖,偏偏景夏不愿意接招,她眼皮一掀,“哟,那您怎么不把我带到您靖城的家人面前去晃一圈,特别是您那位商业联姻的妻子,我想见她很久了。” “就只是把我藏在深城,偶尔想起了来看两眼,还大约都是沾了这祖宗的光,这么看来,见不得光的人大概不是你吧,沈公子。” 摸着肚子,景夏露出森森獠牙。 男人摸了摸鼻子,“行,我的心肝,你说什么都对,我出去抽根烟。” 逃一般的男人在关上门后,脚步稳重起来,收敛了脸上狼狈的笑,他掏出烟盒,到走廊尽头推开阳台门,才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几十秒后,有人接起。 “喂,我似乎见到了那个人。” 他点燃烟,平缓开口。 深城的第二场雪,降落在深夜。 景簌早上起床,发现小区的树都蒙了一层白,光秃秃的树枝平空开出大片绵软的花。 她靠着窗户,深吸了一口冷然的气,直直渗透肺腑,整个